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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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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地,回身,阮莫歎冷冷笑道: 「如何?對於我的話,你應該三思,貿然出手,何異自討苦吃,別把我當成善人,你可知道江湖上封我是『索命判』,它代表著什麼?」 撐地又起,包松已是血汗攪合著順頰往下流,硬起頭皮吼叫道: 「阮莫歎,不管你如何冷酷,怎樣歹毒,想要銀子你便休想!」 仰天一聲哈哈,阮莫歎道: 「老小子,你為銀子不要命,正碰上阮某為銀子拼命,今晚倒要領教是你的骨頭硬,還是我的手段辣!」 包松吼罵道: 「小畜牲,你比曹老六狠十分,今夜只有一口氣,老夫也要與你周旋到底!」 豎起大拇指,阮莫歎笑道: 「嗯,好!算是一條老不死的硬漢,不過,我偉大的包師爺,我得說出心中肺腑之言,也是我的衷心祝福,預祝你骨硬到底,別在中途泄了氣,煞風景!」 包松忿怒的道: 「好個鼠輩,你簡直狂妄已極,目中無人,想當年包大爺在江湖橫走的時候,你在哪裡?這些年江湖上盡出妖孽,不尊長上,阮莫歎,你就是這號人物!」 阮莫歎無奈的笑道: 「我尊敬的包師爺,一開始我便對你老一副和談姿態而恭敬有加,無奈你把自己荷包守得緊,且又把自己那點過氣的本事高估,我是被逼的呀!」 咬咬牙,包松道: 「阮莫歎,如果我寧死不給,你打算要老夫的命?」 阮莫歎正自搖頭,包松已悶不吭聲的一頭撞向敵人,右手刀上撩如矢,左手刀橫掃如電,身形彎曲,勢若奔雷,「嗖嗖」之聲,既短又勁,帶起一地灰沙飛旋! 阮莫歎索命筆疾點,配合著連串的翻滾,他身形怪異的呈陀螺式繞著敵人的刃芒激閃不已! 包松一口氣劈出一百二十一刀卻刀刀落空,猛的吐氣開聲,倒往左後方閃開——顯然要找機會喘口氣! 快得不及眨眼的一刹間,阮莫歎的身形猝然平飛如狂風卷雲,「索命筆」昂首疾點,「哎」的一聲,包師爺已倒翻平摔在地! 偏身而立在一丈外,阮莫歎笑道: 「好一招狗吃屎!」 「噗」的吐出一口鮮血,鮮血中攪合著兩顆碎牙,包松撐地而起,罵道: 「阮莫歎,你為何不把筆尖點在老夫咽喉?為什麼?」 呵呵一笑,阮莫歎道: 「難道你真的老糊塗了?天底下有哪個二愣子會把自己的財神爺給斃了?」 包師爺忽的嘿嘿笑起來,滿口鮮血便隨著他的笑聲向四下噴灑…… 那面,袁小七冷冷道: 「娘的皮,這老小子敢情失心瘋了,他還笑得出來!」 甘小猴已叫道: 「大哥,殺了這老東西!」 阮莫歎怒道: 「殺了他太簡單了,就如同踩死一隻螞蟻,可是銀子也將隨他的死而泡湯,這種驢事我不幹!」 甘小猴尖聲笑道: 「大哥別忘了,死了個包松還有個『母夜叉』白鳳,白鳳死了還有個包小小呢!」 一巴掌拍在頂門上,阮莫歎罵道: 「我操,你小子以為我不知道呀,那是迫不得已的最後一條路,難道你不知道大哥的一貫作風——不見銀子不罷手?」 包松已狂罵道: 「阮莫歎,你這個王八蛋,包大爺恨不得剝你的皮,錯過今日,我的兒,你……」 篷車上面,丁管事已喘過氣來,忙高聲道: 「包大爺,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,我們今日認栽,只要姓阮的不死,不怕他躲上西天去!」 阮莫歎哈哈笑道: 「終於上路了,想通了,本來嘛,銀子這玩意兒,生不帶來,死不拿不走,何苦為了些微銀子而把老命送掉,那多划不來!」 包松咬牙道: 「阮莫歎,算你這小王八蛋狠,不過你要給包老爺牢牢記住,包老爺的銀子燙手,用的時候可得省點花!」 阮莫歎笑道: 「對於你老忠告,阮莫歎奉為座右銘,絕不會忘!」 包松滿頭是血,灰發拌和著鮮血糊貼得半張面烏七八黑宛如厲鬼,忿然的雙刀插回腰上,伸手入懷摸出兩張銀票拋擲在地,罵道: 「拿去買只上好棺材,王八蛋!」 「索命筆」反插後腰,阮莫歎輕鬆的指著地上銀票,笑道: 「那是多少?」 包松道: 「一萬兩,其中包括你們的保鏢銀子在內,滾!」 「丁是丁,卯是卯,怎可混為一談?再說我開價三萬兩,你只給一萬,包老太爺,敢情你拿自己開玩笑吧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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