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柳殘陽 > 鐵血俠情傳 | 上頁 下頁 |
一四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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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龍雕滿以為自己定可沖出屋外,哪想到敖楚戈的身勢較他不知猶快上幾倍,刹那間已攔位了他的去路。 他嘿嘿地道:「敖朋友,不去追那娘門,幹嘛攔著我。」 陡聞空中傳來—聲輕喝,道:「下去。」 田二嫂那穿射的身子仿佛遇上了一道無形的氣牆,砰地被震了回來,她神色慘變,顫聲道:「你是什麼人?」那人自屋樑土一瀉而落,道:「我,小毛!」 這真是冤家路窄,小毛瀟灑地走到田二嫂的身前,田二嫂真是魂飛膽破,她作夢也想不到小毛會在這個時候出現,她抖顫地道:「你我往日無怨,近日無仇,為何攔截在下!」 小毛冷哼道:「沒怨沒仇,哼,騷按子,我妹子可給你害得懸樑自盡啦,這個是仇,她原本是位好好姑娘,可以嫁個人過一輩子,而你,將她的一生幸福全毀了;這是冤……」田二嫂一顫道:「陽婉玉懸樑自盡?」小毛痛聲道:「她能活下去麼?一身麻瘋,一身花病,難道要她去害人?她只有懸樑,將自己化在火堆裡。才能燒毀掉那一身病毒,田二嫂,這都是你害了她!」 田二嫂哼聲道:「她自己要死,誰也攔不住她!」 小毛恨聲道:「如果她沒有麻瘋;沒有花病,沒有進入娼門、她會死麼?惡婊子,這是筆血債,血債要用血來還。你和白龍雕串演雙簧.想借機雙雙開溜,告訴你;敖大哥能放了你,我小毛也不會放過你……」田二嫂顫聲道:「你要怎麼樣?」小毛冷煞地道:「那要看你如何向敖大哥怎麼樣的交待,如果你肯老老實實地實話實說,也許我會給你一個痛快!」 田二嫂沉思道:「我說……」 白龍雕—怔道:「田二嫂,你……」 田二嫂沖笑道:「我不說行麼?白龍雕,你看看這個場合,—個敖楚戈已經夠我應付的,再加上小毛,我是個女人,能有多大道行和自己命運相搏……」白龍雕冷冷地道:「假如你說出來,那後果!」 田二嫂嘿嘿地道:「那後果跟現在一樣,都是死,如其將來一樣死,不如現在活痛快點,小毛,你過來,我有話和體單獨說一說——」小毛冷冷地道:「不管你耍什麼花樣,我都不會上當!」 他連看都不看她一眼,散散淡淡地向她靠近,田二嫂藉機偎了過來,很靈巧地道:「小毛,敖爺的朋友!」 她故意說得很低,小毛不得不靠過去,當他身子才移過去的時候,田二嫂右手忽然朝他的臉部抓去,雙方相距不及一尺,這一出手又快又狠,誰也沒料到達女人臨時有此一招,小毛大喝一聲道:「我早知道你這娘們沒安什麼好心!」 白光一閃,小毛的手法更是快速,一柄匕首已躍進田二嫂的掌心之中,她痛得大叫起來:「你……」那匕首貫穿了她整個掌心,小毛冷笑聲中握著巴柄,連著手掌將她釘進木柱之中,小毛嘿嘿地道:「你這種女人該受這種罪!」 田二嫂右手掌被釘在錠子上,痛得她眼淚都流出來了,那紅的血液一滴滴地流下來,她顫聲道:「小毛,雜種養的,你有種殺了我!」 小毛冷笑道:「我要你一滴血一滴血流幹而死,臭婊子,現在我問一句,你答一句,否則,我要將你另一隻手也釘在木柱上,那時候你才知道什麼叫做痛苦……」田二嫂恨道:「你敢!」 小毛大笑道:「對付你這種人我有什麼不敢的!」 白龍雕眼珠子一寒,道:「小毛,立刻放了她。」 