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龍乘風 > 七神龍 | 上頁 下頁 |
一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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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 日已偏西,風中開始傳來陣陣寒意。 金松鼠、雷極惡兩人幾乎走遍了方圓百里內的大小山頭,還是沒有找著七郎。 金松鼠是個小偷、雷極惡是個獵戶,兩人加起來剛剛三十歲! 他們雖然年紀輕輕,但本領卻很不錯。 金松鼠的偷竊技術,雖然還談不上用「神偷」兩個字來形容,但等閒之輩,遇上這位「小小偷」,恐怕錢財實在難保。 但金松鼠可不能算是個很壞的小壞蛋。他自幼就很仰慕那些江湖俠盜,他早就立心要劫富濟貧,把奸商污吏的不義之財,重回到貧苦百姓的手中。 他的想法實在很偉大。 可惜,他沒有本事去劫,只能偷。 但偷也不一定是個好辦法。 他也曾失手,而且還給人揍個死去活來。 揍他的是個暴發戶,而這人之所以能夠暴發起來,是因為他的心腸夠狠辣,行事手段夠卑鄙,而且還有一身很不錯的武功。 金松鼠也懂武功,三腳貓一般的第八流武功。 結果,糟透了。 他能撿回一條性命,完全是有賴雷極惡捨命相救,死纏著那個暴發戶。 但雷極惡卻也因此受傷不輕。 他們總算是肝膽相照、生死不渝的好朋友。 雷極惡比金松鼠還年輕半歲,但卻比金松鼠健碩得多,他的父親是個獵戶,在他十三歲的時候給強盜刺殺身亡。 雷極惡雖然年輕,但狩獵的功夫很不錯,經常都大有收穫。 金松鼠、雷極惡都是七郎的好朋友,而且雷極惡和七郎的相貌還甚為相似,有人甚至以為他們是同胞兄弟。 (三) 「喀」!這是折箭的聲音。 雷極惡有個習慣,就是當他心情不愉快的時候,就會把箭壺裡的箭一根一根的折斷。 他已折了二十四枝箭。 箭壺已空,連一枝箭也沒有。 金松鼠盯著他,皺眉道:「你不但脾氣不好,而且還蠢得厲害。」 雷極惡一捏指骨,發出「嘞嘞」的異響。 他沒有說話! 「你把所有的箭都折斷,那又怎樣?難道就能夠找到七郎嗎?」金松鼠歎著氣,說:「萬一途中遇見猛獸,卻又無箭可用,豈非該死?」 雷極惡仍然沉默著。 金松鼠眨了眨眼睛,又道:「他可能已回到家裡,咱們還是回去吧。」 雷極惡終於說了一個字:「好!」 金松鼠道:「只要找到七郎,那幾個無賴又何足懼哉?」 原來他們急於找尋七郎,是要為一個老頭兒抱打不平。 他們自知武功平庸,不是那些無賴的敵手,所以非找七郎幫忙不可。 *** 在那幢古老的陰沉的屋子裡,透出了一絲微弱的燭火。 金松鼠笑了笑,對雷極惡道:「我沒有說錯吧?他果然已回到家裡。」 雷極惡臉上也露出一絲喜悅的笑容。 「我們快叫七郎去對付那些混蛋!」 「對!」 兩少年健步如飛,向那幢古老的屋子走去。 他們沒有敲門,因為大門根本就沒有關上,兩人的臉色都同時變了。 因為他們都已看見屋子裡有兩個人,但七郎不在這裡。 (四) 一根慘白的蠟燭,亮起來搖擺不定的火光。 蠟燭是平擺在一把大刀之上的。七郎雖然練武,但卻不用這種大刀。 金松鼠認識這種刀,那是份量極沉重、殺傷力極其之大的斬鬼刀。 刀很平穩,因為握刀的手很穩定。 這一隻手寬闊粗大,這人無疑是一個很可怕的殺人者。 這把斬鬼刀斬的不鬼,而是人。 這人無疑是個視殺人如家常便飯的魔星。 在金松鼠的背後,站著一個黑袍人。 他身如竹竿,又高又瘦,手裡倒提著一根禪杖,但他卻不是個和尚。 黑袍人的臉孔很陰沉而且毫無血色。 金松鼠道:「你是不是個和尚?」 黑袍人乾笑著,道:「小娃娃,你看我像不像個和尚?」 金松鼠搖頭:「不像。」 黑袍人道:「連你都認為我不像個和尚,那麼我又怎會是個和尚?」 金松鼠道:「但你手裡的禪杖,卻是只有和尚才用的東西。」 黑袍人冷冷一笑,道:「雖然和尚都吃素菜,但吃素菜的未必一定就是和尚,這道理很簡單的,我想你一定會懂的。」 金松鼠搖搖頭道:「我還是不懂。」 黑袍人道:「你還有什麼事不懂?」 金松鼠道:「這裡是不是你的家?」 黑袍人道:「不是。」 金松鼠道:「是不是這屋子的主人邀請閣下到此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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