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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十五


  淫邪竟似和鐵運算元蔔仁甚為熟悉,聞到此言,亦歡然向鐵算于蔔仁丟了個媚眼道:「那自是當然啦!只要有那麼一天,我們還不是一路人嗎?那樣才有個照顧,怕只怕你鐵運算元算盤打得太精,不屑和我陰姑娘一道呢!」

  鐵運算元卜仁聞聲,突然正容向陽煞看了一眼,肅然道:「楊大俠,你可認為陰姑娘說得有理?只要二位瞧得起。那麼我們就一言為定,今後在那個圈子裡,咱們三人就攜手合作,創一創局面,也未嘗不可!楊大俠認為如何?」

  說罷,正容看著陽煞,一眨不眨,等待他的回答。

  陽煞看了淫邪一眼,見他點頭,亦隨即大聲一笑,伸手向鐵運算元蔔仁道:「卜兄既然如此說,那麼我們夫婦倆還有何話說!我們就此一言為定!」

  說罷即伸手與蔔仁擊了三掌,隨即一指淫邪身旁,陰陰的,戒心的離著藍旌三步,即停住身形,嘿嘿道:「想不到吧!小狗!你也有今天!」

  陰麗兒卻擁著嬌嬌,走到鐵算于蔔仁面前道:「卜大哥你不是對他恨得牙癢癢的嗎?來來!出口惡氣再說,但可別弄死他啊,我們還有用呢!」

  說著即推了鐵運算元蔔仁一把,同嬌嬌三人並站一起,上前就向藍旌踢了一腳,鐵運算元卜仁見藍旌竟然是毫無反響,連眼皮也未抬一抬,憤怒的陰叱一聲,揚手俯身就是一掌,刮向藍旌。

  驀地,躺在地上的藍旌,雙目倏睜,雙臂一按地,雙腳突地踢出,分向淫邪與鐵運算元蔔仁襠間,噗噗二聲,竟踢個正著,二人在未防範之下,竟然就此一僕不起,只嚇得嬌嬌尖叫一聲,向後退去,跌倒在地。

  而那藍旌卻借勢倒翻而起,向那站立稍遠的陽煞,正退至樓梯口的身軀,遙遙點去一指,哧的一聲,竟然戳個正著,只見陽煞頓時臉色倏變,左手瞬即捂住了右肩,痛得搖晃了二下,即滾向樓梯下而去。

  藍旌卻晃身飆然射向窗外,走時一指點向地上那已嚇昏過去的嬌嬌,只見她那豐滿的玉體,顫了—顫,頓時了賬。

  藍旌身形甫落窗外,繞著小樓,轉了一匝,不見那業已負傷的陽煞影蹤。知尚未出樓來,乃迅捷的,提聚著無比的神功,閃進樓中。

  一雙晶光閃閃的眸子,向樓下全面掃視一遍,竟然亦未見那陽煞的蹤影。略一忖思:

  「憑自己的身法速度,那負傷的陽煞,定然是未曾逃出樓去,但此時卻未見其蹤跡,看來此樓底層,盡有機關。」

  想至此乃閃目細細凝視,雖是黑夜,然而在燭光下,卻是任何地方均逃不出他的神目。就在他掃視到樓梯下時,目光觸及了一扇門形的木板,正在樓梯下,似是一處儲存雜物的地方,而那扇門形木板,似是一動,緊接著裡面響出了一聲悶哼,和一聲嬌脆的忍痛之聲,倏而門形木板疾勁的閃開,裡面竟然倒下了陽煞的身軀,那木門內似是有物一動!

  藍旌飄身而至,一看那陽煞背後,被插上了一把剪刀,鮮血正向外突突的冒個不停,顯然正中心臟,已是死去。藍旌向內望去,見正有一團人影,癱軟於內,雙手放在胸前,盡是血漬,細一打量,微弱的燈光下,看出乃是踢了自己一腳解開自己穴道的那位清麗脫俗的文兒姑娘。心想,若不是她,自己恐已為陽煞所害,乃即矮身將其抱出,置於地上,一試鼻息,尚有氣息,乃不顧嫌疑的,一掌撫向姑娘後心,頓時將真氣渡入體內,約盞茶時間,姑娘竟然悠悠醒轉,回首向藍旌感激的看了一眼,即慢慢的脫離藍旌的手掌,站了起來,轉身向藍旌深探一福道:

  「小女子郁文,謝謝少俠的恩典!」

  藍旌—閃身道:「不敢,在下尚未向姑娘致謝,怎敢當此大禮,現在尚請姑娘告知在下,是如何將陽煞致死?」

  姑娘一聽,杏眼含淚道:「今日總算替亡姊報仇了。陽煞在京時,趁我父母雙亡之際,將我姊姦淫,*死了她,所以我才借賣身葬父之由,想趁機報仇,卻苦無機會,浮賊似已發現我的動機,而不與我接近,我也落得清白。今幸遇少俠,被他誘至此處,在少俠將他擊傷後,乘他進入梯下藏匿之時,趁其不備,將他刺死,他在死前,竟憑—身功力,將我差點也扼死!」

  說罷又感激的向藍旌福了一福!

  藍旌擺手道:「那麼姑娘今後如何打算,可有去處?小可可以送你一程!」

  姑娘竟搖搖頭,淒然的低下頭去,飲泣不已。

  藍旌不禁慌了手腳道:「姑娘莫哭,你在此等候,待我到前面去處理一下陽煞的那些家人,我們再商議行止。」說罷即待轉身。

  文兒姑娘卻道:「你還是處理樓上吧,前面都是苦命的姐妹,由我來打發好啦!」

  說罷即走出樓去,將情形向眾女一說,將陽煞財物分給他們,即各自安歇,翌日,眾女都各自紛紛返家而去。

  藍旌卻已同姑娘商議好,跟藍旌返家再說。翌日中竿在江邊的那載藍旌來的小舟上的船夫已啟碇,藍旌卻突向姑娘道:「郁姑娘,我有個堂弟,今年十九歲了,已考中了縣試,尚無妻室,我代他向你求婚如何?你可樂意?」

  姑娘聞聲,感激的看了藍旌一眼,嬌羞的低首悄聲道:「但憑大……哥作主。」

  藍旌在歡笑聲中,趁著晨霧未散,聽著船聲歇乃,乘風破浪催舟而去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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