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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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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錯,因為我要毒殺的並不是你們,而是梅不白。」 謝川道:「他犯了什麼過失?」 葛伏痕道:「直到目前為止,他還沒有犯過什麼錯,但兩天之後,麥師傅就要回鄉下。」 謝川道:「麥師傅的女兒要嫁了,他不能不回去。」 葛伏痕道:「這個自然。」 他斟了一杯熱茶,緩緩的呷了一口:「當麥師傅回鄉之後,謝師傅將會大病一場。」 謝川一呆:「你怎知道我會大病?」 葛伏痕道:「要令你生病,最少有好幾十種法子,梅不白要動一點點手腳,你馬上就得要被送進醫院好好休養。」 謝川吃了一驚:「他為什麼要令我生病?」 葛伏痕道:「因為你病了,他就可以請兩三個雜役回來。」 麥天眼睛一亮。 「他請回來的雜役是奸細?」 「既是奸細,也是殺手,一等一的殺手。」 「他要殺你?」 「不錯。因為梅不白也是個奸細,他拿了李邦三千塊,還在淫媒劉大姑那裡揀了一個叫春豔棠的婊子,準備事成之後和她遠走高飛。」 麥天吸了口氣:「想不到老闆已查得很詳細。」 謝川道:「人不可以貌相,梅不白竟會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。」 葛伏痕淡淡一笑:「現在我們可以回到廚房裡,看看梅師傅現在怎樣。」 (九) 廚房裡很靜,靜得連蒼蠅飛過的聲音都可以聽得很清楚。 但比蒼蠅飛過聲音更響亮的,卻是一個人的鼻鼾聲。 發出鼻鼾聲的人,是梅不白。 他居然在廚房裡半倚半躺的睡著了。 *** 梅不白沒有死。 死人是不會發出鼾聲的。 葛伏痕叫醒了他。 梅不白睡眼惺忪的站了起來。 葛伏痕問他:「魚翅怎樣?」 梅不白說:「我吃了三碗。」 葛伏痕道:「酒蒸雞呢?」 梅不白說:「吃了一大半。」 葛伏痕道:「黃魚、油爆蝦和羊肉又如何?」 梅不白說:「都吃過了,不錯。」 葛伏痕道:「你的肚子疼不疼?」 梅不白道:「有點疼。」 葛伏痕道:「這也難怪,因為你吃得太多了。」 梅不白眨了眨眼睛:「這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,只要到茅廁一拉,肚子就不會疼。 葛伏痕道:「如果菜裡有毒呢?」 梅不白道:「人生自古誰無死,就算我給毒死了,也不可怕。」 「有種,」葛伏痕拇指一豎,「你向來膽色過人,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氣。」 梅不白道:「是誰說菜裡有毒的?」 葛伏痕道:「我。」 梅不白道:「哦?菜裡是不是真的有毒?」 葛伏痕搖搖頭。 「沒有,我從來都不喜歡用毒藥來害人,這種卑劣的手段是別人做的。」 這人是誰? 葛伏痕冷冷的盯著麥天。 麥天愕然。 葛伏痕瞳孔暴縮:「你過來。」 麥天的聲音忽然有點顫抖:「老闆……難道你以為……我是奸細?」 葛伏痕臉色一沉,厲聲喝道:「你過來!」 麥天終於走了過去。 謝川仍然站在廚房門前。 就在這時候,廚房門外忽然伸出了一把又重又厚的大刀。 刀鋒不偏不倚,剛好架在謝川的脖子上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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