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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七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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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小龍飯罷準備上道時,店夥送上來一封信,說那人信寫好就睡著了,只拜託小龍送去就可以了。 三日後,小龍進了廬州城,照著信皮地址一問,就問出來了,雖然,他從被問人的神色間,看出了一點神秘氣氛,但他依然沒怎麼在意,因為他來這,一不爭名,二不爭利,他只是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他根本就沒想到旁的地方去。 在一個非常宏偉,兩個大石獅的門前,黃小龍受到了殷勤的招待,因為他到底穿裝氣宇,均都不凡,而且找的又是這座門樓裡面最出色的人物。 一個年青的小夥子,領著黃小龍來到一座客廳上,待茶後,就請黃小龍等一下,轉到後面去了。 黃小龍本以為,只信交到,就可離去,那知門上人就沒人敢接信,非要小龍親送進去不可,小龍也想,橫豎今日已不能走了,乾脆好人做到底,送佛送上西天,所以也就跟著進來了。 只一會工夫,一個年過五旬的老者揭簾進來了,互相禮見通名,原來老者就是他要找的張斯風,小龍依然用金元龍的名字。 小龍取出信交後,張斯風接了信,當面就拆看,只看得幾句,臉色突然大變,冷汗也流出來了。 小龍見他神色有異,只道他關心著李光明的病情,遂也沒有懷疑。隨見張斯風不時眼眼打量自己,看完信後,一臉都是汗,可是神色又回復了正常。 盡聽他說道:「承蒙金兄不棄,千里傳鴻,老朽感激不盡,捨下雖無佳餚美灑,但水酒粗菜還供應得起,就請金兄略事盤桓數日,讓老朽稍盡地主之誼。」 小龍忙起身謝道:「不敢打擾老先生,在下誠然有急事,萬難耽誤,日後有幸路過,再為切擾不遲。」 張斯風哈哈笑道:「金兄有事,老朽也不便誤了你的行期,但今日天色已晚,即請在此留宿一宵吧!」 隨著吩咐立即擺酒,張斯風隨又告了個便。 只瞬息工夫,酒筵已然擺好,張斯風也來了,隨在張斯風身後有一個四旬開外漢子,精神飽滿,雙目炯炯一看即知是個武林高手。 張斯風替小龍接見,是他兄弟張斯雨,小龍也沒在意,相互落座後,張斯風備道辛勞,頻頻勸飲,盛意十分感人,小龍過意不去,只得強飲數杯,然而酒性至烈,小龍又不善飲,沒半晌工夫,已然酩酊大醉。 張氏兄弟一見,神色豁然並朗,二人將小龍攙扶送進一間廂房,隨後,張斯風謹慎地端來一小杯藥,告知小龍為醒酒藥,扶著小龍灌下了。 小龍人醉心明,藥一入口,立覺有異,但別人已聲明是醒酒藥,即是藥物,定有異味,小龍也就沒在懷疑。 一陣涼風吹入,將小龍從宿酒中吹醒,張眼一看,眼前突現昏花,久久始能收攏目光,小龍不卻搖頭,只道醉灑後必有的現象。 窗門開了一扇,夜空裡繁星點點,小龍想爬起,到院裡讓涼風吹吹,只一動,渾身骨節酸軟無力,頭痛欲裂,不卻大驚,連忙忍住罪痛,強撐坐起,意欲盤膝行功,將蘊藏在體內的酒精逼出體外。 不想,真氣稍提,立覺丹田痛如斷腸,心胸狂跳,額上冷汗直冒,一陣昏眩,抑身翻倒床上,昏死過去。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,黃小龍被一陣冷水淋面而醒,張眼昏花依舊,久久始能將目光收攏,見床前站著一大群人,黃小龍入目心顫,因為除了張氏兄弟二人外,其餘十多人俱都穿著青風幫的號衣,這怎能不使黃小龍驚得魂飛魄散呢? 忽聽張斯風開口說道:「金兄……啊!不對,應該稱你黃小俠,能一手擊傷本幫五位壇主的黃小俠,能與宇內四奇南前輩,擊戰數百合的黃小俠,想不到黃小俠今天會在我這小小的分堂上栽了跟鬥,黃小俠,你知道那位在楊柳店受你恩惠的是什麼人嗎? 他就是本幫的黑旗壇壇主黎廣胡,五位壇主中算他年歲最輕,也數他武藝最高,但他也只一招就被你震倒瓦面,傷得最重,你不認識他,他可認得你,他本想回山搬請師父出頭報復的,誰想到得楊柳店時傷痛復發,不能走動。 黃小俠,我們可沒有能耐將你制住,是你自已將藥物從楊柳店帶來的,這種藥名為「滴血穿腸」,本幫幫主所有,五旗壇主各得一份,外敷可以拔毒生肌,任何劇毒均有靈效,內服則鑽骨附脛,通體酸軟,真氣散失,不得幫主獨門解藥,你將終身殘廢,再告訴你一點,切忌提氣運功,不可破皮出血,至要至要。 老朽身為分堂執事,實乃受命而行,如今欲將你送返武昌總壇,望你沿途只聽命而行,決不虧待於你。」 說完將身側開,右手一揮,那十數名幫眾,立即走前兩位,將黃小龍架起,往室外走去。 黃小龍聽張斯風說話,越聽越膽寒,越聽心越痛,自己江湖經驗閱歷,到底差得太多啦!人家也只是用藥將己制住,如若一刀將自己殺了,黃小龍在陰曹裡,還是個糊塗鬼呢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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