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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三


  她輕倚著江青,目光中時而閃射出縷縷柔情,軟綿綿的繞向江青心中。

  長離一梟忽然笑道:「小兄弟,老夫對你享受佳入之青睞,可是羡慕不已哩!呵呵……」

  江青正侍答話,戰千羽已接道:「唉!自恨時光不能倒退五十年。」

  江青窘迫的紅著臉,吶吶不知所言。

  大旋風白孤縱聲笑道:「大哥,閣下如能將時光倒流五十年,亦必成妖精了,哈哈!且侍愚弟回轉家中之後,向老嫂稟報一番,看你可受得了?」

  戰千羽故作驚惶之狀,雙手亂搖,惹得眾人大笑不已。

  長離一梟止笑道:「小兄弟,你躺臥病榻時,那位藍翼鐵騎會的岳兄,已急得寢食不安,連遣人尋了老夫五次,堅欲即刻與你相唔。」

  江青急道:「啊!在下日來未與外人接觸,卻險些將此事忘懷,尚請前輩准許在下即往拜謁岳兄!」

  長離一梟頷首道:「老弟言重了,只是你病體初愈,不可即時奔勞,還是休息一夜,明晨再去,好在老夫已遣人傳告彼等,謂你有傷在身,不容騷擾,傷癒後,即可見面,那柳莊距此不遠,快馬趕去,須臾可達。」

  江青微一沉吟,點頭答應。

  長離一梟又道:「今晨接屬下弟子傳報,謂東海之外,有一撥『紫巾海盜』,于本島所轄海域內,掠奪燒殺過往船隻邪神門徒六九二,聽說這撥『紫中海盜』,人數極多,訓練亦十分精嚴,吾等勢必不能坐視該輩如此囂張,老夫將於明日趕返東海,親自處理此事,是而恐怕須與各位暫別一時了。」

  江青急道:「衛前輩,我們何時再見呢?」

  長離一梟笑道:「老夫亦不願驟而與各位分離,奈何此事十分重大,若不及早設法,則恐被等日益壯大。呵呵!須知臥榻之傍,不容他人鼾睡哩!。」

  各人不由黯然,長離一梟雖然與諸人相處半月,但情感卻極為融洽。而只要志趣互投,誠摯相待,時間又能阻礙了什麼呢?

  江青沉默了一刻,他說道:「衛前輩,希望你能早日了結此事,並示下再見日期。」

  長離一梟微笑道:「自然,莫忘了吾等的共同任務,老夫此去,少則月餘,多則數月,必可返回。那時,我們便可以了斷武林雙飛三絕掌與你的事,在老夫離去之時,列位最好不與他們歪生爭紛,以免力量分散,容易吃虧。」

  戰千羽此刻接道:「那麼,日後衛兄至何地與吾等見面呢?」

  長離一梟沉聲道:「此點無庸懸慮,只要各位行蹤所至,老夫必可知悉而適時趕到。」

  一傍的文秋塵亦笑道:「本島大批眼線,廣布江湖,若有消息,均即刻傳報東海,故而各位兄台行動,島主可以隨時聞知。」

  各人一面談笑,已緩緩向居處行去。

  第二天——

  又是拂曉時分。

  江青醒得極早,經過這半個多月來的養息,再經文秋塵超絕的醫術治療,江青已感到身體全然復原,甚至較受傷之前,更來得精神奕奕。

  他盤坐榻上,略微做了片刻吐納功夫,體內流暢而澎湃的真氣,美滿的運行了十二周天。然後,他穿衣下床,仔細的洗漱了一番。

  江青望著扣鏡中自己的面孔,是如此清痽而俊逸,雖然清瘦不少,卻依然顯得容光煥發。

  他那有力的左掌,隨意伸曲著,掌心及腕部,倘留有一條粉嫩的疤痕,但是若不仔細注意,便不會發覺。

  江青喃喃首語道:「文秀士醫道之深,確實令人欽仰。現在我幾乎不敢相信,半月前尚曾受三次極重的創傷!」

  他安詳的一笑,信步行出室外。

  當他掀開門簾,踏入客室,紅面韋陀戰千羽已先在裡面。

  江青朗笑一聲道:「大哥,你早!」

  戰千羽頷首還禮,說道:「長離一梟衛島主,與文秀士等人,已於深夜離去,臨行前已將吾等寄養民家之六乘坐騎帶到,四弟,咱們也可以上路了!。」

  江青問道:「二哥與三哥他們呢?莫非尚未醒來!」

  戰千羽笑道:「大家都已整裝待發了,那像你如此好睡。夏姑娘欲往將你叫醒,你二哥卻要看看你到底何時才能睡足……」

  江青面孔一熱,訕訕笑道:「愚弟還以為是起身最早的一個哩!」

  二人踏出門外,江青已看到自己等人日前所乘的六匹健馬,已拴在籬外,大旋風白孤及夏蕙諸人,正沖著自己竊竊而笑。

  竹籬外,肅立著兩名身看灰衣的長離島屬下,江青才行出門外,二人已躬身說道:「小的奉島主之命,引帶各位往柳莊,何時啟行,尚請諭示!」

  江青笑道:「二位別客氣了,吾等這就前往。」

  說著,他像忽然記起一件事情,快步行至他日前坐騎之前,目光向鞍上一瞥,始微微舒了口氣。

  這時,眾人齊翻身上馬,招呼一聲,抖緇而去。

  戰千羽坐在馬上,向江青一笑道:「四弟,你馬鞍之內,可是蕨有什麼物件?」

  江青帶馬靠近,低聲道:「不錯,便是日前愚弟展露給大哥等看過的那株萬鑽朱蘭!」

  戰千羽輕呼一聲,急道:「啊,四弟,你膽子也未免太大了,如此貴重之物,豈可隨意輕置?若萬一丟失,再到那兒去尋這價值連城的寶物?真是粗心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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