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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〇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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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二章 親情深 真像難明 突然,「雙全儒生」尤一波陰狠的開了口:「說到這裡,我們要請教——你是怎麼令邱景松供出這一段『隱秘』來的呀?」 一個赤紅臉膛,光頭獨臂的大漢也厲聲道:「不錯,還有和邱景松一起出去的曾玉安、顏老竹竿兩個人又在那裡?」 另一個細眉長垂,凸眼闊嘴的瘦小矮子也接口道:「很明顯的,邱景松已遭受過『生命』的威脅了,我們要知道這個『威脅』的後果是個什麼情形?邱景松、曾玉安、顏老竹竿如今落到了什麼情況了?」 祁雄奎在一陣陰森的僵寂之後,緩口的道:「燕鐵衣,願意告訴我們這些事麼?」 燕鐵衣不由暗中歎了口氣——事情越來越不對勁了——他輕咳一聲,道:「我很抱歉,我是用強迫的方式逼著邱景松招供的,不過,我也並不以為除了『強迫』」之外,還有更恰當的法子。」 尤一波尖銳的道:「曾玉安呢?顏老竹竿呢?」 舐舐唇,燕鐵衣道:「都被我制服了。」 凸眼闊嘴的那人咬著牙道:「他們如今在什麼地方?」 燕鐵衣道:「他們很安全,只是暫時失去了自由而已,我不會過份為難他們。」 尤一波陰沉的道:「你沒傷害他們麼?」 聳聳肩,燕鐵衣道:「這是免不了的,在那種情況之下,彼此全要掙扎對抗,流血掛彩的事,便難保不會發生,我已經儘量容忍和克制自己了!」 獨臂大漢昂烈的道:「你把他們傷到什麼程度?」 燕鐵衣坦然道:「曾玉安斷了一手,其他兩位,只是小傷……」 幾句話一說出口,「祁家堡」群情大嘩,喝吼叫罵之聲立刻又亂成一片,甚至連祁雄奎的臉色也大大的起了變化! 獨臂大漢嗔目大叫:「姓燕的,你在尚未弄清事實真像之前,居然如此傷害我們弟兄,殺戮我們同夥,你眼中還有半點『祁家堡』的影子在麼?」 面孔上是一片狠酷暴戾之色,尤一波吊著一雙眼眉,惡狠狠的道:「他不是來解釋什麼『誤會』的,純是來砸我們山門找碴的,先放倒了再說!」 凸眼闊嘴的人物也咆哮著:「那有姓燕的所說的事?他完全是惡意編造,含血噴人,存了心來觸我們的黴頭,想摘『祁家堡』的招牌,今天斷乎不能饒過他!」 又有一個長臉,滿布著褐色印記的粗壯漢子暴吼道:「我們分剮了這兩個上線開扒的野種!」 靜睜的,安詳的,有如一座山似的挺立在那裡;燕鐵衣的形態深沉冷寞,亳不為所動,他是這般鎮定,這般凝重,甚至連一根筋絡的抽搐,一條肌肉的痙攣都沒有,他的面龐僵硬得彷佛石雕! 熊道元卻沒有這深的定力,他早已雙槍交叉胸前,氣咻咻的怒目瞪視著鼓噪中的敵人,隨時準備上前去決一死戰! 於是—— 祁雄奎突然又揮手壓制住情緒激蕩的手下們,這位「祁家堡」的堡主深深吸了口氣,聲音中合蘊著極度牽強的平穩:「燕鐵衣——你這樣做,是不是有意刷我的顏面?」 燕鐵衣正色道:「我沒有這個意思,而我要請問你,祁堡主,設若你我易地而處,你想得到有關此事的正確內情,除了強行逼供之外,你還有什麼其他方法可用?」 祁雄奎挑起雙肩,揚聲道:「你可以正式拜山!」 燕鐵衣道:「說實話,在邱景松吐露內情之前,我還不知道擄人的主見是閣下你抑是令少君,我尚沒有弄清物件孰屬,這山又如何拜法?」 尤一波又在鼓動:「邱景松是被你『屈打成招』的!」 搖搖頭,燕鐵衣根本不理尤一波;他對著祁雄奎道:「祁堡主,我們彼此要追求的全是真相,誰是誰非,也全是要占住一個『理』字;但似閣下這位尤教頭的推波助瀾,挑撥群眾,恐怕就要引起一場不必要的衝突,如此一來,對你對我,都不會是件愉快的事!」 祁雄奎立時向尤一波瞪大了眼:「不准再插嘴,任那一個給我把牙齒咬緊,我說怎麼做你們才怎麼做,誰要吵煩了我,誰就第一個找刀挨!」 接著,他轉回頭來,厲聲道:「燕鐵衣,你在我的堡子裡,又是眾寡懸殊的情形下,我不到必要,不願向你兩個人動手,以免落一個以多欺少的駡名,但是,我要明白告訴你,如果你是誣賴我的兒子,你就要後悔你現在的行為了!」 燕鐵衣重重的道:「很好,我若錯了,自有個公道給你,我若沒有錯呢?」 祁雄奎板著臉道:「你如沒有錯,我也一樣會向你有所交待,只是,燕鐵衣,我兒子的事是一樁,你私闖『祁家堡』,傷害了我手下的事又是一樁,我們得分開來論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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