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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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韋英風氣定神閑的安然坐在路旁休憩,目不斜視,一動不動。 五乘鐵騎已經來近,馬上騎士俱為清一色的白衣大漢,五人神情冷漠,顧盼之間,十分冷傲! 這時,五人也發現了路旁的黑衣人韋英風,顯然,他們似是吃了一驚。 居首的白衣大漢猛然揮手,五名大漢已倏而飄身下馬,站成一排,五人手中俱是握著精光閃爍的長劍,全已出鞘。 韋英風覺得納悶,自己不動聲色坐在一旁,難道也不行,江湖中霸道之人還真不少。 韋英風望著七個白衣大漢,他們站成一排,兵刃斜舉,面朝著韋英風,面孔鐵青,一派尋事啟釁的模樣,狂傲自大。 於是,韋英風緩緩起身,微笑道: 「各位朋友,擺出這種架式,怪嚇人的,有什麼指教嗎?」 韋英風雙目不垂,沒有畏懼的樣子,事實如此,這些人還不足以為畏。 這時,為首的白衣大漢,蠻橫的掃了韋英風一眼,冷冷道: 「你是什麼東西?單槍匹馬敢侵入寒雪山的地盤,自斷一隻手臂,然後快滾回去,你那條小命可以多保幾年。」 韋英風沉默不語,忖道: 「原來他們是雪花門派的的,是了,他們的裝扮跟白雪山、白雪心一樣,只是這地帶並無寒意,也見不著雪,怎麼是寒雪山的地盤呢?」 所有「雪花門派」的屬下全然默立不動,但是,每一雙目光卻都冷酷的注視著韋英風,他們在等待韋英風自斷一隻手臂。 韋英風灑脫的露齒一笑,睜眼看看來人,他輕緩的開口道: 「朋友,這路又不是貴派私有的,再說,還不是寒雪山的範圍,怎能干涉在下自由行走呢?」 為首之白衣大漢厲色道: 「哼!『雪花門派』早已對天下武林宣告,在寒雪山方圓三百里,都是本派的勢力範圍,私闖本派地盤,自斷一臂已是便宜了。」 韋英風聞言之下,淡淡一笑道: 「朋友,貴派一句話就限定別人的行走權利,那麼在下也鄭重向各他宣告,以此為中心,方圓一千里是在下的勢力範圍,各位身攜武器,私闖在下地盤,在下也不追究,各自跪下叩三個響頭在下即放各位走路。」 為首的白衣大漢怒不可止,狂吼道: 「後生小輩,敬酒不吃要吃罰酒,難道黃泉路上有人已在等著?」 另一個白衣大漢輕蔑的冷笑一聲,道: 「師兄,將這混帳東西宰了,看他還能嘴硬到幾時!」 「雪花門派」個個孤傲不馴,目中無人,好像只要他們願意,便可殺掉任何一個人。 為首的白衣大漢不語默許,剛說話的白衣大漢,照面便是猛辣無倫的十九招! 韋英風長笑一聲,大旋身,跪異得令人目瞪口呆,儼然欺身進入那片急舞的刀光中,在瞬息裡,兩條手臂宛如鐵臂,如流光電掣般猛揮而出—— 沒有一發的縫隙,更沒有一分的空間,白衣大漢驚呼一聲,手中長劍急掄,拼命護住全身,卻已經救護不及了 身軀在空中連翻數滾,滿天飛灑的鮮血,來自他的口中,他已猝然落地! 幾在同時,四條白衣大漢齊呼一聲,四道寒光齊向韋英風襲來! 韋英風身影如只大鵬騰起,雙腳已連續踢出二十一腿! 另一條白影血漿進濺的被一股大力撞出五丈之外,似—根枯木般歪倒在下。 立刻,又有一聲慘叫聲響起,地下在刹那間已經躺了三具屍體。 為首的白衣大漢披頭散髮,目光中射出極度的驚恐,喉底發出宛如嗚咽的響聲,适才的倨傲,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! 僅剩的兩名,自有生以來,從未見過武功如此高強,殺人這樣快速乾淨,在瞬息的刹那間,自己的人就全遭了毒手。 兩人滿面鮮血,有的是自己流的,有的卻是師兄弟濺灑而至的,兩人亡命的轉頭狂奔,才跑出數步,都慘叫一聲,俯身倒地! 原來,在他們奔出時,韋英風拾起地上白衣大漢的長劍,爾雅的一笑,用力一擲,一手—個,兩把長劍分別將白衣大漢透心穿過! 韋英風看看地上的屍體,他已完全脫去婦人之仁的心了,這些人繼續留下來,不過殺害更多無辜的人罷了,除去他們相信可以少了許多禍害! 他閃動那雙炯炯有神的眸子,嘴角有一絲殘酷的微笑,對於武林敗類,他不願再有絲毫的憐惜! 雖然五名白衣大漢盡皆血流淋漓,但是他雙手,甚至渾身點滴未沾,可見其身手之快,之絕! 韋英風環身四顧,冷冷一笑,喃喃自語: 「這裡環境不壞,又是雪花門派的地盤,葬身這裡也算是盡忠職守了。」 正說到這裡,韋英風面孔倏寒,因為他又聽到有人來了,此次的人數可能更多些! 片刻間,一陣嘩啦嘩啦的蹄聲,已在前路響起,終於如一串驟電般的賓士而至。 來騎共有十三人,韋英風看得十分清楚,為首的是個五十多歲,容貌一如前面森冷的老者,緊跟在他身後的十二名騎士,亦都冷俊,全是白衣裝束。 這十三人個個氣度沉穩,目蘊精光,便知全是深具火候江湖高手,尤其為首的,從其面部表情,及雙眸閃出的精光,知其內力修為極高! 韋英風碰過「雪花門派」的第一高手白雪山,此刻,他雙目微攏,仔細打量為首老者,懷疑他可能是「雪花門派」的掌門白雪王本人! 驀然間,一陣馬嘶之聲傳來,來騎已齊齊勒馬停住,目光驚恐而憤怒的注視著躺在地上,死狀極其淒厲的五具屍體。 於是,他再次移開目光,轉望向卓立路旁的黑衣豪士韋英風。 空氣仿佛在刹那凝結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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