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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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伍才聞言大怒,罵道: 「真是狗屁,轉彎抹角的說了一堆廢話,還不是被你*死的?」 展若塵淡然的道: 「我無能為力?就如同現在,我仍然抱定一項慣有的想法希望能從你這裡找出我們樓主的下落,伍大護法,你該不會太令我失望吧?」 伍才忽的仰天哈哈狂笑起來…… 展若塵也笑,但笑的相當含蓄,也笑的有些冷酷…… 笑聲在空氣中蕩漾,笑聲也充滿了血腥…… 伍才突然止住笑,面上還真有一層冷霜,宛似陰司判官般,冷沉的道: 「展若塵,你該弄弄清楚,這兒是什麼地方?」 展若塵立刻道: 「大漠不毛之地。」 伍才的下唇一咧,冷冷的道: 「所以我不相信你敢在這裡撒野。」 展若塵已變得冷酷的道: 「可是展某已經找上門來了。」 伍才嘿嘿一聲怪笑,道: 「我要教訓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徒。」 橫站的身子未動,反手之間,「生死判官」伍才的手上已多了一支枯骨頭殼,另—只手上也拿了一根尺半長的枯骨棒…… 就在這時候,六名灰衣大漢紛紛拔出背上枯骨爪,六人立刻把二人圍在中央…… 展若塵—聲浩歎,道: 「伍大護法,我必須在搏殺之前把話說得更清楚些!」 伍才怒叱一聲,道: 「我不能對一個將死之人的最後要求,也拒於千里之外,你有遺言,便直說出來吧!」 展若塵鼻吼冷哼了一聲,道: 「伍大護法,你比貴幫副幫主『哭王』戈超生如何?」 伍才似是一怔,雙手抱拳,恭謹的道: 「我幫戈副幫主自然是才高八斗,武功蓋世。」 不屑的再一次冷哼,展若塵道: 「可也被展某殺得抱頭鼠竄,你又算得了什麼?」 雙目中閃泛著血漓漓的光芒,伍才怒叱道: 「王八*的,老子不信邪。」 他「邪」字出口,人已騰空而起,枯骨棒敲擊著枯骨頭殼,發出清脆的嗚聲,幾乎分不出他的身子是橫著撲將過來,或是一頭沖過向展若塵! 狂暴的大旋身,展若塵輕易的閃過敵人迎頭一出,他的霜月刀未出,因為他深知敵人手上的那個枯骨頭殼裡面一定裝著歹毒的東西。「生死判官」伍才似乎是一雙彈簧腿,只見他一記撲空,雙腿點地再起,空中一聲大喝,道: 「孩兒們,圈緊了殺,若不宰了此獠,大家便全部死在這裡吧!」 六名灰衣大漢便在伍才的撲擊下出手子…… 伍才的話等於是在敵人面前的一種誓言,他們誰也清楚伍護法這幾句話的嚴格性與其殘酷處,骷髏幫的徒眾對於這等命令只有奉行,伍護法的話是說出做得到的,便真的能有什麼反應吧,那也是這六名大漢的冷然與麻木,個個面上—無表情…… 展若塵當然明白敵人在摸清自己底細之後要拼命了! 幾乎就在伍才相距三尺之地,另外六名灰衣大漢已自六個不同角度一擁而上,枯骨爪盤頭勁旋下擊,縱橫掃抓,厲烈無比。 展若塵再一次閃過伍才—擊,「霜月刀」青瑩瑩的光影猝映下,三把枯骨爪已飛上了半天,鮮血只是空中一現,他已脫離敵人的包圍,閃躍在三丈外。 枯骨頭殼空中連連閃晃,一蓬枯骨釘真的從空中射飛過來,下麵,另三把枯骨爪接頭打到,空氣中充滿了「嗖嗖」與「噝噝」聲。 展若塵冷酷的抖出「霜月刀」出手便是七十七刀布成一道刃牆,便聽得連續不斷的「叮噹」響聲,連接的是一名灰衣大漢「啊」了—聲,旋著斷去一臂的身子,在標著漫天的血雨,摔倒在五丈外的斷牆下麵,當場昏死過去…… 三名手上已失去兵刃的灰衣大漢,像喝醉酒似的,從一個方嚮往展若塵撲拒過來…… 落地的伍才尖嘯著,更扭曲著面孔,兇悍的吼叫: 「殺!」 「霜月刀」擊飛了無數枯骨釘,展若塵仍然不對伍才蔔殺著,他—個空中怒翻,平著越過三人的頭上,就在這時候,「霜月刀」以無比的閃電也似的手法灑出一片浩翰刃芒自三人頭上帶過…… 三聲怪異的慘叫合為一聲,三名妄圖樓住展若塵的灰衣大漢,已是面目血糊難辨的四仰八叉倒向地上。 伍才仍然發現展若塵對他的撲至絕不還手,他尚以為敵人畏他三分…… 此刻,他見敵人三個照面便放了手下四人的血,不由得把一張獰怖的面孔扭曲的變了形,他以一種特異的陰冷腔調道: 「不可急進,覷准了下重手,死活不論。」 欲撲至的另兩名大漢,便立刻分向兩邊閃,他們對倒臥在血海裡的兄弟,連正眼也不去看一下,就仿佛「哭王」戈超生曾說過的—句「名」言,死並不可悲,誰會不死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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