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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二


  上官僻邪哈哈一笑,說道:「別以為惡毒的女人就不會害羞,總之,雲后和風帝之間的糾葛,是十分複雜,也十分混賬的。」

  楚雪衣「哦」了一聲,道:「弟子明白了。」

  上官僻邪瞪視著他,道:「你明白什麼?」

  楚雪衣道:「雲后和風帝之間,是既有情緣,複有仇恨,正是愛恨交集,是也不是?」

  上官僻邪「唔」一聲,道:「那也差不多了。」

  楚雪衣道:「這兩大高手之間的情緣與仇恨,孰輕孰重?」

  上官僻邪道:「這一點,別說是咱們局外人,便是風帝和雲后,也是弄不清楚的。」

  楚雪衣道:「他倆弄不清楚,那是因為當局者迷之故,但師父是旁觀者,應該是頭腦清醒,瞧得十分明白的,對不?」

  「不對!不對!」上官僻邪搖頭不迭,說道:「為師的頭腦雖然十清醒,但清官難斷家務事,這等事為師是不明不白的。」

  楚雪衣道:「風帝和雲后又不是夫婦,『家務』這兩個字是談不上的。」

  上官僻邪道:「是『家務』也好,是『情務』也好,為師是沒有興趣理會的,總之,雲后把中原武林鬧得天翻地覆,這就是罪大惡極,無可饒恕。」

  楚雪衣道:「師父所言甚是。」

  上官僻邪道:「為師說的話,自然不會有錯,咱們現在立刻殺過去好了。」

  楚雪衣不再執拗,師父怎樣說,他也就只得怎樣照辦。

  險關內外,形勢異常緊張。

  從險關外面望去,險關就像是一個形狀奇特的山洞。

  而在險關之內,卻又是關中有關,洞中有洞的。

  天地二奴,就是被困在險關最後一重山洞裡,這山洞名為「困關」。

  在「困關」之內,雖然別無去路,但卻有奇花異果,被困在此地之人,是不愁會被餓死的。

  天地二奴已在困關八九年,功力一年比一年更加精進。

  所以,風帝要拑制天地二奴,已是一年比一年更加吃力,更加困難!

  連他自己都想不出一個真正妥當的辦法,也許唯一的寄望,就在十面風雲璽之上。

  但十面風雲璽會落在風帝手裡嗎?這卻是任何人都無法能夠肯定的事。

  ***

  楚雪衣本來打算獨自闖入險關,但現在卻反而要跟著上官僻邪走。

  上官僻邪是老江湖,甚至是老江湖中的老江湖,無論是誰跟著他走,都是不會吃虧的。

  尤其是楚雪衣,他跟著上官僻邪走,在旁人眼中看來,更是順理成章之極。

  兩人都是當世武林一等一高手,齊齊在夜色中施展輕功,很快就已到了險關道路附近。

  上官僻邪向楚雪衣招了招手,道:「殺!」

  楚雪衣道:「遵命。」

  兩人叫一應立刻驚動了險關道上的血雲教高手。

  一個手執長矛的黑衣武士倏地喝道:「什麼人在鬼鬼祟祟?」

  上官僻邪哈哈一笑,道:「是你家老祖宗的對頭人!」語聲未落,已把那黑衣武士的長矛搶在手中。

  那黑衣武士給人搶了手中兵器,一時間還不怎麼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  上官僻邢喝道:「咱們要找風帝算賬,不相干的人都給咱們滾開!」

  楚雪衣暗叫「妙計」,也立刻趨著說道:「風帝欠老夫的賬,今天也應該結算了,嗯,這裡怎麼忽然如此熱鬧,你們是風帝的手下?還是風帝的乾兒子。」

  兩人一面說,一面向前硬闖。

  一般的血雲教武士,就算想阻攔也阻攔不住。

  但再向前闖,形勢就不一樣了。

  最後,師徒兩人都陷入到一座劍陣裡,而主持這一座劍陣的,就是血雲教天才堂總堂主——秦天才。

  秦天才在陣外冷冷一笑,道:「你們真的要找風帝算賬嗎?」

  上官僻邪道:「關你什麼事?」

  秦天才道:「風帝是本教大敵,兩位若真的想找此人算賬,本教自然是無任歡迎的。」

  上官僻邪冷笑著道:「既是無任歡迎,何以卻擋住咱們的去路?分明是一派胡言。」

  秦天才目光陰冷冷地盯視著楚雪衣,道:「對付一派胡言之輩,咱們又怎能不倍加謹慎?」

  上官僻邪兩眼一瞪,。道:「誰在一派胡言?你在這裡阻三阻四的,算是什麼意思!」

  秦天才道:「老夫奉命在此把守,任何人等,沒經過咱們教主准許,一律不得經過。」

  「教主?什麼教主?」

  「血雲教主!」

  「呸,老夫又不是要找血雲教,你們還是讓開一點,何必為咱們節外生枝。」

  秦天才瞳孔收縮,默然良久才道:「兩位若真的要進險關,除非先讓咱們的人搜上一搜。」

  「搜上一搜,搜什麼?」

  「十面風雲璽。」

  「十面風雲璽?」上官僻邪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情,道;「十面風雲璽是什麼東西?是不是皇帝老子的寶貝?」

  秦天才冷喝道:「別裝蒜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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