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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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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夫妻狼狽計賺淘金人 「黑老虎」馬步高不願倒下去,他雙手握刀柱地,雙肩連晃,猶酒醉一般,口吐「無」言,而喉管處卻「咯咕咯咕」響個不停—一 金小山就利用馬步高的錯步中,一閃而越過去,他連看也未看的順路後掃,「呼」的一聲把「黑老虎」馬步高掃倒在地上。 「黑老虎」馬步高實難接受這種事實,他雙目凸出眼眶外,身雖倒下但雙手仍然緊握著雙刀。一副幽冥路上等著要再度廝殺的樣子。 就像一陣風,金小山以快不可言的身法,人已落在茅屋外面,只是他未看到姓於的那個雷公嘴大漢,卻見十幾人已向他圍殺過來。 金小山這次絕不再猶豫,狂吼一聲,道: 「閻王梭!」 早見那只銀亮得有如天上寒星的銀梭,以他金小山的肩與頭為中心,呈四面八方的飛梭穿織不停…… 於是,裂肉穿骨之聲再起,刹時倒下七八人,而使得另一批正準備掄刀圍上的大漢,一個個先是一楞又驚,也不知是哪個鬼靈精突然大叫道: 「快逃啊!」 十幾個大漢圍的快逃的更快,刹時把金小山一人撇在現場,而使得手握閻王梭的金小山不知是追的好還是回茅屋見大叔的是。 原因是他怕大叔再發火,說他婦人之仁不足以維「閻王梭」的威嚴與榮譽。 就在這時候,狼皮椅上的水行雲叫道: 「快把驢子找來,我們也該上路了。」 金小山一聽,如釋重負的忙應道: 「大叔你歇著,我這就去找找看小叫驢被他們拴到哪兒去了。」 一長排茅屋裡,連個人毛也沒有,一堆堆在上鋪的麥杆窩上全是破棉被,連著房上頭上冒煙的灶房裡,也沒有一個人。 就在灶房後邊,只見小叫驢正在啃吃一堆草料呢,金小山立刻牽著就走。 水行雲走出大茅屋,望望地上倒在血泊中的八個漢子,輕點著頭,道: 「尚可,尚可!」 金小山忙扶著水行雲騎在馬上,畢恭畢敬的道: 「大叔,剛才你的那種手法,缺—差二的人還真的沒有法子應付呢。」 冷冷一笑,水行雲道: 「小子呀,剛才大叔打了你幾個嘴巴子,你可別擱在口上喲!」 微微一笑,邊拉著韁繩走,金小山道: 「怎麼會呢,人處在那種節骨眼,當時小子真的是萬念俱灰,什麼指望也全光了,別說大叔給了我幾個巴掌,就算捅我一刀也是我咎由自取。」 水行雲呵呵撫髯一笑,道: 「通權達變,權宜之計,只要想通了就好。」 望望天色,金小山道: 「大叔,只這麼折騰,恐怕今晚要趕上一段夜路了。」 水行雲漫不經心的道: 「吃風喝雨,披霜頂露,風刮日曬的日子,也正是江湖人物的自我磨練,淬煉德性,培養思考,往往就是這種時候,小子呀,往後你自會體會得出大叔的話是真是假。」 金小山忙應道: 「壓根我就沒懷疑大叔的話有假。」他一頓之後,又向閉目驢背上的水行雲道:「聽那個「黑老虎」馬步高說,有個叫墨雲穀的地方,出了貸銀要『死』人,這墨雲穀又是什麼地方,是誰要大叔你的老命?」 水行雲半晌未說話,而令金小山更加疑心的直想再問,只是他回頭望見大叔那種灰青青的含怒面孔,把問的話又強咽下肚子裡。 又是一陣蹄聲中,看看二人已走出豹子崖前面的一大片老松林,驢背上的水行雲才歎口氣道: 「我那個傻蛋要是有你小子一半德性,水行雲也不枉陽世走一遭了,唉!」 金小山打蛇順竿上的忙問道: 「大叔家世,小子一直悶在肚皮裡不敢發問,這時我們爺兒倆何妨聊一番,以解旅途寂寥,如何?」 水行雲道: 「大叔的家世你別急著打聽,倒是你小子學了我老人家一身本事,反倒令我擔心起來了。」他一頓又道:「當初我原沒有打算跟著你小子一路追那什麼不上臺盤的『坐山虎』的,你小子只要留下銀子吃用的,北斗峰下我休養起來,活脫似個老神仙,可是我想到你那種激動,毫無江湖閱歷,我老人家就不放心,這才死皮賴瞼的跟著你上路了,果不其然的才一照面,你就著了人家道兒,要不是我來個『螳螂撲蟬黃雀在後』之計,只怕你那個小命早完蛋了。」 金小山忙道: 「人說行萬里路讀十年書,真的有些道理。」 一聲長歎,水行雲道: 「天底下誰也不會有永久敵人,但天下皆是你敵人,如果你覺得大叔的話不對路,當然你也可以視天下皆是你朋友,我老人家自是不加反對。」 金小山笑道: 「大叔必是遇上什麼傷心之事,才有如是論調,但至少自己的家人,妻子兒女總是可親的吧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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