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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三


  魏一禾道:「他早已葬身大海,你當然不可能有他的任何消息。」

  韋智唐道:「但他的哥哥普土,卻在上星期出了意外。」

  魏一禾急道:「是普士?你也查出了這個人的下落?」

  韋智唐道:「不是查出他的下落,而是他的妻子曾經來找過我。」

  魏一禾更奇:「桃絲怎會去找你?」

  韋智唐道:「有一天,大概是在兩星期之前吧,這個意大利女人愁眉苦臉地來到了我辦公室,說她的丈夫快要死了。」

  魏一禾呆了半晌,問道:「普土有病嗎?」

  韋智唐道:「她若說自己的丈夫有病,我也許會抽點時間去看看他的,雖然,我近來忙得不可開交。」

  「夠了夠了,」魏一禾反感地說道:「我知道你比紐約市中心的交通警察還要更忙碌千百倍,但我現在要聽的並不是這些廢話。」

  韋智唐卻不生氣,只是說:「你不怕我連電話線也拉斷了?」

  「你敢?」魏一禾沉著臉,用力揮動著左手吼叫道:「這次你若不給我一個明確的交代,我下一個長途電話就會撥給黑手黨駐紐約的大首領,他綽號叫老虎金剛,是個連獅子看見他都會腿軟的江湖煞星,到時只要我一句說話,他立刻最少會派五十個槍手包圍著你的辦公室和住所。」

  韋智唐立刻狂笑起來:「你說得真可怕,我投降便是。」

  魏一禾道:「我知道你是存心浪費時間,好讓我多付些長途電話費。」

  韋智唐道:「能夠在電話裡聽見你罵人的聲音,簡直比接吻還要愜意。」

  魏一禾歎了口氣,道:「現在投降的人不是你,算是我這個又老又多八的老魏好了,求求你快說出普土出了什麼事?」

  韋智康道:「他的妻子桃絲說,普士中了邪咒。」

  魏一禾差點立刻就跳了起來,大聲道:「是誰的邪咒。」

  韋智唐道:「桃絲說,施用這種邪咒的人,是一間龐大公司的董事長。」

  魏一禾眉頭一皺,道:「他叫什麼名字?」

  韋智詹道:「連勒.哲庫特。」

  「連勒!」魏一禾這次真的跳了起來,而且這一跳之勢十分猛烈,居然把電話座上面的一支壁燈撞跌下來。

  「果然是他!這傢伙,真的不是什麼好人。」魏一禾直嚷著說。

  韋智唐道:「你冷靜一點行不行?」

  魏一禾道:「我現在比南極的冰山還要冷靜。」

  韋智唐道:「冰山看來似乎又冷又靜,但它卻也是隨時都可能崩塌下來的。」

  魏一禾又揮動著他的左手,叫道:「連勒是什麼公司的董事長?」

  韋智唐道:「他的公司,主要是製造高級的商業機器,尤其是電腦。」

  「電腦?」魏一禾冷冷一笑,說道:「電腦跟巫師,你看是不是有點風馬牛不相及?」

  韋智詹道:「這個自然,巫師這個行業,也許已在地球上存在了幾千年,但電腦的出現,還只不過是本世紀中葉以後的事情。」

  魏一禾道:「暫時別討論這一點,桃絲見到了你,還有什麼話說?」

  韋智唐道:「後來她又說:『普士患上了血癌,最多只能多活半年,但最少也可以活到三個月之後。』」魏一禾一呆,道:「普土到底是患了血癌還是中了邪咒?」

  韋智唐道:「你且慢著急,桃絲的意思是說,普上雖然患了血癌,但他最少應該還有三個月壽命的,可是,由於他做了一件不應該去做的事,使他的壽命更加縮短,只怕不出十天,就會死於非命。」

  魏一禾糊塗起來,道:「普士做了什麼不應該去做的事?」

  韋智唐道:「根據桃絲說,普士知道自己不會很長命了,於是就帶著一柄手輪,潛入連勒的住宅裡,想謀殺他!」

  魏一禾更奇:「普士為什麼要去殺連勒?」

  韋智唐道:「那是為了報仇。」

  魏一禾道:「為誰報仇?」

  韋智唐道:「為了他唯一的弟弟雅丁尼!」

  魏一禾道:「雅丁尼的事,普士已知道了?」

  韋智唐道:「一個失蹤了二十年的人,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會被人認為業已死亡的。」

  魏一禾道:「雅丁尼的確已經死了,而且還死得十分古怪。」

  韋智唐道:「普士雖然不知道雅丁尼如何死亡,但他一早就已肯定,雅丁尼是給連勒所害的。」

  魏一禾呆了好一會,才道:「普士也知道連勒對雅丁尼下了咒語?」

  韋智唐道:「這一點,桃絲沒有說,但她卻深信,普士也中了邪咒,是連勒的邪咒。」

  魏一禾道:「普士想殺連勒,結果怎樣?」

  韋智唐道:「當然是失敗了,他在連勒的面前開了六槍,卻連對方一根汗毛也傷不了。」

  魏一禾歎道:「這樣說來,普士的槍法也未免是太差勁了。」

  「不,」韋智康道:「普士的槍法,比銀幕上的奇連伊士活還要更準確,但在連勒的面前,卻有一塊完全不反光、清澈透明得像是根本不存在的強化玻璃,不要說是子彈,就算是火箭炮也射不過去。」

  魏一禾又是呆了一陣,道:「普士太魯莽了,像連勒那樣的大亨,家中防盜設施當然是十分堅固。」

  韋智高道:「普士並不是個盜賊,而是一個復仇者。」

  魏一禾道:「復仇者比盜賊還更可怕,何況他的性命已接近走到盡頭,這次拚命而來,實在是抱著極大的決心。」

  韋智唐道:「但連勒結果還是安然無恙,倒是普士,他中了邪咒,「魏一禾一怔,韋智唐立刻接著補充:「說他中了邪咒的人,並不是我,而是桃絲。」

  魏一禾道:「桃絲又怎會知道丈夫中了連勒的邪咒?」

  韋智唐道:「那當然是普士說的。」

  魏一禾道:「普士又怎知道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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