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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硬起頭皮舒滄澀澀的道:「她,呃,回去了……」

  展履塵滿頭霧水的問:「回去了……回什麼地方去了?」

  乾咳幾聲,舒滄道:「是這樣的,島主,她是回去做魯仲連去啦,去勸告她義父同我們握手言和,化干戈為玉帛,從此不再交兵爭戰,彼此結成親家,共創大業,也促使她義父立即停止各地的偵騎追兵,那些人可全是『六順樓』派出來對付我們的呐……

  一臉的疑惑不解之色,展履塵手指地面:「既是如此,這些『六順樓』的殺胚又是怎麼來的?」

  舒滄咽了口唾沫,苦笑道:「這個,我就不知道了,只是,突然間他們就來啦,而且一出現便把我們圍在當中……」

  展履塵略一沉思,問道:「此地十分隱蔽,『六順樓』那邊可有人事先探路或得著風聲?」

  搖搖頭,舒滄道:「沒有。」

  展履塵又問:「我們所屬會洩漏行跡麼?」

  舒滄忙道:「這也不用能,我們對本身行動極為謹慎,約束頗嚴。」

  聲音又冷了,展履塵道:「那麼,是在水冰心回去做折衷工作之後才出的事?」

  舒滄趕緊解釋:「島主,我認為絕不是水丫頭出賣了我們,這一點,我可以拿我的頸上人頭向你保證!」

  展履塵深沉的道:「是她,她斷逃不了,個是她,也絕不會冤她,舒兄,我們就事論事,先別摻進感情因素!」

  猶豫了一下,舒滄道:「可能是巧合——」

  笑笑,展履塵道:「天下會有這麼巧的事?水冰心不回去做和事佬之前一直平安無事,甫行返回,立有強敵臨境,四面包圍,若說是巧,也未免巧得太玄了點!」

  舒滄固執的道:「但我相信她絕不會出賣我們!」

  展履塵低沉的道:「當然,舒兄,我比你更希望這樣!」

  舒滄歎口氣道:「為了這樁疑案,浪雲還著實痛苦了好一陣,他不相信水丫頭變了心出賣我們,但事實情況卻又不容他置辯,老猴子一火之下又辯了他幾句,更令他悲憤莫名,五內如焚,不知道該怎麼辦好……這孩子,可受苦了……」

  一提到衛浪雲,展履塵便不由心裡泛了酸,他又疼又憐的道:「可不是,弄到頭來,就只傷了孩子的心,咳,想想也真令我們這些做老的慚愧,這些日來,他委實夠辛勞夠折磨的了……」

  舒滄小心的問:「對這檔子事,島主有什麼看法?」

  展履塵默然,片刻後始道:「我一時也無法肯定其中原因,難以判斷紕漏在哪裡,不過,老實說,我亦不相信,不願信水冰心出賣了我們的猜測!」

  手撫心口,舒滄道:「這就叫人放心了……」

  展履塵微喟道:「可是,也希望真的那樣才好,否則,便辣手……」

  舒滄堅定的道:「找有這個信心,水冰心必是站在我們這邊的!」

  展履塵:「但願如你所言。」

  慢吞吞的,田壽長湊了上來,他板著臉道:「展老鬼,你想問的,全問完了吧?」

  展履塵沒好氣的道:「怎麼樣?」

  田壽長瞪著眼道:「怎麼樣?只許你問我們,莫不成就不准我們問你啦?」

  展履塵哼了哼,道:「你有什麼好問我的?」

  田壽長一昂頭,字字加力:「延誤軍機,無故不前!」

  臉色一沉,展履塵怒道:「放屁,你怎知我們」無故不前!「」

  田壽長憤然道:「我怎麼知道?他娘的,到了大家相約碰頭的時間你還沒率軍趕來,又未事先通知,這不是,『無故不前』,不是『延誤軍機』是什麼?你害得我們傷亡慘重,步步受制,整得我們飽受欺壓,孤立無援,一場接一場的浴血苦戰,一陣連一陣的衝突拼殺,徒然加重了我們的負擔,增添了流血,這個責任要誰去負?你說,你今天非還個公道不可!」

  舒滄急道:「老猴子,你又吆喝些什麼?!」

  沉沉一笑,展履塵道:「舒兄,讓他說,我也會還他一個公道,任何人——包括我自己在內,全須對應負的責任有所交待,對就是對,錯就是錯,沒有人可以例外,再說,我更不願在自己的行為上留下可供人妄評的污點!」

  田壽長悻律的道:「你犯不著擺出這副熊樣來唬人,嚇不著我!」

  展履塵平靜的道:「我將給你一個滿意的,也是事實上的答覆,若你以為拿這個藉口可以要脅我,你就完全錯了!」

  一咬牙,田壽良道:「要脅你?我吃飽了沒事幹,跑來要脅你?你他娘不要惱羞成怒……」

  展履塵嚴肅的道:「不用多說了,我們進屋去將這件事弄清楚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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