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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三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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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微一笑,燕鐵衣道:「其一他們業已離開了一段時間,況且他們對附近的形勢地理較為熟悉,恐怕很難追上;其二,也是最重要的,就憑倪、賀二人的那股子急性,既便追上了他們,也不易逼出什麼內情來,所以,不追亦罷!」 朱世雄兇狠的道:「要是追上那幹王八蛋,不怕他們不吐實情,否則,我便一個個扭斷他們的脖頸,他們到陰曹地府使拗去!」 燕鐵衣淡淡的道:「為了這件事殺人奪命,朱兄,約莫不太適宜!」 窒了窒,末世雄洩氣的道:「大當家,這也不好,那也不行,到底該怎麼辦呢?總不成就此拉倒,空著一雙手回去交差呀,我那擋子能否擺平還在其次,這口鳥氣,卻叫人好生難咽!」 燕鐵衣道:「朱兄,你先聽我說,事情的發生,有其理性的演變,決非盲目猜測,只憑一己的直覺便可獲得正確的結論,你之所以躁急不安,乃是受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左右,實情不一定如此,是而我才勸你先靜下來,在心平氣和的狀況下,分析行為的內涵,始較周到完密。」 朱世推沮喪的道:「我已經不知如何是好了,大當家,看樣子我們這一遭是白來啦。」 燕鐵衣平靜的道:「未必見得,你是否願聽聽我的!」 攤攤手,朱世雄呐呐的道:「到了這步光景,大當家,不聽你的還能聽誰的?」 燕鐵衣沉緩的道:「我判斷,在我們到達之前,對方某些人已經押解著那票巨額銀兩離開了,因為照一般的奪鏢習慣,在一筆買賣得手後,都會將財物移轉到另一個早定的隱密所在,這樣可以少掉很多顧慮,省去若干麻煩,他們這樣做,乃是十分合理的。」 朱世雄無精打彩的道:「這個我明白。」 燕鐵衣接著道:「我們二人前來索討這筆銀子,事先不曾透露風聲,行跡又十分秘密,對方便不可能未卜先知的躲避我們,而是你所說的倪,賀等人故意施展拖刀之計,好使他們的夥伴從容逸去之言,就欠缺根據了!」 朱世雄似有所悟的點頭道:「似乎有些道理。」 笑了笑,燕鐵衣接著道:「換句話說,在我們到達之前,對方根本不知道我們要來,甚至連我們是誰都不清楚,他們一切的行動上是預定的行動,我們撲了個空,只是恰巧遇在這個間隙上而已,否則,在我們收拾倪良與賀明仁等人之際,他們其餘的夥伴豈會縮頭不出!」 朱世雄頷首道:「可不是?」 燕鐵衣道:「我敢斷定銀子已經離開此地,除了按照這一行中人的習性判測之外,更重要的是,是我沒有看到『紫帽兒』萬時雨,『白環兒』鮑志江,這兩個人都是他們兄弟中的好手,眼前不在,老巢坐鎮調度,今去了那 ?當然他們乃是去辦另一樁重要的事,在此刻,什麼事如此重要,需要他二人並率同屬下一干硬把子親自出馬?我想除了押送那批銀子前往某地隱藏,不會有其他要務了!」 一拍手,朱世雄道:「對,大當家,你說得對,姓萬的與姓鮑的兩個雜種,必是押著那十二萬兩自花花的銀了去匿藏了,要不,他們怎會不露面?」 燕鐵衣道:「非但如此,因為還有一個更辣手的人物該出現而不曾出現,我就盡加肯定他們是去幹何勾當 」 朱世推不禁有些詫異,他睜大了眼道:「還有一個更辣手的人物!大當家,你是指誰?」 燕鐵衣低沉的道:「『大腳仙』江壽臣,你可聽說過此人?」 吃了一驚,朱世雄愕然道:「這是個狂悖兇狠,行事大異常情的老怪物,他一向出沒於海口一帶,七八年前已經銷聲匿跡,不再混世了,怎麼著?他與這些人王又有什麼干係?」 燕鐵衣道:「你是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朱兄,江壽臣不在海口一帶廝混,卻來到了這十裡旱河當祖師爺,算一算,也有五六年之久了。」 朱世雄頗感意外的道:「你 大當家,你怎麼知道?」 燕鐵衣一笑道:「在這一畝三分地 ,我多少還算當家,稍大的事情,自會有人向我傳報,江老頭跑來十裡旱河,我是早就得到消息了,只不過江湖一把傘,大家都遮攔,他不惹我,我也不去騷擾他,彼此湊合個相安無事。」 朱世雄道:「可是,他和萬時雨、倪良、鮑志江,賀明仁這幹人又有什麼牽扯?」 燕鐵衣道:「江老頭是他們的師叔!」 呆了呆,朱世雄道:「師叔?」 燕鐵衣道:「不錯,他們四個本來各有師承,在結盟為義兄弟之後,又遇著「大雲嶺」的「白禿鷲」舒一割,經舒一割磨練了兩年,幾個人的本事大有精進,在道上也混起了名聲,舒一割不知為何未來享他幾個徒弟的福,倒是他的師弟「大腳仙」江壽臣被哥兒幾個接了遇來,儼然成為太上皇啦! 舐舐嘴唇,朱世雄道:「我卻不知其中還有個這麼一段曲折。」 燕鐵衣道:「這不怪你,我的耳目較多,消息自然較你靈通。」 朱世雄憂形於色的道:「大當家,照你這麼說,江壽臣那老小子既然和那帽、帶、環、扇有此等淵源,一旦對陣動手,他是必然會出頭幫他們的了?」 燕鐵衣道:「他若不幫才叫奇怪!」 朱世雄抹了一把汗水,道:「江壽臣的事,大當家早就知道?」 燕鐵衣道:「早就知道,而且也早就防著了!」 朱世雄苦笑道:「這老小子可不好惹,大當家居然能憋在心 聲色不動,好像沒這回事一樣。」 燕鐵衣沉穩的道:「何必叫你也擔這一份心事?況且江壽臣再是難纏,還吃不住我姓燕的!」 朱世雄籲歎了口氣,道:「如今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發,江壽臣就算是天皇老子,說不得也只好碰他一碰,問題是我們可到那 找他去碰?」 燕鐵衣笑道:「所以說,我們須要尋找線索,縱然是蛛絲馬跡,也有可能從而摸出頭緒,重要的是要冷靜,一毛躁起來,就不容易梳理得清楚啦。」 朱世雄懶洋洋的點了點頭,道:「好吧,我們便開始在這 尋找線索,但大當家,發現什麼樣的情形才會是線索呢?」 聳聳肩,燕鐵衣道:「一塊紙片,一根繩子,或是石頭竹簡等等,誰知道,總之,去找找看,再加以研究判斷。希望能有點收穫┅┅。」 朱世推心 咕嚷,我的老天,原來你也並沒有把握呀? 他歎了口氣,只好悶著頭漫無目的的尋找起來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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