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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回 龍虎交合融陰陽(3)


  段子羽知她害羞,在她手上親了幾下,於願已足。

  午牌時分,二人撮土為香,向著太陽拜了三拜,又交拜一次,算是草草而成吉禮。

  猴子、山羊不知這二人鬧何玄虛,遠遠瞧著,也算是大開眼界。

  二人興致彌高,摘果,捉魚,打松雞,一頓晚宴也頗為豐盛,只可惜無酒,使以清水代之,兩人四目相望心中早已醉了,清水與酒實無差別。

  當晚洞房花燭,段子羽是過來人,一切駕輕就熟,裕然有餘。司徒明月雖羞不可抑,但自覺愧負他良多,早有以身相報之意,橫下心來,任其施為,大有以身飼虎之烈。

  司徒明月梅開初度,自是嬌楚不勝,呻吟有聲。段子羽憐惜再三,草草而已,心中喜慰不勝。

  二人相擁至中夜,司徒明月恨恨道:「我二十年的貞潔倒毀在你這『小淫賊』手上。」

  段子羽一俟她成了懷中人,先前諸般忌憚登時渙釋無餘,撫著她緞子般光滑,柔軟起伏的胸膛道:「明教聖教主下適匪人,明教上下得知,不知要痛哭幾日。」

  二人一夜談笑,談起先前死命追殺,已如隔世。段子羽撫摸她豐腴的臂膀,見守宮砂已退去,司徒明月亦微有失落感,唏噓良久。段子羽柔情激蕩,不克自製,一邊喃喃細語,一邊遍吻她玉體。司徒明月情熱如火,早已軟癱熱化,任其百般親熱,段子羽情興彌高,軟語溫求,再赴陽臺,司徒明月款款相迎,亦漸入佳境。兩情酣暢,不知又幾番雨驟風狂。

  自此,二人更覺這谷中天地實不輸神仙福地,而神仙卻無此樂,悟透了「只羨鴛鴦不羨仙」的真諦。

  兩人無事便在草地上拆解武功為戲,段子羽雖有心將幾種功夫傳與司徒明月,但也知派不上用場,司徒明月更無心習之,撲擊嬉戲而已,自爾,碧水潭中相對洗浴茅屋床弟上秘戲無窮,二人樂此不疲,渾忘了歲月如流,更忘了別有天地。

  這一日段子羽望著山羊忽然道:「明月,你說這山羊從何而來?」

  司徒明月一怔,想了半天倒真答不出來,猴子固然可從高峰攀援而下,這山羊怎麼到這裡來的?確是咄咄怪事。

  段子羽笑道:「必是多少年前,有一對野山羊從峰上墜下,幸而未死,代代相傳,以致延續至今。」

  司徒明月啐道:「胡說八道,從這麼高的山上墮下,還有不摔死的?」

  段子羽道:「那兩隻山羊必是絕頂輕功高手。」司徒明月笑不可抑,兩人參詳半天,也沒相明白,索性躺在芳草上,相互以臂代枕,四下眺望。

  段子羽靜極思動,不禁把手進司徒明月後衣裳內遊走撫摸,司徒明月亦不禁之,樂得受用。

  段子羽忽停手笑道:「那時我說每天摸上你幾摸,你便嚇得要死,現今這般可怎生處?」

  司徒明月在他嘴上擰了一下,笑道:「油嘴滑舌的小淫賊,裝道學也沒裝上幾天。」而人親熱調笑一番,又躺在地上四下觀賞。

  段子羽忽然「咦」了一下,站起身來,司徒明月不解道:「何事大驚小怪?」

  段子羽走到一處石壁前,剝下厚厚的苔蘚,裡面塊光滑的石壁,上面刻有幾個大字,「張無忌埋經處。」

  司徒明月大驚道:「張教主?他老人家幾時也到過這裡?」

  段子羽用倚夭劍挖開石壁,見是三尺多深的洞穴,裡面有一物事,取出一看,是塊油布所包的東西。

  段子羽揭開油布,見是四卷經書,不禁大為失望,道:「張無忌也忒煞邪門,幾本經書埋在這裡作甚?」

  司徒明月道:「教主並不懂佛學,不會鄭重其事地埋幾本佛經,你看看裡面再說。」

  段子羽翻開來看,盡是彎彎曲曲的文字,但夾縫中卻有蠅頭小楷所書的漢字,他讀得幾行,便已了然,笑道:「這是練氣打坐的功夫,並非佛經。」

  司徒明月道:「教主身負九陽神功,莫非這便是了。」段子羽想道:「或許就是九陽神功的功法。」

  其實這四卷經文便是梵文《愣伽經》,經文夾縫中所書的漢字便是九陽神功,而段子羽和司徒明月所居翠谷便是當年張無忌得經,習成九陽神功的地方,張無忌習成神功後將經書藏于石洞中,以待有緣,居然真為這二人所得,段子羽從洞穴中拽出的乾屍便是朱家莊莊主朱長齡。這其中種種變故,自然非這二人所能想出(細節請參閱《倚天屠龍記》)。

  「二人得此神功秘笈,也不甚喜,絕穀之中何等武功亦是無用之地。司徒明月忽然喜道:「張教主當年也曾困在這裡,後來卻出去做了我們教主,必是因習練這神功之故。」

  段子羽皺眉道:「真不知他是怎生出去的。我所習九陰真經並不遜于九陽神功,按理說也該能出去。」

  張無忌當年是被朱長齡推下平臺,幸而跌在一大堆柴草上才只斷腿而未送命,卻非他所能逆料了。

  司徒明月道:「反正也閑著無事,你何妨練上一練,說不定練成後會真的有出穀辦法。」

  段子羽雖不大信,但經不住司徒明月攛掇,轉念一想,當年張無忌既曾陷此絕谷,現今不好好的在外面世上嗎?或許九陽神功真有九陰神功所不到之處,便依經修練起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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