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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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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天舒道:「依你的說法,齊勒銘的武功已經是勝過他的父親,是當今天下第一的了,我又怎能請別人替我去幹這件事情?他不怕給齊勒銘所殺嗎?我也不能連累他呀!」 穆娟娟道:「這個人即使齊勒銘明知他要害他,也決不會殺他的!」 楚天舒道:「哦,這個人是誰?」 穆娟娟道:「是他的女兒!」 楚天舒哈哈大笑,說道:「你真是異想天開,他的女兒怎會對他下毒?」 穆娟娟道:「你求她幫忙,她就會了。你告訴她,這是為了挽救她的父親,她會相信你的!」 楚天舒搖了搖頭,苦笑說道:「你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想法,哼,若不是你的腦筋有毛病,那就一定是自作聰明,想得歪了!」 穆娟娟道:「恐怕不是我自聰明,是你故意裝蒜!」楚天舒道:「裝什麼蒜?」穆娟娟說道:「裝作不懂人家的心事呀!」 楚天舒給她弄得啼笑皆非,皺眉說道:「我不過偶然做了齊家的客人,與齊姑娘根本就談不上有什麼交情的。我不是早已告訴了你嗎,你想到那裏去了?」 穆娟娟道:「哦,根本就沒有什麼交情,只是普通的客人麼?那麼她的爺爺幹嗎要不惜自耗功力救你一命?你那套不能自圓其說的老話不必重複,你敢不敢對我說出真正原因?」 楚天舒道:「我說的你不相信,那就不如由你自己編造吧,我可沒功夫和你瞎纏了。」 穆娟娟攔住他冷笑道:「我不是和你開玩笑的,你別以為你的爹爹武功高強,不怕齊勒銘找他算賬!最好的辦法只有防患未然,否則你後悔就遲了!」 楚天舒道:「但你這個辦法卻是根本行不通的!」 穆娟娟道:「你沒有去做,怎麼知道行不通?」 楚天舒道:「你的辦法,只是自說自話,想當然罷了!」他給穆娟娟糾纏不清,雖然對她同情,但不覺也有幾分氣惱了。 穆娟娟怔了一怔,說道:「咦,看你的模樣,我倒真有點弄不清楚,你是真的糊塗還是假裝糊塗了。為了給你信心,我就為你指點迷津吧!剛才說到那裏?嗯,對啦,說到她的爺爺為什麼對你那樣好的真正原因。齊燕然的為人我知道得很清楚,決不會無緣無故捨己為人的。他不惜耗損功力救你,只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,是因為他已經知道他的孫女愛上了你!一個女人是肯為她所愛的人做任何事情的,何況你不是要她毒死她的父親,恰恰相反,是為了挽救她的父親!聽我的話去試試吧,我擔保她也一定會聽你的說話!」 說罷,不由楚天舒再加分說,就把那個裝有她家秘方製煉的酥骨散拋了過來,跑了。 楚天舒怕她糾纏不休,只好接下這個瓶子。 穆娟娟遠遠揚聲:「你趕快回齊家去,找齊姑娘與你一同上京,聽我的話,包你沒錯。到了京師,你們只須在熱鬧的地方露幾次面,那時你用不著去找齊勒銘,齊勒銘也會來找他的女兒,你也就可依計行事了。但記著,你必須瞞著那些自命為俠義道的人物,萬一洩漏了風聲,你也必須阻擋武當五老向他報復!他功力一失,你們就馬上護送他回家!」說到一半,人影早已不見,但後面的話,隨風傳來,楚天舒仍然可以聽得相當清楚。銀狐的內功雖然尚未能算得是第一流,但跟了齊勒銘這許多年,造詣亦頗不凡。楚天舒聽了她傳音入密的功夫,不禁亦有自愧不如之感。 聲沉影寂之後,楚天舒看著手中的銀瓶,不覺心頭苦笑。「她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,我怎能聽她的話。這種荒唐的事情,只能當作笑話,說給姜師妹聽。嗯,姜師妹比我早三天動身,我在華山又耽擱了兩天,她恐怕就快要到京師了。」 他不覺想念姜雪君來,雖然明知這個師妹早已屬意了人,但在心底還是希望能夠在不久的將來,就可以和她見上一面。 當然他更掛慮的是自己的父親,莫說他根本就把穆娟娟的設計當作荒唐,即使認為有幾分實現的可能,他也不願再多耽擱幾天行程的危險,又再回到齊家了。 他本來想拋掉那瓶酥骨散的,但轉念一想:出自唐家秘方的酥骨散極為難得,我只要不是存心拿來害人,留著它又有何妨。 這幾天碰上的意外事情太多,情緒不免有點混亂,他冷靜下來之後,這才想起當務之急是找一匹比較合意的坐騎。 他是從靈寶縣城跑出來追趕銀狐的,此時估計所跑的路程大約在二十里開外了,他不想走回頭路,而且靈寶的騾馬市場他也曾去過,並沒發現有適合於跑長途的良駒。心裏想道:「不如到五原再說吧。」五原是一個比靈寶更繁榮的地方,距離他目前所在之地,約莫七八十里,以他的腳力,用不著施展會輕功,半天就可走到。 不料只走了一個多時辰,不過三四十里的地方,卻又碰上了一件他意料不到的事。 他走過一個山崗時,突然發現樹林裏有一匹無主的駿馬。馬繫在一棵樹上,樹上用「透骨針」(暗器的一種)釘著一封信,封面寫的正是他的大名。正是: 不避嫌疑聽哀曲,又見妖狐贈坐騎。 欲知後事如何?請看下回分解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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