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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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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丁公子?」 「不錯,你都已知道了?」 申九旋道:「你是想找丁公子,還是想找回那匹黑馬?」 魚帝之道:「人也想找,馬也想見它一面。」 申九旋拍了拍胸膛,道:「行!這兩件事都包在小弟的身上。」 魚帝之眯著眼睛,道:「現在看你這個人,似乎很不壞。」 申九旋歎了口氣,道:「金虹幫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,小弟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,但決不會是大奸大惡之徒,魚兄你儘管放心好了。」 魚帝之淡淡道:「我相信你。」 申九旋皺眉道:「魚兄是不是在敷衍小弟?」 魚帝之瞪著眼,道:「我若不高興的時候,就算是面對皇帝老子,也絕不會去敷衍他,何必對你敷衍?」 申九旋連連點頭:「魚兄說的是,魚兄說的是!請恕小弟适才失言。」 魚帝之揮了揮手:「不必說了,魚某倒想去會一會蓮萍雙劍,且看江湖後輩,又出了些怎樣的高手?」 語畢,大步向鴻珍樓直入。 潘八搔了搔脖子,暗暗叫苦。 申九旋即時安慰他,說道:「別緊張,有什麼損失,包在本堂主身上便是!」 ▼第十九章 蓮萍雙劍客 (一) 大鴻廳這個名字雖然俗氣一點,但這裡的佈置,的確是金碧輝煌,豪華富麗之極。 這廳院雖然不算細小,但卻只擺放一張可以坐十二個人的桌子。 桌子上除了擺放著精美的銀器瓷碗象牙筷子外,還有四缸二十斤裝的美酒。 其中一壇的泥封已打開,香醇的酒味,可說是中人欲醉。 在廳南一幅山水畫下,坐著兩個衣著整齊,唇上都蓄著兩撇鬍子的男人。 他們雖然蓄著鬍子,但年紀卻不算很大,最多還不超過三十歲。 坐在左邊一人,看來年紀較大一點,坐的姿勢也穩重一點。 他就是華山派後起之秀,人稱「蓮萍雙劍」的老大傅秋蓮。 傅秋蓮在十幾歲的時候,就已經在江湖上有不大不小的名氣。 那一次,華山派的掌門下山,和他前往潼關擒拿劫鏢大盜朱梧起,結果掌門還沒有出手,傅秋蓮就已把朱梧起收拾下來了。 朱梧起犯案累累,六扇門不少名捕都無法把他擒獲,結果卻栽在一個少年人的手裡,直到現在還在牢中。 那時候,傅秋蓮才不過十七歲。 坐在傅秋蘋旁邊的,就是傅秋萍。 傅秋萍在二十五歲那年才出道江湖,但在一年之內,就已連挫十餘武林高手,其中還包括武當派的花道人和青城派的玉虛子。 這十八年來,武當、青城和華山三派的關係可說是非常惡劣,三派的弟子經常發生衝突。 這三派都是以劍為主要武功的門派,為了爭強好勝,彼此弄出不愉快的事,可說是司空見慣的。 武當門規森嚴,還好一點,青城、華山兩派的弟子,卻經常拼個你死我活,而且情況越來越嚴重。 兩派掌門並非毫不知情,而是彼此都是護短之人,非但沒有嚴懲本門滋事者,還暗中加以鼓動,希望給予對方一個沉重的打擊。 自從蓮萍雙劍傅家兄弟出道以來,青城派可說是節節失利,而且損失了不少高手。 他們自然絕不甘心。 江湖仇殺,往往只為意氣之事,青城、華山兩派之不和,就是一例。 (二) 傅家昆仲,本乃富豪子弟,一揮千金,絕不吝嗇。 近年來華山派勢力日益龐大,與這一對富家兄弟不無關係。 