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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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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師徒參拜青城派 孟玉珍見他深夜鵠立山中,正想詢問見他已先發言,且又彬彬有禮,在他臉上細一辨視,又不似淫惡之徒,心中對他已無猜疑,聞言問道:「貴友何人?」 劉靈虛心想孫蘭亭久住排雲洞中,或與他們相識,立刻答道:「孫蘭亭。」 孟玉珍道:「既是蘭亭故友,不是外人,他曾路過寒舍,已於五個月前離去,不知相公尋他何事?」 劉靈虛心中另有企圖,現已用話探出她們在此山中,目的已達,乃即答道:「因與他多年未見,以為他就住此山之中,特來探訪,並無要事,姥姥高姓大名,家住此山何處?」 孟玉珍答道:「老身孟玉珍,就住此山后山,由此直向正西行,翻過前山便是。」 劉靈虛作出極為拘謹的態度說道:「原來是武林七絕中孟老前輩,方才失敬了。」 孟玉珍把他微一打量,問道:「看你功力極高,可否將尊師大名見告?」 劉靈虛胡謅說道:「家師碧目禪師,晚輩因連得奇遇,故爾增加功力不少。」 孟玉珍從未聽說過碧目禪師之名,心想也許是一個隱居奇人。 劉靈虛又道:「打擾之處,尚祈海涵,前輩請。」 說罷,一揖到地,站在路旁恭送。 孟玉珍等三人未再停留,繼續向山中行去,才走了十余步,驀地想道:孫蘭亭並不住此山中,這人為何到這尋他,莫非有詐不成? 想到此處,急轉身向後望去,已不見那劉不神的蹤影,心中一驚,龍頭杖向地上一柱,騰身而起,幾個起落,到達山口一座山頭之上,手搭涼篷,向前望去,只見一點灰影,在數裡外一座樹林邊一閃而沒,知道追以無及,只行返回原地,向王梅霜說道:「這人好快的身法,不知其存心為何?」 王梅霜道:「看他方才的態度,並不像是一個惡人。」 孟玉珍道:「江湖險詐,無奇不有,今後我們要多加小心才是。」 師徒三人返回後山茅屋。見室內外並無異狀,又過了幾天,也未發生什麼異事,也就把這事放過了。 且說劉靈虛離開雲霧山后,一路疾行,直向附近一個小鎮奔去,他的女兒及手下均寄住鎮內一家旅店中,他到達旅店時已雞聲啼曉,天明在即。 他穿窗而入,略事休息,天即大亮,琴棋二童,已在門外侍候,他打開屋門,漱洗已畢,令二童將劉幽香及地幹手下叫進屋內,向他女兒說道:「香兒,昨夜為父至雲霧山中探尋一件仙物,遇一異事,以為父在江湖中名望,這個筋斗可稱栽得不小,由於這事可疑之處甚多,必須把它探個水落石出,同時另外還有一件要事,也必須單獨行動……」 說至此處,用手向二個老者一指,繼續說道:「因此,為父想叫他哥倆帶你和兩童等人先回山去,為父將事辦完,再回去帶你們出來同遊江湖」 劉幽香聞言,幽幽地說道:「爹,你昨夜為何不帶女兒一同前往?其他是些何事,又不能帶女兒們去?」 劉靈虛道:「探尋那件仙物,兇險太多,帶你前往,反是累贅,果然不出所料,到了許多老魔頭,並經過一場惡鬥。」 於是他把昨夜情形概略的說了一遍,唯獨將把遇到金髮蠻婆孟玉珍的事略而未提。 最後,他又說道:「由昨晚洞前情形看來,這次暗探飛雲山莊,兇險必也不少,如帶你前往,更是礙手礙腳。」 劉幽香小嘴一噘,道:「不,我要和爹一同前往。」 劉靈虛道:「你已經答應過為父兩個條件,一個就是要聽為父的話,難道你已忘記了?」 劉幽香嬌柔的答道:「那是隨爹同游江湖的條件,如女兒回山,當然不受條件的限制了。」 別看劉靈虛性格古怪,但對他這個寶貝女兒卻還真的沒有辦法,一時被他女兒說得無話可說,低頭尋思一下,說道:「這樣好了,你們在這兒等我一個月,一個月後,仍然在此店中見面,在我離開期間,你要聽他哥兒倆的話。」 劉幽香道:「不,我要和爹在一起。」 劉靈虛怒道:「你敢,不聽為父之言,如誤了為父的事就稱為不孝。」 劉幽香見父親發怒,不敢再言,坐這一旁默默地暗自思量。 劉靈虛又道:「在這一個月內,你們不准闖禍,否則我回來後,必予嚴罰。」 二老及眾人一齊唯唯應是。 囑咐完畢,劉靈虛立刻離開旅店,專程向河南伏牛山趕去。 伏牛山飛雲山莊,占地數十畝,房屋數百間,山莊順著山勢建築而成,園亭樓閣,無不俱備,莊前一片梅林,一條丈余寬的道路,由梅林林中蜿蜒而過,直達莊外。 是屆冬臘,梅苞初放,陣陣暗香,鬱鬱如醉。 這晚,莊中一片靜謐,莊丁們均已就寢,只有巡夜更夫,不時敲出幾聲木缽,在寒風瑟瑟中,分外顯得淒青冷靜。 莊中燈火全熄,僅在花園中央一座小樓中露出一點燈光,這時正有兩人在壓低了喉嚨談話。 其中一人佝僂著上身,留著一條雪白小辮,骨瘦如柴,唇邊稀的長著幾根白須,手持一根旱煙,正在那裡不停的吸著。 另一人是一個胖大和尚,白髯飄胸,生得頗為氣派,最引人觸目的是他頭頂右邊生了茶杯口大的一個肉瘤。 那個枯瘦老者一聲乾咳,說道:「獨角神陀,莊主走時已把莊中的安危託付給哥倆子,咱們可不能大意,否則莊主回來,咱們怎麼交代?」 那個被稱做獨角神陀的和尚聞言一怔,低聲問道:「瘦師爺,你莫非感到麼有什麼不對?」 瘦師爺道:「你聽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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