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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六五


  努力抑制看自已那種又驚又喜又激動的情緒,燕鐵衣輕輕的問:「這個消息可靠麼?」

  韓忠光正色道:「絕對可靠,是昨天夜裡由本數「信使鴿」傳送回來的緊急快報,現下「樂升館」所有休閒教友及館中執事人員全已奉令戒備,並抽調大部人手前往沙漠邊緣攔截,負責攔截的人馬早在半夜裡已經出動了。」

  再也控制不住的痛快大笑起來,白飄雲和屠長牧幾乎便擁抱做一堆,燕鐵衣也立時精神抖擻,容光煥發,十分振奮的道:「好,太好了,真個是人算不如天算,候援不如自接,陰負咎這一手玩得漂亮之至,這樣一來,給我們省了好大麻煩!」

  屠長牧是這許多天來第一次笑得如此開朗,樂得這般由衷,他咧著嘴道:「我就說呢,我們這位大執法內外功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,腦筋也轉得夠靈怏,怎的這一遭就窩囊到這步田地?好像個龜孫一樣任人牽押著走?原來他是在找機會,覓空隙,一舉便求得手,老陰果然不是盞省油的燈,有他的!L

  白飄雲撫掌笑道:「我想陰大執法必是伺機已久了,一個行事穩重,心思慎密之人,是不顧衝動冒險的,他若沒有極大把握,絕不肯輕易委舉,而何地何地方宜行動,陰大執法自然成竹在胸,喏,這不是脫險了麼?」

  燕鐵衣靜靜的道:「脫身罷了,白老,脫險則恐未必。」

  韓忠光點頭道:「燕大當家說得是,陰負咎目前的處境仍然極端險惡,休說本教追兵回去,鐵騎密怖,這千里黃沙,尤其是個碩大的殺人陷阱,若不具備多少沙漠求生知識便不易生出這塊絕地,另外,陰負咎還帶著傷口,景況就更難了。

  屠長牧急問:「他身上帶傷?嚴不嚴重?又是如何傷的?」?

  吞了口唾液,韓忠光造:「傷得不算輕,在五位接引使擄劫他的時候他已經受了傷,後來一路上零零碎碎被他們不時折騰著,自更雪上加霜,可是我看他還挺得住,相當有個撐頭。」

  眼裡閃著怒火,屠長牧憤恨的道:「這五個邪雜碎,只要一朝吃我遇上,我若不生剝活吞了他們,就不算是人生父母養的!」

  有些尷尬的咧咧嘴,韓忠光道:「自從將那陰負咎擄俘之後,一路上都是由五位接引使親自押送,他們卻未料到各位追趕得如此急速,前幾天,他們前腳才落*老鬼河」的*淨身壇」,各位後腳即已趕到,警兆初現,五位接引使立即押人離開,八修弟子的攔截只不過是為了遲滯各位的行動,目的不在勝算上,而三位法師的設計上陣,才是擊殺燕大當家的主力;五位接引使皆在「樂升館」候著消息,及至等到午時,三位法師卻只回來了兩個,更且四肢不全,狼狽至極,因而五位接引便便偕同受傷的兩位法師匆忙押人上路,但怎麼也沒想到,才進入沙漠又出了紕漏,居然把押帶的人給弄丟了!」

  白飄雲斜著眼道:「老侄子,聽你言下之意,似乎頗覺遺憾?」

  韓忠光趕忙解釋道:「我只是照實稟報下情,老大爺,言詞字句上未免少加修飾。」

  白媚笑道:「爹,人家官寶哥業已是我們這邊的人啦,你老還淨挑剔他作什?」

  急切的望看燕鐵衣,屠長放道:「魁首,負咎的情況異常危殆,我們是否要儘快前往接應?」

  燕鐵衣道:「這還用說?但這片沙漠如此廣浩,我們卻該先預定出幾條可能的接應途徑及方向來,若是毫無目的的亂走亂撞,別說接應不上陰負咎,弄不巧連我們自己都會在沙漠裡迷失了……」

  一轉臉,他又對著韓忠光造:「有關這一點,就得多向韓兄請教啦。」

  韓忠光忙過:「不敢,沙漠這條路我可確然比各位來得熟悉,要穿越過去不成問題,若要領看各位在裡頭轉找人,老實說,我也不敢保證能行。韓忠光頷首道:「大當家所言極是,我們現在預做判斷,只是加強其可能性,卻無法予以肯定,這其中就要看我們與對方那一邊的運氣好了!」

  燕鐵衣道:「何況,至少我們有一樣有利的物件是對方所沒有的!」

  屠長牧愕然道:「魁首說的是……」

  燕鐵衣低沉的道:「你真是急暈頭了,長牧,青龍社的「織錦風箏」你都忘了?」

  猛一拍自己腦門,屠長牧連連點頭,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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