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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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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點頭,青年人道:「你猜對了,我先肢解你那寶貝獨生兒子,卻不會叫他即死,我會慢慢的來,做一點,再另開始割切你的老婆,你聽到妻與子的哀號、慘叫,可能多少有些反應,因為我知道那種滋味十分難受,如果這一切會不生效,我再殺你,然後,算我命中註定是得不到那只鐲子!」 全身似在裂炸,在沸騰,在遭到淩遲,翁申義扭曲著變了腔調:「求求你……開恩……做好事……求求你……積陰德……求求你……求求你……」 而翁李氏早已驚恐過度,嚇昏了過去。 青年人生硬的道:「朱三黑子,動手吧。」 翁申義的一對眼珠子突出了眼眶,喉結在上下移動,他大張著嘴巴,宛似已不能透氣……。 朱三黑子洪聲道:「少爺,從哪裡開始?」 青年人端詳著那個木然僵立,宛似癡呆了的孩子──他無視于那孩子淚痕斑斑的小臉,無視于那孩子駭絕慘絕的迷惆神情,他只是端詳著該從何處割切比較有趣,他在看,那瘦的雙腿?盈握的兩臂?或是,嗯!柔嫩的耳朵?於是,他道:「把那只左耳割下來吧!」 哧哧一笑,朱三黑子抽出腰間的角柄短刀,他一手抓著孩子後領,一手握著那柄鋒利雪亮的短刀在比劃著孩子左耳的位置。 青年人陰沉的道:「快!」 寒光倏閃,一沫血紅映閃──那稚嫩的,卻尖銳淒厲得不似出自孩童口中的慘叫驀然刺向人們的耳膜,一雙血淋淋的小耳朵,還帶著一層牽連的頰肉,顫生生的墜落於地! 孩子倒在那裡,細小的身子在劇烈抖動,半邊頭臉,全是鮮紅的血! 翁申義全身扭曲,四肢蹬撐,側過臉,啃了滿嘴的黃沙! 漠然一笑,青年人道:「還不說?好,有種。」 朱三黑子阿諛的道:「少爺,下一刀朝這小王八蛋什麼地方割?」 青年人狠毒的道:「蠢才,再割下去的話豈不割死了他?哪有這麼便宜的事?我們換個主兒,我看,該輪到翁申義的老婆了!」 那韓大頭往前急跨,脅肩餡笑:「少爺,對付那老婆子,我來吧?」 青年人無可無不可的道:「下手要慢慢兒的,別太快了情調就不夠啦。」 韓大頭,一點那大腦袋:「少爺放心,我這也不是第一遭嘍……」 過去一把拖起癱軟得像堆爛泥般的翁李氏,韓大頭早已握刀在手:「什麼所在,少爺?」 皺皺眉,青年人道:「一隻右手。」 鋒利的短刀口輕輕按在翁李氏的右腕上,韓大頭的表情有如一頭正在敵血的狗,滿足、兇殘,充滿了原始的獸性,他沖著青年人毗牙一笑,猛用力,刀刃割進了肌肉,切在翁李氏的腕骨上。 「啊……啊……」 淒顫的慘號,架著噎咽的尾韻,翁李氏全身一挺,雙眼圓睜,滿口上排牙刹時齧人了下唇唇肉!翁申義抖索了一下,驟而噴出了一口鮮血。 韓大頭哈哈大笑著,一邊上下拉動──用他的刀當做鋸子,在鋸切一隻人手,一隻好端端的,毫無理由的被鋸切下來的人手! 斜著眼脫視,青年人道:「怎麼樣?翁申義,說是不說?」 「哇」的一聲,翁申義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,身體又開始猛烈的痙孿。 翁李氏又已暈絕了過去。 猛然暴吼一聲,青年人挫著牙叫:「給我剜出姓翁的招子來!」 這一回,趙大有搶了先──似是要渲泄方才那一口怨氣──他拔出短刀,狠狠的抓起翁申義的頭髮,任那一張變形的面孔對著自己,任那一雙眼角迸裂的眸瞳瞪視自己,他舉手揚刀,對準翁申義的一隻眼睛便刺了下去──鋒利的刀尖閃亮,只隔那只柔嫩的眼珠半分;自一堆沙上之後,「猝」聲傳來一溜銳響,而「當」的一下,趙大有手中的角柄短刀便被撬上半空,他的人也被震得打橫摔了個跟頭! 變化是這樣奇突,以至在場的人們一包括那青年人──都在一刹間怔窒住了,他們又驚愕又疑懼的注視著那堆聲響傳來的沙土,須臾裡竟沒有想到要做什麼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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