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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二


  田壽長點頭,道:

  「好,好蛇無頭不行,『南海門』這『火壇』就將冰消瓦解于『大風穀』前了!」

  舒滄道:

  「老猴子,如今我們已無後顧之慮,該是沖過去的時候了吧!」

  衛浪雲道:

  「二叔,我還以為這裡已開打了呢!」

  田壽長道:

  「有三個原因我沒有立刻命兄弟們衝殺——」

  他指著灰暗的谷中又道:

  「你們看,谷中地形十分奇怪,荒樹成圈,亂石成堆,幾處絕崖漆黑一片,我們地勢不熟,貿然攻去,敵暗我明極易吃大虧,這就是谷宣不願立刻攻來的本意,因為地形對他們有利!」

  舒滄道:

  「難道就此雙方耗著?」

  田壽長道:

  「單就地形對我方不利之外,尚有谷外面的拼殺,如果『南海門』暗中沖回一批悍不畏死一—一

  「實際上他們就是一群不畏死的傢伙,一旦我們在吃虧以後,再加以腹背受攻,情況便不利了!」

  舒滄道:

  「老猴子,如今浪雲回來,證明你是多慮了!」

  田壽長道:

  「我在想這第三件事,能不能『不戰而屈人之兵』,那將是多麼令人愉快的一件事!」

  舒滄罵道:

  「別做你那黃梁白日夢了,剛才谷宣不是唱明瞭,他不甘當年被我們好一頓修理,更不甘於盟主之位落於『勿回島』手,他要爭這口氣,他不是說了嗎,寧為玉碎,不為瓦全,難道你還……」

  遠處,谷宣已在高聲叫道:

  「田壽長,一炷香早過了,怎的不過來,難道你們暗中潛來就只能在坡上窮吒唬?」

  衛浪雲突然高聲叫道:

  「谷宣,我二叔並不是怕你,他老一片仁慈,不願彼此間兄弟血並,難道你還體會不出!」

  「呸」的一聲,谷宣吼道:

  「我操,論仁慈哪會輪到田猴子,他一生殺戮,兩手血腥,他這是表面以仁慈掩護他的陰險毒辣手段,姓衛的,你這位被別人抱上盟主之寶座的傀儡,怎的這時候才輪由你開腔!」

  衛浪雲沉聲笑道: 

  「谷宣,你這個中土武林叛徒,三年來你附翼於『南海門』下,處心積慮,興風作浪,怪不得每次與南海門對陣,他們都認得我們,這情形看來,你大概暗中籠絡不少當年各門派的漏網之魚了!」

  谷宣吼叫道:

  「姓衛的,你真的想知道?不錯,這裡是有不少過去曾被你們砍殺過的道上兄弟,但你可知道他們為何捐棄成見重新結合嗎?無他,為的是一口氣,三年來你們各地橫行,吃香喝辣,那管他人死活?當真是吃肉不吐骨頭,要知若想天下太平,多少也為別人想想,你該看看我們這裡的兄弟們,一個個是如何想吃你的肉,剝你的皮了!」

  田壽長哈哈笑道:

  「混帳東西,谷宣,你可是顛倒是非,混淆視聽,妄想把你想利用人的企圖,渲染成我們的不是,以達到你報復當年身受大辱之恨,王八蛋,你真不是東西!」

  就在這時候,「大風谷」口外人影閃動,吼聲連連,光景是直往谷中沖過來了……

  田壽長居高極目望去,尚遠,他仍分辨不出是哪邊人馬,不由低語道:

  「難道谷外大戰結束了?」

  舒滄對身後楊宗道:

  「楊長老且迎上去暗中觀看!」

  楊宗正要撲過去,田壽長已叫住,道:

  「楊長老且記,如果是『南海門』,立刻回來告訴一聲,要是『蠍子』組合,就出面攔住他們,令他們就地掩藏,等候火焰信號行事!」

  點點頭,楊宗立刻騰身往谷口奔去!

  附近,「大盾王」曹步前暗中潛行到衛雲浪身邊,道:

  「盟主,兄弟們皆願一拼,不論谷口進來的是否南海門!」

  衛浪雲道:

  「曹首座,且等楊長老回報再說!」

  舒滄咬牙,道:

  「娘的老皮,—想起谷宣是暗中興風作浪人,我就一肚皮火氣,半年多來多少人就因為他的一已私怨而喪失生命,娘的,我饒不了他!」

  田壽長道:

  「走了一趟南方,我才明白谷宣把中原說成寶山處處,銀子遍地,南海門是掠了不少銀子,連那九連七虎與他們的人也想分得一杯羹的隨同谷宣來到中原,當知谷宣也是早已摸清這些人物的心思!」 衛浪雲點頭,道: 「不錯,公冶龍便承認只為財寶銀子拼命!」

  谷口那面已不見人影閃晃一一—

  衛浪雲正要對田壽長說什麼,那邊楊宗已躍回來,他哈哈—笑的指著身後面,道:

  「赫連當家的來了!」

  受了傷的赫連雄正往這邊走來!

  衛浪雲立刻迎上去,道:

  「大哥,你的傷……」

  赫連雄—笑.道:

  「兄弟,這裡怎麼還未開打,谷外面已經清掃戰場了,你們……」

  衛浪雲道:

  「大哥,我在問你的幾處傷呀……」

  赫連雄推推雙手,摸摸面上,道:

  「敷了藥已不礙事了,倒是你們……」

  田壽長問道:

  「兄弟們死傷如何?」

  赫連雄道:

  「超過一半死傷,但對方也未沾得便宜,他們在聽得他們的兩個壇主已死,立刻一個個狂奔而去,好像是逃往『百里沼』去了吧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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