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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農夫 一行仙吏


  清末頗多膾炙人口的人名對是切時事的,如前面談過的「恭親王去,德親王來,見新鬼應思故鬼;夏同龢興,翁同龢敗,願貴人莫學常人」,即是一例。此聯妙處不但切人、切事(恭親王奕去世;德國亨利親王訪華;翁同龢罷相;夏同龢大魁),而且切地(翁是常熟人,夏是貴州人)。

  下面一聯說的是嘉慶十年(一八〇五年)的時事,雖然不及上述那聯精彩,亦有巧合的妙趣。其本事為:姚文田號秋農,嘉慶四年狀元,官禮部尚書;帥承瀛字仙舟,嘉慶元年探花,官浙江巡撫。那年有兩個新科貴人,一個是中進士的彭邦疇,號春農(官至國子祭酒);一個是中探花的何淩漢,字仙槎(官至戶部尚書),有人撰一聯云:

  姚文田號秋農,彭邦疇號春農,兩個農夫,空想田疇之樂;
  帥承瀛字仙舟,何淩漢字仙槎,一行仙吏,同登瀛漢之天。

  妙處在於帥承疇、何淩漢都是探花,別字均有個「仙」字,「同登『瀛』『漢』之天」,喻其高中在三鼎甲內。上比的姚文田和彭邦疇相同處,則是別號中都有個「農」字,「兩個農夫,空想田疇之樂」,一個官至八座,一個貴為司成,雖名有「農」字,「田」「疇」之樂,自屬空想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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