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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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話聲中,他已在十丈外了…… 現在,夜行人已風馳電掣般直往遠處奔去,遠處正是—溜溜的山崗荒林,林邊一條小河,木板卷的小橋,夜行人已過了那木架支的橋,猛回頭,他竟雙手施力去搬動木橋,「哢嚓嚓」—聲響,接著「撲通通」連響中,木板巳落入水中向下漂去…… 呂迎風正要上橋,見這光景冷冷—笑,罵道: 「狗操的!」 猛提一口氣呂迎風騰空而起,河心他已踏上漂流中的大木板,借力再起,直往河對岸撲身躍去! 夜行人回頭尖聲哼叫著直往一處林中奔去! 呂迎風一咬牙,毫不放鬆的也進了林中,這片樹林並不大,呂迎風才走入不到十幾丈已到了林子裡,這才發現竟是一座大廟,而夜行人早失去影子! 廟門緊廟,前面有個旗手在廟前廣場右角,三座大殿由醬紅色圍牆相連接,圍牆上用白石灰塑著「南無阿彌陀佛」六個半人高大字。 牆高丈五,從廟中有棵老槐樹垂向廟牆外的枝標著,夜行行人似是由這樹枝邊進入大廟! 長身而起,呂迎風剛落身在牆頭上,便聽得遠處有人在問: 「是悟淨嗎?」 呂迎風一聽,立刻沖向發話地方,卻見是一處禪房,只是未見有人,不由得一怔,四下仔細望…… 正在這時,突然那聲音又起,道: 「東西呢?」 這次呂迎風可聽得清楚,立刻沖向一處轉角處…… 不料這兒除了一堵牆外,什麼也未看到,隱隱的有著—股藥味入鼻—— 就在這時候,附近又有了人聲! 「你說什麼?」 呂迎風已辨清發話地方,是在這堵牆內絕對不會錯 緊接著又是一聲蒼老聲音,道: 「你是頭豬,怎的把人引來『天王廟』,還不快把人再引走!」 這時才又聽得一人道: 「只怕……只怕那人已進廟裡了!」 蒼老的聲音又道: 「只要你再把來人引開,即算他找上門來,你師父只要—口咬緊不承認,他又能怎麼樣?」 另—人也同意的道: 「還不快去!」 呂迎風聽到這裡,忙著把身子隱入暗處,斜刺裡衣袂聲傳來,又見那夜行人躍上牆頭: 呂迎風一聲冷笑,仍然在暗中不動,直到那人在牆頭上觀望一陣,尚自「咦」了一聲後,四下看沒人才又落下牆頭,這次他且緩緩的走近一處牆角,一閃身失了影子! 呂迎風忙撲近牆角,正看到一堵假牆合攏,不由一聲冷笑駡道: 「原來這裡還有地道。」 就在這時候,已聞得有人聲傳來,道: 「大師兄,那人不見了!」 蒼老的聲音道: 「悟能,你師兄弟倆可得多加小心,別在我療傷期間給老夫惹上麻煩!」 別一聲音,道: 「諒他們也不知道我這天王廟內有機關!」 就在這時候,外面的呂迎風遍找啟動假牆機關未著,急得他在外面狂吼一聲,道: 「娘的老皮,出來吧,呂大爺已知道你們在地窖中幹缺德事呢!」 假牆內一時間沒有聲音,外面呂迎風奮力在牆上狼狼踢了幾腳! 忽然另一邊閃出個大漢,手中端著禪杖躍過來,喝道: 「喂,你是哪裡來的,在這兒幹什麼?」 呂迎風回頭,月色灰朦朦中見是個年青和尚,不由怒指那道假牆,道: 「快把這裡面的人叫出來!」 年青和尚雙目連眨中說道: 「那只是一堵牆,哪裡會有什麼人!」 一咬牙,呂迎風罵道: 「看來這天王廟中沒好人,媽的,老子親眼見這堵牆移動,又見有人閃身入內,你這禿驢還想誆人,老子這就先宰了你!」 不等「比翼刀」揮上,那年青和尚已「嘿」的一聲舉棍砸來,邊厲喝道: 「何方小子,敢來天王廟撒野,先吃我一杖!」 身形微斜,右肩一偏,呂迎風旋身疾進, 「比翼刀」「嗖」的一聲撲向那年青和尚脖子! 年青和尚抽腿閃身,禪杖拼力阻擋中連連掃出八腿,一時間兩人已殺到兩殿之間的院子中央! 呂迎風見這年青和尚臂力強大,動作瘋狂,完全一派拼命搏鬥,心中已明白地下窖中三人必然更是了得! 瞬息間已拼過二十餘招! 又在—連串的緊密與急快的互拼中,呂迎風狂烈的大吼—聲,「比翼刀」暴揚斜劈,冷芒疾閃為二,年青和尚的禪杖是覷准對方的刀芒,不料他提杖上迎中,下麵冷焰疾閃,禪杖下壓已是不及,腰間血光狂灑,已被呂迎風的「比翼刀」開了—道半尺長的血口子! 「噔噔噔」狂退中,年青和尚—屁股跌在地上,一口氣未提聚,呂迎風的右手刀已快到頭上…… 「當」的—聲,橫裡—把戒刀擱開呂迎風的刀,一溜火花中,呂迎風這才發現兩個身材高大灰衣僧人站在暗處! 暴退一丈,呂迎風冷冷罵道: 「娘的老皮,終還是冒了泡露了頭走出來了!」 有個年老和尚走前—步,道: 「這位施主,怎的半夜來本廟行兇殺人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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