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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八


  蘇傑指著五裡坡山徑,道:

  「就在那面不遠處!」

  玄小香立刻往林中摸進去。

  潘得壽已拉著展若塵急切的問:

  「樓主真的失蹤了?」

  重重的點著頭,展若塵直視著遠方,月色暗淡,卻見他雙目炯炯含威的道:

  「不錯,這幾日大金樓上下人等全為這件事在奔波不休,這是一件相當棘手的問題!」

  潘得壽忿怒的道:

  「剛才與戈超生那王八蛋幾次面對面,就是無法套出他們把樓主擄到什麼地方,還以為他們在吹牛,想不到……竟然會是真!」

  展若塵望著松林子,面色寒寒的道:

  「老古人說的不錯,打蛇不死後患無窮,上次金家樓內叛事件,我們大方的放走不少黑道人物,不料這些人竟然勾結起大漠骷髏幫,一心要毀金家樓。」

  潘得壽忿怒的罵道:

  「金家樓數十年不朽之基業,又豈是幾個小蟲賊所能撼得動?他媽的,叫他們來吧!」

  展若塵沉重的道:

  「抗敵大計,必須立刻擬定,一切就等二當家到了大金樓之後商定了!」

  潘得壽拍著展若塵肩頭,道:

  「少主,你心中作何打算?」

  沉重的點著頭,展若塵道:

  「我想的只是個人的意思,整個大計便要大家共研共商方能著手進行!」

  潘得壽額頭上的疤印倏忽一亮,他緩緩的道:

  「我就是要聽聽你個人的意思!」

  展若塵咬咬牙,道:

  「我的意思,是先固守金家樓,把雷、電、月、星四級武力大部調派回金家樓——而且,我已著手調派了!」他一頓,歉然的對潘得壽道:

  「我等不及二當家回去便下手了,二當家多包涵!」

  潘得壽哈哈一聲,道:

  「這是什麼話?而且你這意思我贊成,先集中武力,打擊敵人,這再好沒有了!」

  展若塵一笑,道:

  「一旦武力集中,我便準備前往大漠,骷髏幫在大漠是有組織的大幫派,我上門去,直接要人!」

  潘得壽忙問:

  「少主準備率多少人馬?」

  展若塵一聲無柰的笑,道:

  「我一人前往!」

  潘得壽一愣,立刻搖頭,道:

  「少主,唯獨這一點我不同意!」

  展若塵又是一聲苦笑,道:

  「我不能看著骷髏幫把我義母擄去而不顧,二當家,我義母已失去她的親生兒子,如果我這個待罪的義子不伸手,這算是人嗎?」

  潘得壽忽然粗聲粗氣的吼起來:

  「少主,骷髏幫擄去樓主,整個金家樓的人皆有無可旁貸的責任,樓主不單是少主乾媽,更是我們的好主人,此時此地又有誰不願為她拼命?卻偏偏只有你一個人前去拼命,這……像話嗎?」

  展若塵歎了一口氣,忽見玄小香牽著三匹馬走出松林子,且高聲道:

  「少主,二當家,就只找到這三匹馬,另外二匹……」

  展若塵遂起身迎上去,道:

  「牽過來,先扶二當家上馬,傷重的一人一騎,傷輕的便二人分騎—匹、我們連夜馳回長春山!」

  此刻——

  五匹健馬馱著七個人——七個皆身染鮮血的人,緩緩往金家樓方向馳去——

  馬上沒有人再開口,更沒有人言笑,偶而,潘得壽會臭駡一句:「他媽的!」

  誰都知道他罵的是大漠骷髏幫——

  展若塵沒有罵,但不時會傳出銼牙聲,顯然他已忿怒得似火山要爆發一般……

  一行趕回金家樓的時候,東方已泛魚肚白,消息飛快的傳入「九昌閣」與「如意軒」,首先趕到大金樓的便是施嘉嘉,她剛站在長廊上,見展若塵一身是血,神情疲憊,驚叫一聲便撲上前去,道:

  「若塵,你受傷了?」

  一聲苦兮兮的笑,展若塵拉住旌嘉嘉一手,道:

  「這些全是敵人的血!」

  施嘉嘉松了一口氣,面色一緩,便立刻對潘得壽施一禮,道:

  「潘叔,您好!」

  潘得壽一身是傷,這時打了個哈哈,道:

  「少主沒趕到五裡坡的時候不太好,但少主一到,便一切全好,哈……」

  此時端良、金淑儀與獨子端吾雄也趕到大金樓,金淑儀見走進來的七個人幾乎嚇了一跳,便立刻吩咐下去,找大夫先治傷者,廚上更做出一桌酒菜立即端上來——

  潘得壽與蘇傑等人從昨日過午到現在,滴水未進,此刻變得治傷第二,吃喝為先,竟圍著桌子便狼吞虎嚥起來……

  此刻,金家樓刑台大司衛「無情報」費雲大步直入大金樓,他雙目直視身受重傷的陶其中,沉聲問:

  「誰幹的?」

  潘得壽拍拍一邊凳子,道:

  「老費,過來些,我們要商量大計了!」

  費雲忙施禮,道:

  「二當家一路辛苦,又遇上敵人,還是先歇著!」

  潘得壽重重的道:

  「我能歇著嗎?」

  就在這時候,申無慕、申無求姐妹與申無忌三人匆匆走進來,大舅公申無忌已走至展若塵身邊,道:

  「這是怎麼回事?難道骷髏幫已明目張膽同咱們幹上了?在什麼地方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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