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柳殘陽 > 牧虎三山 | 上頁 下頁 |
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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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星把頭一抬:「不管你怎麼說,我不知道毒魄人在哪裡,他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來了。」 一側的崔秀忽然冷森森的道:「大姑娘,我們頭對你客氣,乃是抬舉你,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!」 飛星憤憤的道:「我說的是實話,我也不怕你們恫嚇。」 商鼇毫不動怒的道:「飛星姑娘,你要不肯與我們合作,你就會發現,我們不止恫嚇,我們將被迫採取實際的行動,到了那時,只怕就傷和氣了。」 飛星神情倔強的道:「我真的不知道毒魄下落,你們不相信,我也沒有法子!」 重重一哼。 閻四姑兇神惡煞的咆哮起來:「這個他娘的騷妮子,給她三分顏色,倒要開染房啦,我說頭兒,不來點真的,她還當是我們哄著她玩哩!」 商鼇微笑道:「你已經觸怒我的手下了,飛星姑娘,我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考慮,要不然,我好說話,他們二位可不好招惹哪。」 飛星挺了挺胸膛。 斬釘截鐵的道:「用不著考慮,我沒有什麼好說的!」 商鼇的模樣顯得頗為遺憾的道:「你就不替你自己想想?飛星姑娘,你難道不明白你將面臨一個非常殘酷的局面?容我提醒你,『豹房』的逼供手段,在江湖上乃是一等一的!」 飛星恨恨的道:「我雖然是一個女人,也懂得忠義的道理,要我出賣我的朋友,決不可能,無論你們以任何伎倆對待我,亦休想從我口中逼出一言半語!」 商鼇歎一口氣,從椅子上站起身來:「你不反悔?」 飛星冷冷的道:「沒有什麼好反悔的1」 視線投向崔秀臉上,商鼇輕輕描淡寫的道:「你知道該怎麼做,癩蛇,讓閻四姑配合你,我在外面等消息。」 崔秀雙目放光,眼下的肌肉輕輕抽動,鼻吼開始翕張,面孔上竟湧現起一種極度渴切的神色。 他無聲的一笑,躬了躬身:「頭兒放心,包在我這裡。」 於是,商鼇推門而出,踏出門檻之後,猶不忘順手再將門扉掩攏。 燈光依舊柔和又明媚的映漾著,滿室寧靜,只有飛星急促的呼吸聲吁吁可聞。 閻四姑獰笑一聲。 咧開她的血盆大嘴:「小浪蹄子,老娘倒要試試你有多麼個硬氣法,嘿嘿,居然還敢奢談忠義之道?老娘便叫你一個字一個字嚼爛了再咽回肚裡去!」 退後一步。 飛星極力保持鎮定:「你們想幹什麼?」 崔秀雙臂環胸,唇角下垂,整張面孔看上去一片青綠,形同厲鬼:「馬上你就曉得我們要幹什麼了,你這爛貨臭婊子!」 飛星氣得混身顫抖,心肺炸,她剛剛說得一個「你」字,閻四姑肥壯的軀體已若一座肉山也似「呼」的從上壓下! 腳步急滑,飛星快速的閃出三尺,反手抄起一隻擺在高幾上的紫瓷花瓶砸過去,卻被閻四姑飛起一掌,震成粉碎! 崔秀斜吊著一雙眼睛,要死不活的出聲:「這爛貨還會兩手哩,四姑,你估量著治得了她麼?」 閻四姑一陣風似的沖向飛星,掌腿齊出,便有若平地卷起狂飆,勁力四溢下,飛星倉惶躲避卻被閻四姑穿脅挑擊的一記「鐵拳」打中肩頭, 這一拳,打得她連連旋出幾步,更「嘩啦啦」的碰翻了一張桌子才堪堪扶牆站穩,而閻四姑又已如影隨形般搶了上來! 飛星情急之下,慌忙俯身斜竄。 但她選錯了方向,身子一個蹌踉竄出,正好一頭撞進了崔秀懷裡—— 狼曝似的發一聲哭。 崔秀猛一把摟緊了飛星,順勢做了一個原地回轉,於是,飛星整個身軀成弧線拋起,兩腿空蹬,崔秀五指如勾,熟練之極的抓向飛星身上,一聲刺耳的裂帛聲響,飛星的上衣已被撕脫下來,僅剩下那件桃紅色的肚兜! 閻四姑早已停止動作,好整以暇的依門而笑。 對於崔秀慣使的這一套,她可是大熟悉了,她知道,接下去的戲,不必她再湊熱鬧,崔秀一個人就能勝任愉快,以獨角兒唱完。 光裸著圓潤白皙的肩背,飛星是又驚又怒又羞。 她拼命掙扎,用手捶打崔秀的頭臉,拿腳踢喘崔秀的脛骨,可是崔秀緊摟著她的右臂卻硬如鐵鉗,分毫不松。 糾纏中的須臾,崔秀猛一低頭,竟重重的在飛星豐滿挺實的左乳房上咬了一口! 飛星痛得往後回縮,崔秀已趁勢用牙齒扯落了她掩胸的肚兜。 晶瑩的嗣體映炫在燈光之下,泛出那種羊脂玉似的柔膩色澤,肌膚上還沁著細緻的汗珠,宛若白荷瓣上沾滴的露水。 崔秀兩眼閃射著赤毒的光彩,翻臂旋身,「砰」的一聲已將飛星摔落地下! 不等眼前一片昏黑的飛星有任何反應,崔秀又兩手齊出,三撕兩把,竟然將飛星的一條滾花夾緞的下裘撕脫,跟著一把扯落褻褲,俄頃問,已弄得飛星赤條條的一絲不掛! 這時,飛星的感受已不止是羞辱、是憤恨,填滿她胸膛中的更是一股深沉的悲痛,一種無比的絕望,她覺得,她和毒魄已經越來越遠了…… 崔秀一隻手掐住飛星的勃頸,另一隻手不停的在她胸脯上遊移,當手指撫摸過飛星左邊的乳房,沾染上他方才齧咬出的血漬,他還將手指伸入嘴裡吸吮,噴噴有聲下,他的形態就越發狂野了。 依在門框邊的閻四姑,見怪不怪的哈哈一笑,陰陽怪氣的開口道:「小浪蹄子,好叫你得知,這才只是起頭,精彩的還在後面,你倒是吐不吐真言哪?嗯,毒魄人在何處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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