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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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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五章 梟雄無路 聶風說起火氣力,絕世好劍與他聶家的一段錯綜得雜的淵源…… 當日,聶風與火麒麟被斷浪所害,一同葬身淩雲窟內!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辰……聶風終於蘇醒過來了,醒轉後,他隨即發現自己正身處一不知之地,似是淩雲窟最底深處。 洞內還長著一些異果,正是血菩提。聶風此時正傷疲饑渴交織,也不及細想便吃了血菩提,誰知服下後,頓覺血氣調和,傷勢逐漸痊癒,內息更在不斷增強! 就在此時,洞中突地傳來「轟隆」的崩石巨響之聲,原來火麒麟亦跌在同一地方,只見其雙目重傷,奄奄一息,不時發出哀號之聲。 聶風看著不忍,遂以血菩提喂他,唯火麒麟並不接受,經過他的再三勸導和親口嘗試,它才會意食下。 於是,聶風便和火麒麟在洞中養傷,如此過了數天。 火麒麟雙目終於痊癒,且對聶風逐漸槍熟,敵意全消,友誼漸生。 而在養傷期間,聶風無意之間在洞壁上發現了一些壁畫。這些壁畫赫然記載看聶風家傳的獨門刀法——傲寒六訣! 聶風細心鑽研,悉觀壁圖,發覺畫中的傲寒六訣比父親聶人王所使的更為高深,更為變化萬千! 聶人王從不授聶風傲寒六訣,故他只能從旁偷學。如今得此壁畫,練來隻覺融會貫通,得益匪淺。 而且越練畫中刀訣,便越是引發血菩提之藥性提升,聶風感到自己內力與日俱增,心中不由暗自歡喜不己。 這日,聶風默默注視著洞中藤蔓纏結的枯骨,心中一直在問:「究竟這枯骨之人生前是何方神聖?竟會置身於此?」由於好奇心的強烈驅使,他便走近細觀,欲一查明白,豁地發現骨邊的石地刻有文字,連忙揭開藤蔓一看,他隨即明白,此人竟是他的先祖。 步驚雲聽至此,驚問道:「風師弟,你先祖與火麒麟有關連?」 聶風點頭道:「不錯,聶家流傳著一個可怕的悲劇,就是我們世代都流著一股——瘋狂的血!」 步驚雲一驚,突想起聶風于少年時,曾單獨宰殺無雙城主獨孤一方時的那份威氣。 聶風那瘋狂又駭人的一面又再湧入他心頭,不由心中一寒。 聶風接著敘道…… 久遠以前,聶風先祖聶英,一手做雪六訣,配合手中雪飲寶刀,使其年紀輕輕便名震江湖! 其時,有火麒麟四處為禍,聶英為澤蒼生,遂毅然與火麒麟作人獸殊死一戰! 火麒麟雖然兇猛,唯聶英之傲雪六訣亦出神入化,達臻極峰,雙方在淩雲窟外激鬥了數日數夜,久戰之下,雪飲竟傷了火麒麟,但不幸的是,聶英亦同時誤吞了的魔血。 火麒麟之血甫一入喉,聶英驟覺五內如遭火的,痛得倒地打浪,難受欲絕。而火麒麟也負傷而逃。 一晝夜後,聶英醒轉過來,但覺全身的痛如焚,亦不敢貿然窮追麒麟! 回到家後,他的身體起了劇變,功力暴增,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!更可怕的是,有一股莫名而強烈的殺怠在他血液中蔓延起來,使他時時興起殺人之兇氣,怒意重生,脾氣變得乖戾無常。 一年後,聶英的妻子為他生下一子,同時,聶英發覺體內的殺意在漸達頂峰,再難自控,時時發怒發難,在有理智之機,唯恐傷及愛人,便乘夜不辭而別。 他隨即赴拜劍山莊,求助其摯友拜劍山莊主傲日,並將事情相告。 其時傲日乃鑄劍名師,且擁有一塊己在黑暗中待上千年的寒鐵。 得知詳情後,二人不斷研究,終悟出須把寒鐵鑄成一柄至寒寶劍,方可毀去至熱的火麒麟,與及克制聶英的瘋血。 事不宜遲,傲日隨即起爐,日夕不輟地鑄煉絕世好劍,然而鑄造神兵絕非一朝一夕所能制出,聶英遂返家把雪飲留給妻兒,由於殺性日重,聶英恐遺禍武林,於是於淩雲窟自以粗索鐵鍊自鎖於地穴內,希望能待至絕世好劍的誕生能解救自己。 