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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四


  木天尊蔡急雨從未見過一個人的衝刺力,可以和龍城璧相比。

  他手中的綠木棒已即將擊在衛空空的後頸上,那時候龍城璧仍距離自己幾乎三丈。

  蔡急雨相信自己的棒,必比龍城璧的刀更快。

  但風雪之刀忽然間就像奇跡一般,把他的綠木棒震了開去。

  這一棒沒有擊中衛空空。

  但衛空空的劍,卻已劈在西門靜的咽喉上。

  血如飛雨四濺。

  西門靜的一顆腦袋,應聲掉落,滾到了蔡急雨的腳下。

  蔡急雨的綠木棒突然停了下來。

  「果然不愧是江湖上最狠辣的劍手。」蔡急雨臉色下沉,「但若非雪刀浪子,你現在也已必死無疑。」

  衛空空道:「生死各有天命,這是誰也不能勉強的。」

  蔡急雨忽然把目光冷冷的盯在許竅之和司馬血的身上。

  許竅之力鬥白熊王夏侯真,兩人正殺得難分難解。

  而司馬血則與五名白衣武士激戰,殺得天昏地暗,血肉模糊。

  現在司馬血的確渾身都是血。

 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,這些血是敵人的還是自己身上流出來的。

  但他的戰意仍盛,戰鬥力也相當強。

  颼颼兩劍,又有兩名白衣武士中劍倒下。

  蔡急雨對龍城璧道:「此人手持碧血劍,是否就是殺手之王司馬血?」

  龍城璧長長歎息一聲:「難道你認為他不是司馬血?」

  蔡急雨冷冷道:「此人不除,始終是武林的心腹大患。」

  「他不是武林的心腹大患,」龍城璧淡淡道:「而是七色地獄的催命煞星。」

  「七色地獄?」衛空空面色倏地一變:「蔡急雨所隸屬的組織,名為七色地獄嗎?」

  「不錯,七色地獄!」

  蔡急雨楞楞的看著龍城璧:「你怎麼知道咱們的組織叫七色地獄?」

  龍城璧微微一陣冷笑,說道:「兩年前閣下在靈霄亭下約戰南嶺四獅,結果四獅變成四屍,這件事你總不會這樣快便忘記了吧?」

  蔡急雨哼了一聲道:「南嶺四獅徒具虛名……」

  「胡說!」龍城璧喝住他的說話,冷然道:「南嶺四獅武功絕頂,別說他們四師兄弟俱在,就算只是單獨一人,閣下也未必就能夠討好得去!」

  蔡急雨無言。

  龍城璧又說下去,道:「但當日你並非單刀赴會,而是聯合十六個蒙面人,總共用了超過一百七十二種暗器,才把南嶺四獅殺死的!」

  蔡急雨突然長笑道:「那又如何?」

  龍城璧冷冷道:「那十六個蒙面人,都是七色地獄裡的殺手。」

  蔡急雨笑聲斂止:「你知道的事情好像並不少!」

  「本來就知道得不少!」

  「你怎會知道這件事?」

  龍城璧雪刀一揚,道:「南嶺四獅被殺之時,你和七色地獄的十六位殺手都忽略了一件事。」

  蔡急雨道:「你此言是何所指?」

  龍城璧道:「你們只顧在靈霄亭下殺人,卻料不到靈霄亭上,是有一個大醉了三天的醉漢。」

  蔡急雨臉色變了。

  「這醉漢就是你?」

  龍城璧搖頭,道:「在下雖然常喝酒,卻不會常常都醉,更不會醉到要睡在靈霄亭上,大睡三天三夜。」

  「他究竟是誰?」

  這時候,司馬血已將餘下來的三個白衣武士完全解決。

  他緩緩地走過來,臉對臉的向蔡急雨道:「那個醉漢就是我!」

  蔡急雨瞪著銅鈴般的眼睛,望著司馬血。

  司馬血又道:「南嶺四獅還沒有死的時候,曾叫破了那十六個蒙面殺手的來歷,他們都是七色地獄裡的殺人魔鬼!」

  ***

  司馬血剛說完這句話,許竅之的身旁突然爆出一蓬黑色的煙霧。

  這一蓬黑色的煙霧散開後,許竅之沒有退開,反而向前沖了出去。

  原來白熊王夏侯真苦戰許竅之不下,索性撒出黑霧散,借煙而遁。

  這種煙霧當然有毒。

  而且是一種很厲害的劇毒。

  但許竅之一點也不怕。

  別忘記他是醫谷谷主,這一點劇毒也許能令別人望而生畏,但對許竅之而言,卻有微不足道之感。

  但夏侯真服下綠魔幽魂散之後,內力大增,一縱一躍之間,已遠遠把許竅之拋在後面。

  許竅之趕了一程,沒有追上。

  毒霧已開始發作。

  許竅之立刻把一枚金色的丹藥放進口中。

  那是辟毒奇丹,能解百毒。

  夏侯真已遁。

  蔡急雨仍然站在龍城璧,衛空空和司馬血三個人的中間。

  龍城璧瞪著他。

  衛空空和司馬血也在瞪著他。

  蔡急雨已變成了眾矢之的。

  連員外卻仍然與白熊王的手下混戰。

  但聚英山莊的人,卻似乎武功都不太好,比不上那些白衣武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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