小毛大笑道:「怎麼,吃軟飯的,你疼她啦,行,司馬紫青一族滅門慘案你抖出來,我小毛也許會念上天好生之德,暫時饒了她!」 白龍雕哼聲道:「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女流算不得英雄。」 田二嫂痛駡道:「按子養的,小毛,你這缺德鬼,不得好死的,有種放下我,咱們各憑各的本事,徹底的周旋周旋……」小毛大笑道:「你這叫按子賣唱——上下一齊來,對付休這種喪心病狂的婊子,這已經是客氣中的客氣了,嘿,臭娘們,你在嚷嚷,我將你的腿肚子再穿上幾刀,看看你是嘴皮硬呢,還是皮硬!」 說著手上已多了一柄匕首,田二嫂再狠再毒,在這節骨眼上,她還是駭懼對方的冷森匕首,果然嚇得不敢吭聲,嘴唇發紫,手掌吊在木柱上,不停地簌簌抖嗦。 小毛斜睨著白龍雕一恨,道:「你剛才說我不是英雄。」 白龍雕冷冷地道:「不錯。」 小毛嘿嘿地道:「我倒要看看你這位大英雄有何高明的手段,來個英雄救美人,她就在你的眼前,你隨時可以將她救走,不過在你動手之前,你先惦量惦量自己,是否能逃過我手上的匕首,千萬別學她那樣,先穿了手掌,那樣你會痛苦一輩子。」 白龍雕憤憤地道:「你欺人太甚。」 身影略略晃動,他瞬快地抽出了長劍,劍挺半途,陡地斜下穿去,他自認自己這一劍玄幻無比,但小毛手中的匕首有若長眼睛一樣,叮地將他長劍點了開去。 小毛大笑道:「原來你就這麼一點本事。」 白龍雕此刻氣憤填膺,不再吭聲,長劍旋飛地一連劈出七劍,小毛有若穿梭於花叢間的蝴蝶般,在劍光中飄移扭旋,對方長劍居然一點也碰不到他。 小毛匕首一點而出,道:「這幾招很稀鬆平常,看看我的。」 他這—招平穩得不含一點變化,白龍雕肚裡不禁暗暗冷笑,長劍—撩,欲點小毛的面門,小毛哈哈—笑,那匕首較對方的長劍猶快數倍,嘶地將白龍雕的胸前劃開—道口子,殷殷鮮血,涔涔而落——一白龍雕痛得大叫,道:「你……你……」小毛笑道:「怎麼?你的英雄氣概哪裡去了?」:白龍雕痛聲道:「小毛,你最好殺了我!」 小毛冷冷地道:「殺了你易如反掌,留下你還礙手礙腳,也許你死了,那個騷婊子會一字不露地從實招來。」 白龍雕面色刹時蒼白,眼看著小毛握匕首,一步一步地朝他過來,他手中雖然握著長劍,卻不敢出手,顫了顫身子,道:「小毛,你敢……」敖楚戈淡淡地道:「小毛,該歇手了。」 小毛一怔道;「怎麼?敖老大,這種人能留下麼?」敖楚戈笑道:「也許有人巴不得他快點死,因為他和田二嫂都死了,我們追尋的線索立刻會中斷了,那又何必稱他們的心,如他們的意呢!」 小毛怔怔地道:「敖老大,你……」 敖楚戈沉聲道:「朋友,既然來了,何須再藏頭露尾!」 隨著他的話聲,一個儒衫飄逸的中年人.緩緩從廳後轉了出來,疤面人緊緊跟在他身後、白龍雕顫聲道:「莊……」那中年儒生冷冷地道:「住嘴,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。」 白龍雕顫道:「是,是。」 小毛見這個氣派甚是威武的中年儒生,在淡雅中透著森冷,有一種令人說不出的感覺,他嘿嘿地道:「這位朋友是誰?伸手架梁可要懂得江湖規矩。」 那中年人冷冷地道:「小毛,別人怕你千里狐,我百里孤獨可一點也不在乎你,你必須明白—件事,沒有三分三,不會上梁山,今天我來這裡不是沖著你,你最好少開口。」 小毛一怔道;「那你是沖著誰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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