另一面,傲日年事己高,心知神兵此生難成,故擔造了麒麟魔的傳說,希望子孫作為目標竭力把劍煉成。 步驚雲等人聽去,俱驚思不己…… 只見聶風忽鄭重地道:「我體內同樣流著這股瘋血,假使他日我狂性大發,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時……步驚雲!千萬別再念你我交情,就用絕世好劍把我一劍了結!」 當年,聶人王和于嶽體內流有麒麟瘋血,下場盡屬悲慘,此刻步驚雲打通了三焦玄關,麒麟血已遍流全身,到底他和聶風的命運,會否一如前者,※※※ 「曝——」一聲長嘶,樂陽鎮上,倏地馳來一匹快馬,不理行人安危,橫沖直接地向前瘋狂賓士。 行人見狀為之大驚,急忙爭相走避。 馬上老者急忙勒韁喝止,但那馬兒似己狂性大作,仍瘋馳不止,猛一用力,亂蹦著,那馬前蹄揚起,身於不由倒退兒步,一個趔趄,馬倒人翻。 老者驚怒中不及閃避,被從鞍上摔跌於地,細視之,正是那日從海上逃遁而去的天下會首領雄霸。 他邊人帶馬倒跌于「中華閣」門前,手臂被擦破了一塊皮膚,有鮮血立時滲湧而出,他從地上站起,扶臂抬頭向面前的「中華閣」門匾看了一眼,即向客棧行去。 眾人見他渾身散透出一股懾人至極的煞氣,心中無不驚駭,只是遠遠的注視,哪敢上前細睹。 他邁步上門,右臂因為巨痛而行動不便,在他步履而跟蹌中,不意碰撞到門上,發出響聲,駭得另一名進來的大漢不由一震,奇怪的側視他一眼,忙又避開。 「小二!快給我拿最好的酒菜來!」雄霸沖進棧內,撞倒了一名手托鳥籠正走出的當地巨賈,邊如雷叫道。 「啊!雄霸來了!」廳堂右邊的座上畫龍點睛在喝酒的一名年青人脫口小產涼呼起來,急忙按握住凳上長劍,似欲行擊。 同桌的另一人見狀,忙阻止道:「慢著,未有旨示不得輕舉妄動,以免壞了大事!」 那年青人只得放下長劍,只見雄霸所立之處,眾人客無個以驚駭莫名的目光瞥向他,急欲起座,可見其在江湖中有無匹霸氣,威勢。 二樓,被下而的異聲驚動的戲寶,紙探花二人互視一眼,忙從座上起身,至摟欄向下俯視,只見雄霸己步入廳堂落座,倆從的嘴角不由出現一絲詭異莫測的笑。 不多時,紅日西下。 眾賓客各回房歇息,雄霸正盤膝於榻,埋首運功療傷,榻前的桌上燃著一油燈,慘澹的燈光映在他的臉上,使他倍顯惟淬,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年。 他雖在運功療傷,心中卻未寧靜,暗思道:「奇怪?老夫早已發訊,為何久久未見天下會那幫飯桶前來接應,……天池殺手童皇。戲寶。紙探花這幾個傢伙居心叵測,還是小心為上。」 轉念又想:「嘿!即仙全天下皆反我又將如何?只要我雄霸內力儘快恢復,何懼之有?」 一念及此,雄霸立時加緊運氣療傷,只見縷縷白眼從其頭頂升起,索繞不散,霧愈來愈濃,使人視之不清。 突地身子前傾,他張口「哇」的一聲,噴出一口瘀血,猛然噴射於榻前桌上的正中油燈上,「碰」的脆響,油燈被他猛力血箭一擊,擊得粉碎,燈光即滅,房中陷入一片黑暗: 雄霸運功己畢,正欲再調息片刻,忽覺門外傳來異聲,心頭,一驚,閃電服從榻上一躍而起飛掠至門邊,人來到,掌風先及,將門蕩開。 「什麼人、在鬼鬼祟祟的?」 「客官,你要的熱水送來了!」來者是此客棧的夥計孟忍,他雙手捧著木盆,借著月光的輝映:從他所捧的盆底下竟能看出一些異樣的一些光芒,啊,那豁然是一柄鋒利的利刃尖上發出的寒芒,原來盆下藏握有利器。 雄霸見是客棧夥計,戒心稍有所斂,深沉地道:「哦、我根本沒吩咐要任何東西!……」 正在此時,走廊上奔來了掌櫃的,他看見孟忍站在此門前,不由戟指怒道:「喂,你這傢伙,耳朵是怎麼聽得、我叫你把熱水送去鄰房,真是個飯桶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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