花花世界,十丈紅塵,誰不愛錢? 華山派掌門可不是聖人,也不是個淡薄名利的君子。 傅家昆仲本與華山派豪無關係,這一對兄弟能投身華山,最少有八分關係,脫離不了一個「錢」字。 傅家昆仲的師父,正是華山派的掌門「蒼雲一劍」成不敗! 掌門不在,蓮萍雙劍儼然就是華山派的主宰。 在大鴻廳裡,除了傅家昆仲之外,還有八個華山派的弟子。 果然,他們又以跟隨著傅家昆仲為榮。 事實上,傅家昆仲也沒有令他們失望過,這個把月以來,他們又打了幾場勝仗。 他們不但擊敗了青城派的高手,更在洛陽城外,收拾了一夥打家劫舍的強盜。 蓮萍雙劍的威名,自然又更響亮了。 現在,正是他們的慶功宴。 雖然今天是大年初一,他們沒有在家中和親人團聚在一起,但他們的心情還是很愉快,也很興奮。 傅秋蓮還派人到春花閣,請了四個絕色美人兒來陪酒。 但美人兒還沒有看到,一隻白鸚鵡卻突然飛了進來。 (三) 這一隻白鸚鵡雖然也很漂亮,但果然不及春花閣的美人兒討人喜歡。 它飛進大鴻廳裡,就趾高氣揚的蹲在橫樑上,叫道:「堂主來了!堂主來了!好極!好極!」 它把這兩句話,翻來覆去不停的叫,雖然聲音不算很刺耳,卻也不見得怎樣動聽。 絮絮不休的說話,不但不討人歡喜,而且還會令人覺得煩惱。 倘若它是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,別人也許會加以原諒。 可惜它不是。 傅秋萍忽然對身邊的一個弟子冷冷道:「盧安,把這扁毛畜牲弄下來。」 盧安點頭,他已經明白了傅秋萍的意思。 只要把白鸚鵡弄下來,是死是活都沒關係。 在華山芸芸眾弟子之中,盧安的輕功是其中佼佼者。 他的劍也不慢。 雖然,在劍法上來說,他是萬萬比不上蓮萍雙劍,但用來對付一隻白鸚鵡,卻已綽有餘裕。 他突然身子拔高盈丈,頭頂幾乎觸及橫樑。 白鸚鵡受驚,拍翅飛翔。 在此同時,盧安的劍已出鞘,一劍就向它的胸膛刺去。 白鸚鵡雖然能飛翔,但速度卻遠不如盧安發出的這一劍。 眼看白鸚鵡立刻就要變成紅鸚鵡,盧安的劍卻忽然斜斜的跌了下來。 盧安的人也跌了,他的右腕已腫起了一大塊! (四) 白鸚鵡雖然受了驚嚇,但現在已神氣活現的蹲在一個黑衫人的肩膀上。 它又叫著那氣死人的字句:「好極!好極!」 它的確好極。 但盧安卻不妙之極。 他的右腕中了一枚鋼針,傷口立刻腫起了一大塊,還不到片刻,就變成紫藍之色。 這枚鋼針顯然有毒,而且是劇毒。 傅秋蓮仍然坐著。 但傅秋萍已站了起來,喝道:「快拿解藥來!」 黑衫人乾笑道:「你吃錯了什麼藥?要的又是什麼解藥?」 傅秋萍臉色刷的發白:「閣下是哪一道上的朋友?怎樣稱呼?」 黑衫人淡淡說道:「在下金虹幫第二堂堂主申九旋。」 傅秋萍目光一寒,道:「你是金虹幫的人?」 申九旋笑了笑,道:「傅大俠,你以為在下是在哄騙你?」 傅秋萍冷冷道:「不管你是否金虹幫的人,先把解藥交出來再說。」 申九旋還沒有說話,他的背後有人說道:「把解藥給他,別讓人說你暗箭傷人。」 申九旋居然很聽話,立刻就交出了一瓶解藥。 「外敷內服,三天之內戒酒戒色。」 盧安接下解藥,臉上神色充滿疑惑。 傅秋蓮坐在椅上淡淡說道:「申堂主是有身份的人,不必多疑,還不謝過?」 盧安一怔,隨即強顏一笑,很勉強的說了一個「謝」字。 申九旋冷冷道:「你不必謝我,給你解藥的人,是魚老前輩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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