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達書庫 > 龍乘風 > 金爪煞星 | 上頁 下頁 |
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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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外表文弱,但實際上比絕大多數的人都強壯得多。 但他孤身犯險,畢竟是一件太危險的事。 那也難怪,常言有道,初生之犢不畏虎。 常笙是個武功極高的年輕劍客,但慕容棠又豈是平庸之輩? 風蕭蕭。 園子裡的氣溫也仿佛被一種無形的殺氣所凍結。 但常笙的手仍然很穩定…… ▼第三章 玉皇大帝的老朋友 (一) 喝西北風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。 尤其是在馬鞍上千里奔馳,西北風夾著黃沙塵土一起湧到嘴臉上的滋味,更沒有趣。 但無論有趣也好,沒趣也好,司馬縱橫都不在乎這一點。 他已換了三匹馬,每匹馬都幾乎跑斷了腿。 他並不是個殘酷的人。 尤其是對於馬,他向來都很愛惜,絕不肯讓馬匹跑得太過疲累。 但現在他卻是無可奈何,他幾乎把跨下馬匹的所有力量都使了出來。 幸好每當馬兒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,他總是幸運地到達一些市鎮,而這些市鎮又剛剛好有販賣馬匹的馬場。 司馬縱橫前後總共花了七百兩銀子,換購了三匹快馬。 七百兩銀子換三匹馬的代價不能算少,但也絕不算太多。 司馬縱橫願意付,而且也付得起。 就算要花費七千兩去換馬,他亦絕不會皺起眉頭向馬販討價還價。 討價還價這種事是司馬縱橫最不願意幹的,除了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,否則他絕少與生意人討價還價。 他認為討價還價太浪費時間了,買就買,不買就不買,同樣地,賣就賣,不賣就不賣,在買與賣之間虛耗時間,實在是麻煩頂透的事。 所以,他絕對不適合經營生意,他並不是生意人。 何況他現在正在趕路,就算販馬商的價錢獅子大開口,他也會毫不考慮就照付可也的。 但事實上,販馬商的價錢已開得比平時大得多,他們都已看出這個年輕人是在趕路,急於要換馬。 趕路的人,風塵撲面在所難免。 尤其是連續趕路的人,他所吃的風砂塵土也就越多。 所以,當司馬縱橫趕到泰方大街的時候,他的一身白衣都幾乎完全變成了淡黃之色。 泰方大街雖然名為大街,但在開封府來說,這條街只能算是一條很普通的街道而已。 但泰方大街之所以被稱為「大街」,就是因為這裡有一間大酒家的緣故。 這間酒家的名字很特別,任何人看見一次之後就很難把它忘記。 它的名字是:「爛醉如泥大酒家」。 爛醉如泥是不是一件好事。 這一點很難說。 有人說喝醉酒是痛快的。 但也有更多的人說喝酒是痛苦的。 痛快與痛苦之間的分別,有時候很大,但有時候卻很少很少。 這一間酒家的名字,最少有數以萬計的酒客大加讚賞,認為這個名字「他媽的好極了」。 好極了就是好極了,又為什麼要加上一句粗話? 那卻難怪,凡是喝醉酒的人,就算平時斯文得像大家圍秀,但到了七八分醉意的時候,就很容易變成了另一個人。 那時候不講粗話的也講粗話,平時已講粗話的人更加像粗話批發商似的,不斷把粗話一堆堆倒出來。 當然,也有些平時不講粗話,就算喝醉了也絕不講粗話的人。 例如養豬居士就是這種人。 (二) 養豬」和「居士」這四個字,在一般人心目中,簡直就是不能相連在一起的。 居士這兩個字:本身就具有一種脫離塵俗的雅氣,世間上大多數的居士,他們的名號都非常的清新脫俗,例如清竹居士,浮雲居士,鶴梅居士,晚霞居士等等。 這些居士,都是當今武林中雅逸之士,他們淡薄名利,不是隱居在大山泉林之間,就是有如閑雲野鶴,逍遙自在地遨遊四方,過著神仙般瀟灑愜意的生活。 但在開封府裡,居然出現了一個養豬居士,光是這個名號,就已經不倫不類之至。 人人都認為養豬的就不是居士,居士就不應該去養豬。 居士是雅潔的,但豬卻是肮髒的。 豬肮髒,養豬的人也同樣肮髒,肮髒得就像是糞夫。 但養豬居士獨排眾議。 ——養豬的人最乾淨,因為豬根本就不肮髒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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