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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五


  幸好許竅之已趕走了白熊王夏侯真,立刻又再揮舞金刀銀扇,把白衣武士的氣焰都壓了下去。

  龍城璧忽然露出了雪白的牙齒笑了一笑,對蔡急雨道:「這一戰,你們已經敗了。」

  蔡急雨冷冷道:「未必。」

  龍城璧道:「難道你還認為可以反敗為勝?」

  蔡急雨突然眯眼一笑,道:「不是反敗為勝,而是我們根本已經勝了。」

  龍城璧不再說話。

  蔡急雨又淡淡的道:「我們已取得了絕對的勝利。」

  龍城璧突然發覺到,瀑泉下的庭院已在冒煙。

  不但龍城璧看見,每一個人都開始發覺到這一件事。

  許竅之忽然怒聲道:「有人劫走了小熊!」

  原來小熊就在最高的那一座大屋中。

  但那座大屋已經著火,而且混戰已經開始。

  許竅之立刻向著下面疾沖,但龍城璧喝止道:「趕不及了,小熊已經被他們劫走!」

  許竅之頹然止步。

  七色地獄裡的高手顯然已完全控制了局面。

  七輛顏色各異的馬車,從山下分七路飛馳。

  小熊夫婦究竟被他們劫持到什麼地方去?

  蔡急雨乾笑著:「只有小熊才知道熊王璽在什麼地方,但他卻已落入到我們手上。」

  許竅之冷冷道:「你們好一個調虎離山之計。」

  蔡急雨道:「只要熊王璽落在我們手裡,熊族將會永遠受七色地獄的控制。」

  許竅之突然大笑。

  蔡急雨怒道:「有什麼好笑?難道你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失敗?」

  許竅之忽然又板起臉,道:「我為什麼要承認失敗?難道你以為劫走了小熊夫婦,就一定可以奪得熊王璽?」

  蔡急雨道:「當然,在七色地獄裡最少有三十種刑具,可以逼小熊夫婦吐露出葉大孤究竟把熊王璽放在什麼地方。」

  許竅之冷笑著,忽然一刀就向蔡急雨的臉上砍去。

  蔡急雨伸手一擋,他臂上嵌滿了木頭,許竅之金刀雖然鋒利,竟然奈何他不得。

  許竅之金刀連續攻出五招。

  但都給蔡急雨從容接下。

  這一位木天尊的武功,猶在白熊王夏侯真之上。

  蔡急雨忽然淩空高躍,施展無形無影輕功大法,瞬即登到斷崖之上。

  這一手輕功不但漂亮,而且簡直令人有不可思議之感。

  誰知道他剛登上斷崖,就發覺斷崖上有一個人,手裡握著一把刀,硬生生的把他逼了回去。

  蔡急雨這一驚,實在非同小可。

  因為他施展無形無影輕功大法越斷崖的時候,這個人分明還在斷崖之下的。

  但只不過一幌眼的時間,這個人竟然就由斷崖下飛越到斷崖之上,等著自己冒上來時候才用刀將自己逼回到斷崖之下。

  這是什麼輕功?

  這是個怎樣的人?

  還有,他手裡的刀又為什麼竟然有如此威力,居然能把蔡急雨這等武林高手逼得手忙腳亂。

  ***

  直到蔡急雨被逼回到斷崖下原來站著的地方時,每一個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斷崖上。

  逼退蔡急雨的人,就是雪刀浪子龍城璧。

  ***

  龍城璧又回到斷崖上。

  他手裡的刀,鋒芒四射。

  但即使是風雪之刀的鋒芒,亦絕不能與龍城璧眼睛裡發射出來的銳芒相比。

  這種目光,就像兩把利劍,直穿透蔡急雨的咽喉。

  蔡急雨忽然覺得有點冷。

  這種冷意從他心底裡冒出,而且漸漸令他覺得不可抗拒。

  龍城璧冷冷的揚起了刀,臉上籠罩著一種無法描敘的駭人殺氣:「昔年木郎君憑鐵木神功無敵於天下,可惜在下晚一輩,無法領教他的高招,不意今日竟與他的再傳弟子相逢,豈非天意?」

  蔡急雨道:「我並非木郎君的傳人,也沒有練過鐵木神功。」

  龍城璧冷冷的「哦」一聲,道:「難怪閣下渾身都嵌著木頭,原來是一個冒牌貨。」

  蔡急雨怒道:「我根本就從來沒有冒充過自己是木郎君的再傳弟子!」

  龍城璧又在冷笑,臉上的殺氣更加令人不寒而慄:「那更好辦,木郎君生前曾與龍某的先祖父頗有深交,你既非木郎君門下,我殺你更加不必猶疑!」

  蔡急雨的背脊已濕透。

  他對於自己的武功,一向很具信心,尤其是輕功,更是向來自負。

  但剛才他被龍城璧由斷崖上逼了下來,他對於自己的信心已發生了劇烈搖動。

  他不想面對著風雪之刀。

  更不願意面對著龍城璧。

  但現在,他除了拼死一戰之外,似乎已無別的路可走。

  他忽然為自己的未來而感到悲哀。

  因為他的未來,就是面對著死亡。

  ***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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