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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九章 荒寒店 佳人冶豔 (紙書缺3頁) 妖媚的笑了,白衣少女道:「秋天裡,很少看得到燕子的。」 燕鐵衣道:「現在不是秋天。」 白衣少女道:「所以,我們才碰上了;天下很大,兩個素昧平生的人遇在一個共同陌生的中途站上,可是一樁綠分,而且我姓秋,你又姓燕,木來是有點犯忌的……」 燕鐵衣覺得對方的話有些牽強,但他並不認真去體會,淡淡的道:「秋姑娘,想是道上同源吧?」 白衣少女揶揄的笑了:「當然,否則你以為我這個樣子會是什麼出身呢?名門閨秀,大家千金?」 燕鐵衣客氣的道:「其實,姑娘風儀亦並不稍遜。」 白衣少女快活的道:「真的?」 燕鐵衣本想說——『只是舉止略顯輕佻』,可是他曉得這是夠煞風景的話,頓了頓,他道:「真的。」 白衣少女笑道:「你這人的確不錯。」 這時,胖掌櫃端來了酒食,一絲一樣擺在白衣少女的桌上之後,又十分知趣的退開了。 目光掃過桌面的酒食,白衣少女歎了口氣:「天,這也是人吃的?」 燕鐵衣怔了怔平靜的道:「是人吃的,我已吃了不少,很多人也吃過。」 白衣少女歉然一笑,道:「別多心,我無意影射你,我只是脫口而出。」 燕鐵衣道:「沒關係。」 替自己斟滿一杯酒,白衣少女舉起杯來:「燕朋友,為我們的相逢幹一杯!」 燕鐵衣如言幹了,白衣少女抹去唇角的酒漬,笑道:「相逄何必曾相識,啊?」 燕鐵衣道:「對,相逢何必曾相識。」 白衣少女又道:「同是江湖飄零人。」 燕鐵衣贊了一句:「說得好。」 又斟滿酒,白衣少女道:「再來一杯。」 燕鐵衣有些遲疑的道:「你不怕喝醉了?」 白衣少女笑吃吃的道:「醉裡日月長,可不是?」 微窘的一笑,燕鐵衣道:「留點量吧。」 白衣少女道:「說真的,我醉不了,別說一斤酒,三斤五斤也一樣喝得下!」 燕鐵衣道:「好酒量。」 白衣少女道:「不算什麼,來,燕朋友,幹了。」 望著白衣少女微揚蓍的,白嫩圓潤的粉頭,燕鐵衣無可奈何只有再陪蓍喝完一杯。 白衣少女露出潔白細密,卻並不十分整齊的牙齒笑笑,道:「燕朋友,一個人在到達微醉的境界時,除了心情暢快,說話較直之外,是不是膽子也較尋常大了?」 燕鐵衣道:「是這樣。」 白衣少女放下酒杯,怪異的笑道:「我現在就有這樣的感覺。」 燕鐵衣意識的覺得有什麼事不大對勁,他慢慢的道:「喝酒的人大多如此。」 白衣少女凝視著燕鐵衣,酒後的眸瞳,益加熾烈如火:「我叫秋雲——燕鐵衣。」 僵窒了一下,燕鐵衣輕輕的道:「原來,你早就知道我了?」 白衣少女——秋雲靜靜的道:「不但知道你,我就是沖著你來的!」 燕鐵衣不解的道:「我們有過梁子?」 搖搖頭,秋雲道:「從無轇轕。」 燕鐵衣道:「那麼,是什麼原因使你沖著我來?」 秋雲撫媚的笑道:「受人之托。」 敲敲桌面,燕鐵衣沉吟著問:「誰?」 秋雲歪著頭道:「想想看,很容易,你最近得罪過誰呀?最近。」 嘆息一聲,燕鐵衣道:「賈致祥。」 笑了。秋雲道:「不錯,就是這位財神爺。」 端詳著對方那張妖豔的面龐,燕鐵衣道:「你與他,是素識麼?」 秋雲道:「昨天以前尚未見過。」 燕鐵衣詫異的道:「那麼,是什麼原因使你替他出力呢?」 秋雲格格的笑道:「還有什麼原因比之於金錢更使人樂意效命?」 燕鐵衣感喟的道:「這倒也是個理由——賈致祥給了你多少?」 秋雲坦率的道:「五千兩黃金,另加我雙手所能抓取的珍玉珠寶……」 『嘖』了一聲,燕鐵衣道:「真是驚人的大手筆——賈致祥確然富有,只是,恐怕他的錢要白花了。」 秋雲道:「白花了嗎?不見得吧。」 燕鐵衣正色道:「秋雲,不管你是什麼來路與出身,我對你卻是十分陌生,我認為,憑你一己之力,對我很難形成什麼危害。」 秋雲眨眨眼,道:「別太肯定,燕鐵衣,來者便不善。」 燕鐵衣一灑道:「賈致祥左右能人盡多,他們卻無奈我何,秋雲,你自認強過那些人麼?比他們更高明?」 輕蔑的『嗤』了一聲,秋雲道:「你是指賈致祥身邊那些保鑣呀?不錯,他們有的確然頗具功力,但除了白泰山、麻三、管恩昌,包魁,索標,孫佑幾個人我看著尚有點火候之外,其餘的,不過只是湊數罷了!」 燕鐵衣微微笑道:「好大的口氣,你倒很狂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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