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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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窒了窒,霍剛抗聲道:「我們有著不得不為的理由……」 金申無痕鄙夷的道:「圖存苟安,仰人鼻息的奴才生活,倒也不如早死了強!」 霍剛面上變色.羞怒交集:「金大嫂,你豈可如此侮辱我『長山三龍』?!」 一拂衣袖--是一種極度不屑又輕蔑的表示,金申無痕道:「棄仁義複舍忠信,冷血無恥之尤,這類人的心性,如非麻木,便已瘋妄,『長山三龍』何幸,竟在這片地頭上頂著-塊天活到如今?!」 賈長川不禁全身震顫,雙目圓睜,他激動的叫:你…… 金大嫂,你的唇舌也未免太利了啊,你把我們幾個看成了什麼人?」 金申無痕重重的,毫不猶豫的道:「小人,一群唯利是圖,無心無肝更加膽小的小人!」 上官卓才憤怒的咆哮:「大嫂子,我們尊你一聲叫你句大嫂子,你可要識抬舉,曉利害,犯不上紅口白牙把人當孫子來罵,事情到了眼下的光景,你還仍以為像當年你金家樓主般的八面威風法?」 金申無痕沒有表情的道:「約莫是單慎獨借了幾分勇氣給你,上官老二,你正可拿著來試,我金寡婦的鋒頭比諸當年頹鈍了多少!」 把心一橫,上官卓才臉紅脖子粗的吼:「我就是要試試,今天晚上原為了要試試而來!」 哧哧一笑,單慎獨微微眯著兩隻眼:「早就該見見真章下.把式上爭上個高下!三位是何為來著,憑白受了這頓窩囊氣,連我都覺得太也不值……」 賈長川僵木的,沉重的道:「是不值,因為二爺你不是我們。」 唇角的那抹笑意凝結了,單慎獨凜烈的道:「那麼,三位賢伯仲是否又有了什麼其他打算呢?」 賈長川的一股心火似乎有些抑壓不住了,但他深深的,又深深的吸了兩口氣,目光平視向前,一個字一個字的道:「事到如今,正如騎虎,我們還能有什麼其他打算?」 單慎獨冰寒的道:「很好,那就不再磨蹭下去了;長山伯仲,單某不才,便先行踢陣,還請三位做個接應!」 上官卓才忙道:「二爺,不等等其餘的人?」 單慎獨陰沉的道:「他們會適時趕來的,夜長夢多,我們不妨提前一步;我這位大嫂厲害是厲害,但相處多年,她有些什麼玩藝我全清楚,這一仗,篤定就是她今生的最後一仗了!」 金申無痕安詳柔和得就似在和一位摯交好友娓娓清談:「單慎獨,我並不否認有這種可能的存在,然則,對諸君而言,往後亦不見得就有多少現世的機會,眼下的形勢,對我固是悲哀,對列位,只怕也有趣不了!」 眼角一挑,單慎獨道:「你把自己估得太高了,大嫂,別人不知道你吃幾碗乾飯,莫非我還不明白?『金家樓』的老主幹,放著你那點玄虛唬些二愣子去吧,在我們面前擺譜,沒有誰吃你這一套!」 金申無痕袖擺輕拂,又是那一種淡淡然與不值一顧的高傲神色,她似是把什麼都看穿透了,把一切全認做空幻得無以眷念了:「那麼,單慎獨,你還在等待什麼呢?」 一側,阮二驚慮的叫:「老夫人……」 金申無痕靜靜的道:「別為我擔憂,阮二,我還看不到那麼開,若是我要走,也不會空著一雙手走,多少總該帶點什麼做綴頭,你說是嗎?」 單慎獨突然暴叱:「老寡婦,你任什麼也帶不走!」 「閻王令」自單慎獨的肩後交叉飛起,晃動著炫目又顫漾的光華,它原先只凝成權杖的影像,而刹那間,這影像便幻化做一蓬流燦又繁密的寒彩,摟頭蓋面罩向了金申無痕!金申無痕半步都不移動,就在漫天縱橫的熠熠冷電向她交合罩落的瞬息,她的整個身軀快得不可言喻的貼地極閃…… 只是雙腳釘地不動-- 白色的裳影宛似雲湧般猝然飄舞,看不清她的任何動作,但聞空氣的進裂聲與激騰聲,仿佛一盆冷水澆在火紅的烙鐵上那般刺耳的尖響著,於是,單慎獨迅速後退。 「三龍會」的瓢把子「摩雲龍」賈長川旋風也似的卷到,隨著他身形一起卷至的,還有一抹冰澈雪瑩的燦燦冷芒。 金申無痕仍然沒有閃避,她雙手輕揮,恁股自然的-片勁氣便托開了賈長川那吞吐淩厲的劍勢。 單慎獨大笑道:「好個老夜叉,好一手『乾坤三旋掌』,你可是一天也沒把功夫擱下!」 一沾即走的賈長川,他那柄鋒利雪亮拗窄舌劍微微輕蕩,劍端芒彩伸縮如電,再次攻來。 「卷地龍」上官卓才的一對大板斧也早上了手,他吆喝著:「趕早上,我們這位大嫂子可不好侍候!」 大吼一聲,阮二挺身向前,傢伙橫胸:「姓上官的,便讓我們親近親近吧,老夫人那裡,你連邊也別想沾!」 上官卓才昂頭怪叫:「丁對丁,卯對卯,阮二有人來和你搭配,就憑你這不入流的東西,還犯不著勞動我上官二爺,我說,六大順子哪--」 圍在四周的那六條大漢,聞聲之下齊齊應諾,卻不待他們嗓眼中的餘韻消散,「飛龍八衛」已經閃電般先發動攻勢,一個撲向了一個! 阮二沒有動,古自昂也沒有動。 上官卓才瞪著一雙眼,惡狠狠的道:「阮二,你他娘倒像真個和我『憋』上啦?!!」 阮二凜烈的道:「你說過,丁對丁,卯對卯,姓上官的,你也只配和我玩玩!」 雙斧一揮,上官卓才怒火沖頂:「你他娘算是哪-等的貨色!竟想同我上官二當家的幹起幹坐,並秤斤兩?大膽奴才,你是叫鬼迷住心竅了,居然有這麼個瘢狂法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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