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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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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長牧道:「可不是,一點一點的吃下我們,又借刀殺人」燕鐵衣吸了口涼氣,他道:「我想:被棄屍荒野的幾個弟兄,也一定是被這人送交給他們的仇家處絕了,明顯的,這人也自其中獲得了好處」屠長牧恨聲道:「使盡一切方法,也要把這個人找出來幹掉,否則消息傳出去,非但本社威信掃地,貽笑江湖,就連所有內外兄弟都風聲鶴淚,人人自危了」燕鐵衣凝重的道:「你可有點頭緒先自何處下手?」 屠長牧點點頭,道:「我想立即派人趕往「廣元府」查明是誰將魏自奇擒送交官的?另外,再派幾批弟兄出去迅即探查其他失蹤各人平素的仇家是誰,然後按照所得的事實結果逐項追究,總會弄出點名堂來。」 燕鐵衣沉吟了一下道:「這不失是個辦法,但也要提防對方故布疑陣」屠長牧領悟道:「魁首的意思也不要中了他挑撥離間,嫁禍於人的詭計?」 燕鐵衣道:「是的,臂如說,可能他是將我們的弟兄擄劫去交給想殺我們這些弟兄的人,也可能是那王八蛋自己幹的好事,故叫我們追入死角,甚至他特意造成某一類的獨異手法,留下某一種破綻,好叫我們錯找他人,更遂他的惡毒心願,你交待出去辦事的人,發現可疑之處固須追究,但切切不可冒失,以免中了那王八蛋的計」燕鐵衣又道:「同時傳令下去,所有弟兄全部加強戒備,注意任何可疑情況,不管堂口或外地的人都需要特別小心了」站起身來,屠長牧道:「我記住了,我就下去籌畫一切,魁首還有吩咐嗎?」 燕鐵衣低聲道:「目前就暫時這樣措施吧,長牧,你多費心。」 躬身為禮,屠長牧匆匆出門而去,熊道元湊上一步,語聲裡有掩不住的火爆味道:「魁首,我認為這樣做還不夠。」 橫了他一眼,燕鐵衣道:「你的意思?」 熊道元氣咻咻的道:「首先,我們要為魏自奇報仇,派人去宰掉「廣元府」那個處決了魏自奇的狗官,連那出花紅賞金的富紳趙貫也不能放過,其次,凡是與我。呵作過對的仇家我們挨幫挨派去查問,同時陳兵城下,勢必要弄個水落石出才行…… 」燕鐵衣搖搖頭,道:「你是在瞎胡鬧」熊道元固執的道:「只有這樣做才最有效」燕鐵衣冷冷的道:「我看你是昏了頭了,處決了魏自奇的國法,責任並非全在那府尹身上,冤有頭債有主,我們要找的是送魏自奇入虎口的人,怎能冒險殺戮朝廷命官?這樣做將會引起軒然大波,如果殺了那官兒,再弄得和官兵火拼這代價又何其巨大同樣的,也不能毫無憑據便找上我們各個對頭的山門,否則一旦搞僵,他們對我們便將群起而攻了,那時我們的犧牲豈又是僅僅幾條人命而已?」 揚了揚眉,他又道:「魏自奇在官府留了底案,混跡江湖本可擋災,尤其是在我們庇護之下,但他不幸又被送回官府,這個送他回去的人才是我們要找的人,魏自奇若未死,我會傾力教他逃生,他死了,也得替他報仇,必須搞清楚報仇的物件。」 熊道元恨恨的道:「我真想找個人咬一口……」 燕鐵衣一伸手臂,道:「喏,這裡」臉孔倏紅,熊道元惶恐的道:「魁首恕過」燕鐵衣平靜的道:「我曉得你為那些冤死的弟兄憤怒不平,我又何嘗不是如此,但不能叫悲恨沖昏了理智,否則,胡幹一通,非但得不償失,更牽累了我們多年辛苦奠定的基業,這就是大大的不值了」唯唯喏喏,熊道元不敢再說什麼,燕鐵衣思索了片刻,又開口道:「做事情要有方法,擇定目標逐步努力,不可漫無頭緒混撈混抓,這些不幸的事情既已發生,我們處身其中便首須鎮定,切忌自亂了腳步,我看這個在黑處向我施暗算的人,早晚也會揪他出來」熊道元忙道:「我也相信他逃不掉,否則,我們也就等於被人抹烏了臉啦」燕鐵衣哼了哼,道:「要抹黑我燕鐵衣的臉,怕也不是容易的事,更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,那將要使對方付由極大的代價」熊道元笑道:「魁首,如今我們自己可是在先墊老底了……」 望著幾上的早餐,燕鐵衣道:「別在這樣淨說些喪氣話──把桌上的東西收拾下去。」 答應一聲,熊道元急忙上前動手收拾,邊道:「魁首吃飽啦?」 忽然笑笑,燕鐵衣道:「你沒看見我在屠大領主正式談及主題之前便急著風捲殘雲,狼吞虎嚥他那臉色我一看就知道不會有好事情來報,所以搶先塞飽肚子,也免得聽過了這連串的噩耗之後愁得吃不下。」 手托著剩餘的食物,熊道元也笑道:「可不知大領主還有心情填「五臟廟」沒有?」 燕鐵衣目光凝聚:註定梁上一點沒有出聲,好像他正在研究著屋樑中那一點有什麼奇異之處一樣,非常專注,非常慎重,童稚清新的面龐上一片略帶木然的表情,於是熊道元不敢再說話了,他知道,他們的魁首不是在研究那條木梁,而是早已神馳於某些繁複雜亂的問題中去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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