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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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谷桑田道:「為就近探視人形靈芝,為師的意思,不如就在雲霧山中選一隱僻之地較佳。」 孫蘭亭聞言,心中大喜,暗中想道:對,雲霧山最好,師父的見解真高,何況,她也就住在附近呢! 第二天,才交戌時,他們老少三人已過了婁山關,抵達金頂山下,朱漱泉知道三鼠是住在山中陰風谷中,向谷桑田說道:「三鼠住處我知道,老夫前面帶路。」 說著領先向山中一條小路躍去,又奔了約頓飯時間,入草莽,小路已斷,朱漱泉指著不遠一個山谷說道:「他們就住在那山谷之中。」 轉過一個山坡,來至谷口,突聞谷中一聲長嘯,劃過天空,四穀回音,良久不絕。 朱漱泉報聲一驚,霍地止步,轉頭說道:「這聲長嘯,內功已至化境,比昨晚那個山主,不知要高出幾倍,可能就是昨晚暗中施展陽空運氣之人,強敵當前,我們不可大意。」 語音未落,忽又聞四聲曆嘯起自谷中,由谷口閃出四人,並列一排,擋著去路。 這四人穿著打扮,完全與昨晚那些蒙面人一樣,僅在口袋小洞內露出四付精光四射的目光見人。 那四個蒙面人彼此望了一眼,並未答言,僅有一人嘿嘿冷笑,似乎根本未把對方放在眼內。 朱漱泉怒道:「四個鼠輩,讓路!」 他「讓路」兩字才出口,那四個蒙面人已霍的一分,將路讓出,但卻並未離出,分成兩列站在兩旁,間隔各約五步。如欲進入谷中,必須由他們四人中間通過。 朱漱泉見他們未離去怒喝一聲:「接掌!」 一陣狂風,卷起滿地沙石,直向那四人湧去;聲勢威猛,如同驚濤駭浪。 那四人原地不動,各伸右手,向當中空地擊出一股掌風。四股掌風相遇,彼此撞擊,形成一個氣漩,「轟」的一聲巨響,將地上碎石塵土卷起約兩丈多高,如同一倏土龍直立空中,旋轉甚疾,歷久不散。 朱漱泉掌風一與這股氣漩一接,裂帛似的一聲怪響,立被氣漩旋轉的動力卸到一邊,來了一個大轉彎,直向右側大樹撞去。「卡嚓」一聲,一株直徑約二尺的大樹立即枝葉紛飛,齊腰折斷! 那四人蒙面人也被他這渾厚的掌力驚得一怔。 朱漱泉心中一驚,「咦」了一聲,說道:「想不到失傳數十年的『萬流歸宗』竟在你們身上發現,可惜你們中個人功力不夠,看來你們才練了不久,再接老夫一掌試試。」 說罷雙臂平抬齊肩,小臂內曲如抱太極,猛然吐氣開聲,雙掌向外一翻,掌風凶湧,轟轟隆隆,直向對面四人撞去。 那四個人又是各自擊出一掌,在他們面前形成一條龍。 朱漱泉掌風已呼嘯著向這條土龍沖去,「呼嚕」一聲,因這次掌風太強,那股氣漩未能把它旋開,反被它沖散。且餘勢未衰,作繼續向前沖去。 塵土飛揚中,人影疾閃,那四人在這股掌風被阻刹那,各向左右躍出丈餘,恰將這股掌風讓過。 朱漱泉哈哈笑道:「怎麼樣?再接老夫一掌。」 他又將雙臂平抬齊肩,正欲發掌,忽聽谷中嘯聲又起,聲如龍吟,不覺心中一震,微一愕神間,對面四人業已急轉身形,向谷内躍去。 朱漱泉喝道:「想跑,沒有那麼容易。」 雙掌急翻,掌風如電,向他們身後擊去。 驀地谷中湧出一股潛力,將他這股掌風阻住,這兩股勁力,一剛一柔,柔中能克剛,卻因朱漱泉功力已達爐火純青之境,並未被這柔勁化去,兩勁相遇,卷起一片塵,恰將視線擋著,等得塵散後,已不見那四個蒙面人的蹤影。 谷桑田在旁喝了一聲:「闖!」 進谷縱身,領先躍進谷内。 進穀後,未再遇阻,行了盞茶時間,看見前面有一排草屋,朱漱泉道:「這就是三鼠的住處。」 但見這草屋一排共有五間,當中一間屋門大開,裡麵點著燈,甚是明亮,其他則是全是一片漆黑。 他們走近草屋,凝神向屋中望去,見一蒙面人,正當門坐著,在他面前,跪著三個人,正是那金頂三鼠。 那蒙面人,見他們來到,並不驚慌,向門外冷笑一聲,突然屋中燈火全熄,毫無聲息。 谷桑田草有準備,將火把點好持在手中,見屋中呈暗,立將火把投入,火把落地,閃出暗淡的亮光,朱漱泉雙掌讓身,闖進屋中。 進屋後,舉目一看,金頂三鼠仍跪在地上,突目張口,面孔獰惡,都已被人點了死穴,而那蒙面人已不知去向,土牆上被人用指刻著四個大字:「殺人滅口」 就憑人家在這熄燈的瞬間,能夠殺人、寫字、隱身,這等快速的身手,確實駭人聽聞! 朱漱泉稍一遲疑,已覺屋中有異,暗道一聲不好,急忙腳跟用力,人如一支弓箭,倒射而出! 谷桑田江湖經驗老到,朱漱泉進屋後,恐怕有人從外面襲擊,未曾隨入;只是全神戒備,把這座茅屋四外,緊密的監視著。 他見朱漱泉疾躍而出,不知了生何事,驚問道:「朱兄發現了甚麼?」 朱漱泉並未答言,面色慘白,全身微顫,走到一株樹下,盤膝而坐,低眉垂目,調息吐納臉上漸漸流出汗珠,滿面痛苦之色。谷桑田走到他的面前,細一番視,看出他已身中劇毒,正在那以精純的內力,運功排毒。未敢驚動,轉頭向孫蘭亭說道:「你在此守護,不得擅離。」 他返身走到門前;向門內朗聲喝道:「屋裡的人出來,像這種用暗計傷人,算得了什麼英雄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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