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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八


  ▼第十六章 大悲血神掌

  (一)

  九道寒光,快得不可想像。

  顯然,原伯齡的衣袖中,必然藏著某種機筒暗器。

  世上的機筒暗器雖然不少,但最可怕的一種,恐怕就是原伯齡現在使用的一種了。

  這是昔年隴北名匠柳算生,花了十年時間才打造了三副的「九子連環針筒」。

  ***

  世間上只有三副九子連環針筒。

  誰也想不到,原伯齡的手中就已有了一副。

  這種暗器極其霸道,中者必死。

  但冼月鉤沒有死,因為這九支從機筒射出來的毒針,根本就沒有射進她的身體內。

  ***

  九道寒光,快如閃電,快得令人連看都看不清楚。

  冼月鉤和原伯齡的距離才不過一丈,九子連環針射出來的時候,她的身子還沒有動。

  就算她的身手再敏捷,也已來不及閃避了。

  她本來必死。

  她本來立刻就要死在這種可怕的暗器下!

  但在同一刹那間,一道雪亮的刀光閃過。

  九道寒光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  (二)

  這九支毒針,本來就該一閃即逝。

  這些毒針本該已射進冼月鉤的身體裡,甚至射進她的骨頭裡。

  然而,龍城璧在!

  風雪之刀也在!

  ——原伯齡的掌剛提起,龍城璧便已發覺有異。

  他的反應是快得匪夷所思的,毒針剛射出,風雪之刀也已出鞘。

  刀光飛起,九針同落。

  原伯齡臉色一變,崔族生和招奉平已回掌齊出,向龍城璧的腰間擊去。

  冼月鉤愣住。

  她本來是想殺了血僧的三個弟子,讓血僧活活氣死的。

  但她還沒有殺死這三人,就已幾乎死在原伯齡的暗器下。

  若不是龍城璧機警,此刻她的確已經死了。

  現在,和血僧三弟子決戰的不是冼月鉤,而是雪刀浪子龍城璧。

  她只好作壁上觀。

  她實在不好意思和龍城璧聯手,去對付這三個年青人。

  ***

  刀光如雪。

  原伯齡的臉色也蒼白如雪。

  他實在忽略了龍城璧,忽略了這個江湖上最傑出的年青刀客。

  他原本很有信心對付冼月鉤。

  「九子連環針筒」的威力,他早就已在別人的身上試用過。

  這的確是很霸道,很值得自己信任的暗器。

  但現在,他的信心已消失了,九子連環針筒已不再值得他信任。

  但他還須一拼。

  最少,他必須和崔族生,招奉平聯手,殺了龍城璧。

  但他們殺人的招式還沒出手,就已聽一人沉聲喝道:「住手!」

  龍城璧居然很聽話,立刻回刀入鞘。

  但原伯齡、崔族生和招奉平卻沒有停手。

  他們同時發招。

  他們每一招,都志在把龍城璧擊殺。

  「住手!」那聲音第二次響起。

  但原伯齡等三人仍然不理會,狂攻如故,就像是三頭瘋狂的豺狼。

  倏地,刀光再現。

  颯!颯!颯!

  龍城璧連發三刀,每一刀都是相同的招式,每一招都是八條龍刀法裡的「龍捲西風」。

  三刀閃過後,原伯齡、崔族生和招奉平三人臉上的血色,都已褪得乾乾淨淨。

  龍城璧這三刀,竟把他們三人的右掌都一起砍了下來!

  那聲音又再響起:「龍城璧,你太不給貧僧面子了!」

  一個身穿紅袍,圓頭大耳,年約六旬的老僧,大步而來。

  這位老僧就是江湖中人聞名喪膽的血僧!

  (三)

  此刻,血僧臉罩寒霜,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。

  他的九個弟子,全都吃了大虧,他怎不為之氣結?

  唐竹權忽然對龍城璧說:「龍城璧,你實在太不給血僧面子了。」

  龍城璧說道:「我為甚麼要給他面子呢?」

  唐竹權說道:「他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,你得罪了他的弟子,已是萬死難辭其咎,還把他們的手砍下來,這怎麼得了?」

  龍城璧道:「人已得罪了,手也已砍下,還有甚麼好說?」

  唐竹權搔了搔脖子,忽然對血僧道:「龍老弟是一時誤會,大師別見怪,也不必生氣。」

  血僧的脖子仿佛已粗脹了好幾寸。「貧僧不生氣,只不過想挖了你們的心肝拿去喂狗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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