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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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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章 大首腦 名節不保 陰負咎表情冷硬的道:「怕他再也奸毒不了多時了,下一個場面,就輪到我們去收拾他了,風水早該轉上一轉了……」 屠長牧笑一笑,道:「負咎,你大約執法這個差事搞久了,習慣養成了癖好,一提到沾血的事,你就別有興趣,特別來精神!」 陰負咎淡淡的道:「這也不見得,但我卻不否認,一想到要整治那個隱形仇家,我的勁道便分外高漲,難道你們各位不然?」 莊空離道:「我們不消說也是迫不及待的,只是,不像你那種彷佛盛筵當前,食指大動的樣子。」 陰負咎嘿嘿一笑,道:「我喜歡對付難纏的敵人,困為越是不易對付的仇家,得手之後的那種愉快也越為深刻;我喜歡聞嗅這類人的血腥氣味,我會感到滿足,這樣的滿足便支持我的精力旺盛,鬥志不衰,也能令我覺得自己仍有雄渾的潛在力量,另外,若再加上痛恨與仇怨,我一旦和那對頭交起手來,就更會興奮了……」 屠長牧道:「負咎,你真有點『興眾不同』呢。」 微微頷首,陰負咎道:「老實說,一個幹慣了審判及執刑工作的人,確是多少有些『與眾不同』的,在他們看來,人生的途徑只是一條絲毫不能逾矩的直線,而要沾著這條直線不出差錯的走到終點,便只有依靠血腥的警惕及力量的拘束了——這所謂『法』,也是一種對邪惡的報復,久而久之,對任何惡性反應的處置,便免不掉帶著些兒,嗯,似乎是病態的殘酷啦……」 燕鐵衣笑道:「不管怎麼想,只要不會走火入魔就行,否則,行為上便失之怪誕冷僻了!」 陰負咎道:「魁首放心,我是絕對有理性的,而且,保證還人性未泯。」 屠長牧連忙道:「我可沒說你理性和人性有什麼問題……」 陰負咎眨眨眼,道:「當然,我方才所說的話乃是自話,並非辯駁。」 燕鐵衣籲了口氣,道:「不要再在這些無關痛癢的骨節上爭論了;今晚行動,如今就得開始調兵遣將——」頓了頓,他斷然道:「青戈、空離二人留下,三名『衛山龍』也全部留下,我親自帶長牧、負咎及兩名護衛前往,其他各人一律固守本位,毋得輕動!」 莊空離急道:「魁首,怎麼把我也留下了呢?」 燕鐵衣低聲道:「堂口之中必須保持應變實力,以備不測,安內才能攘外,否則,萬一再叫敵人趁虛而入,鬧個雞飛狗跳,大家面上全掛不住,這又不是什麼爭奪功名的事,誰去誰不去都是一樣,保本固元,方為站穩陣腳的首要急務!」 莊空離有些不甘的道:「但,魁首,大領主可以留下——」 燕鐵衣雙目一閃,道:「空離,你在『青龍社』也混到恁高的地位了,怎的還這麼心浮氣躁?你和青戈在堂口裡也不是叫你們睡大覺,整個堂口的安危便全交到你們手上了,責任何等重大?你爭著朝外跑又有什麼意思?」 碰了一鼻子灰,莊空離不敢多言,他呐呐的道:「我只是恨那廝的狠毒,巴望能親手加以懲治……」 燕鐵衣道:「我們去收給他與你親自參與又有什麼分別?難道我們不算是『青龍社』的?抑或你已和我們分了家?」 屠長牧插口道:「好了,人選就這麼決定吧,青戈和空離兩個留在堂口裡可得多加小心,別出漏子!」 應青戈點頭道:「我們省得。」 屠長牧又關切的問:「魁首,你身上的舊傷不礙事吧?」 燕鐵衣道:「差不多好了,沒有問題。」 陰負咎怔了怔,道:「舊傷?魁首肩上什麼時候有了舊傷啦?」 燕鐵衣將雙臂活動伸縮了幾下,笑道:「你們看我還不好好的?」 接著,轉過頭來,他又不厭其詳的將這十多天來總壇中所發生的連串事件,向陰負咎複述了一遍,這位「青龍社」的大執法可是越聽越憤怒,燕鐵衣才一說完,他已咬牙切齒的道:「魁首,江湖上盡多的是卑陋齷齪之輩,武林中不乏的是落井下石之徒,這些不顧同義的畜生固然有的業已當場遭到了報應,但是,那尚未受到懲罰的,卻必須令他們在極端痛苦的償付代價的過程中懺悔!」 燕鐵衣笑道:「不錯,而且我們也就準備這樣去做了!」 神色在凜棟烈中更有些淒然,陰負咎道:「可憐我刑堂的五名執事竟已折損了兩個……」 屠長牧亦道:「錢慕強也完了……」 陰負咎沉沉的道:「都記著吧,這一肇一肇的血債,只要擒住了那廝,我會慢慢的割他,零碎的剮他,剝皮抽筋的叫他在輾轉哀號中死亡——我將要他體驗真正的死亡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……」 應青戈慢慢的道:「我想,你一定會做得十分完美——。」 陰負咎點點頭,傲然道:「當然,不要忘了,對這如何令人受盡折唇再邁向死亡的手段,我是行家中的行家,包管淋漓盡致,透澈痛快!」 燕鐵衣目光微轉,道:「我們預定再過一個時辰之後上道,現在,各位是否還有什麼意見?」 應青弋猶豫了片刻,艱澀的道:「魁首,我……」 燕鐵衣平靜的道:「有話直說,我們這樣的關係,還有什麼話開不得口的?」 應青弋苦笑了一下,道:「魁首,只求魁首在見到朱少凡時務必主持公道,不枉不縱,並且給他一個答辯的機會……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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