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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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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僻邪道:「老夫既不懂得什麼叫十面風雲璽,也不僅得裝蒜,你這個人真是古怪頂透,簡直是他媽的不可理喻。」 秦天才冷冷道:「少廢話,你們若不敢讓咱們搜身,休想越雷池半步。」 上官僻邪道:「老夫是個賭徒,豈可給別人在身上搜來搜去。」 秦天才乾笑一聲,目注著楚雪衣說道:「這位老丈又怎麼樣?難道你也是一個賭徒了。」 上官僻邪不等楚雪衣開口,已搶著道:「老夫是個賭徒,他更是賭徒中的賭徒,要搜咱們的身子,那是萬萬不能的。」 秦天才嘿嘿一笑,道:「這就大有蹊蹺了,兩位看來不像是風帝的對頭人,倒像是風帝的老朋友。」 上官僻邪「呸」一聲,道:「放屁!你們再不讓開,休怪老夫得罪!」 秦天才冷冷一笑:「現在就算兩位不想得罪本教,本教也不能讓你們離開此地了。」 語聲未落,劍陣已發動了攻勢,上官僻邪和楚雪衣立刻被血雲教的眾多高手圍攻。 上官僻邪哈哈一笑,道:「好哇,真的要動手了,且看血雲教的兔崽子,有什麼真實本領。」 只見血雲教的劍陣佈置得極其嚴密,陣勢一經發動,立刻使人有眼花繚亂的感覺。 但上官僻邪根本沒有把這陣法放在眼內。 因為他居然閉上了眼睛,連看也不去看這些黑衣劍手。 楚雪衣知道這一戰已屬無可避免,而且血雲教也決不肯輕易放過自己,所以,此刻已是到了應該放手一搏的時候。 與師父聯手對敵,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,最少,他倆現在是連成了一氣。 決戰之中,氣勢往往能決定勝負的存亡。 而現在,楚雪衣感到氣勢正盛,就算血雲教的攻勢再銳厲,亦無足懼。 而在另一方面,秦天才在陣外不免暗自驚詫,他從沒見過上官僻那的廬山真面目,更無法一下子就可以想像得到,楚雪衣已經易容變成了一個滿面皺紋的老頭兒了。 但無論怎樣,秦天才已動了極大疑心,他決不能放走陣內二人。 上官僻邪雖然閉上了眼睛,但劍陣對他似乎起不了任何作用,儘管無數利劍從四方八面向他攻至,他還是從容閃避,連衣角也沒有給削去一塊。 他是以靜制動,但楚雪衣卻不能太客氣了,否則,師徒二人想衝破劍陣,就會難乎其難! 上官僻邪不出殺手招數,是極其聰明的策略,因為他自從服下了「壯氣百步丹」之後,功力已然大打折扣,倘若由他來策動反擊,氣勢一定不會太好。 但楚雪衣卻不同了,他正是如日方中,由他出手反擊,是最高明的策略。 所以,上官僻邪在劍陣之內,一直避重就輕,他畢竟是武林一代大宗師,他既一味閃避而不反擊,血雲教中的武士想傷害他一根汗毛就困難極了。 上官僻邪雖然沒有反擊,但卻也起了牽制敵人的作用。 正因如此,楚雪衣的反擊也就更加淩厲,不到一盞茶時光,已把血雲教的武士殺得片甲不留。 秦天才的臉色條地變了,直到這時候,他才看清楚楚雪衣手裡的一柄銀劍。 「楚雪衣!」秦天才不由失聲呼叫起來。 他這麼一叫喊,血雲教每一個人的眼色都變了。 誰敢漠視楚雪衣的劍?同時,在這條險關道上,又有誰能夠不為了十面風雲璽而動心? 這個滿面皺紋的老頭兒就是楚雪衣,十面風雲璽也一定就在他的身上。 秦天才是個很冷靜的人,但當他知道眼前這個老頭兒就是楚雪衣之後,他的冷靜已無法保持下去。 他要對付楚雪衣,楚雪衣也同樣不能放過這位天才堂的總堂主。 *** 秦天才在發怒的時候,臉色是會變黑的,但現在他的臉色並不發黑,發黑的只是他的一雙手。 「黑熊五陰爪!」上官僻邪立刻提醒楚雪衣。 就算他不特意提醒,楚雪衣也知道,秦天才練的是邪門毒爪功。 上官僻邪提醒了楚雪衣之後,就悄悄的退開去。 他也可以出手對付秦天才,但卻沒有太大的把握。 若在從前,上官僻邪自然不會把這位天才堂總堂主放在眼內,但他如今已是今非昔比。 楚雪衣比誰都更瞭解師父。 雖然,這對師徒經常會有些執拗,但是在心底裡,楚雪衣是極尊敬自己的師父的。 沒有師父,整個武林的局面都會大不相同。 沒有師父,楚雪衣直到現在,還是個藉藉無名之輩。 師父雖然行事荒誕不經,但他對自己卻是全力栽培,也全力維護。 楚雪衣知道,自己能夠有一個這樣的師父,那是運氣十足,前生修來的福氣。 阿浪的運氣也不錯,因為他現在也是上官僻邪門下的弟子了。 當然,藍婆婆的一番苦心,這份功勞更是不可輕易抹煞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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