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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回 以陽克陰破奸謀(1)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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廳中不乏一流高手,相距又近,可這變化太大,又是猝然而發,直至此刻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,更不敢搶上救人,個個呆若木雞。 王保保究是大將出身,雖劍加頸上,仍鎮定如恒,卻也莫名其妙。忙道:「段掌門、華女俠,千萬別誤會,兄弟絕無歹意。」 張宇真咯咯笑道:「你或許無歹意,你手下這糟老頭子可太不老實。」 王保保霎時明白了幾分,沉聲喝道:「鹿老,究竟是怎麼回事。」 鹿杖客捧著手心,但見掌心中有一小孔,從中汩汩流出紫黑色血,腥臭逼人。他也知自己作了糊塗事,訥訥道:「這小姑娘用毒針刺我。」 眾人都明白了,有幾人忍俊不住,忙轉身面壁,竊笑不止。 原來鹿杖客和鶴筆翁這一對師兄弟,精擅「玄冥寒掌」端的厲害無比,便是楊逍、韋一笑、俞蓮舟這等高手、也很難接得住一掌,這二兄弟貪慕富貴榮華,是以投身豪元王公門下,當年由王保保胞妹——郡主趙敏統率,現今又歸王寶寶麾下。鹿杖客一生嗜色如命,仗著王府威勢和絕頂武功,一生中所糟踏的良家婦女實不可勝計,此時雖已老態龍鍾,這毛病卻是彌老彌厲,王保保平日也不惜重金四處為他聘買美女,以逞其淫欲,方籠絡住其心。 這鹿杖客一見張宇真絕世之容,淫心頓起,魂魄早已出竅,系在張宇真身上,若非怕王保保責怪,早已動手搶人了。雖有段子羽在側,可他師兄弟倆縱橫江湖,又懼過誰來。是以坐在張宇真身邊,一雙眼賊忒兮兮地盯牢在張宇真身上,須臾不捨得離開。 他師弟鶴筆翁一生嗜酒,大有劉伶遺風,「一見到美酒便性命也不要了,只管自顧自地飲酒。鹿杖客忍耐些時,淫情益熾,一時忍不住伸手在桌子下去摸張宇真的柔荑。張宇真早已瞧出他的邪心,是以備了一根」天雷神針「在手。鹿杖客伸手一摸,被毒針直透手背,一時怒起,便欲將張宇真斃于玄冥寒掌之下,卻被段子羽的蛤蟆功震退,只感五臟內氣血沸騰。盞茶工夫,段子羽身上的寒冷便已消失,眾人見他受了一掌玄冥寒掌,居然無事,無不駭然,以為他已練就金剛不壞神功。其實段子羽所修的九陰神功乃天下陰柔功夫之大成,玄冥神掌與之相比,實有小溪與大海之別。只是這一掌陰寒忒甚,是以段子羽也直至此刻才將之化開。鶴筆翁一見師兄弟中毒奇重,怒道:「小妮子,快交出解藥。」 王保保喝道:「鶴翁,不得對客人無禮。」又緩聲道:「華女俠,酒乃亂性之物,此老一時酒後失德,得罪芳駕,在下一定重重責罰他,並向華女俠賠罪。尚望大人大量,惠賜解藥。」 張宇真收劍道:「解藥是沒有的,我看這者兒內功不錯,只消在靜室中運息三天,逼出毒來便是。」 鹿杖客一條右臂已酸癢難禁,又見段子羽這一掌威猛無儔,而自己百試不爽的玄冥寒掌居然不能奏功,不禁膽落,由師弟鶴筆翁扶持,出廳去靜息逼毒了。 王保保向段子羽一揖到地道:「兄弟平日管教不嚴,致有此種醜事。謹向段掌門、華女俠領罪,甘受責罰。」 段手羽始終凝氣運力,準備殊死一戰。這客廳中便有五六名一流高手,莊內更不知有多少能人,大戰一起,實是兇險萬端,單是自己尚不足懼,又須保護張宇真,實難全身而退。但見王保保滿面惶恐,連連賠罪不已,周圍的人更是無絲毫敵意,方始相信確是意外之事,也不禁覺得好笑。 經此一鬧,大家也都無飲酒的雅興了。王保保心中將鹿杖客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,若非要倚重他的絕世武功,當場便會命人將之砍了。親自送段子羽和張宇真到客房,賠罪不已。 段子羽和張宇真雖有夫妻之實,卻無夫妻之名,外人面前,自不能雙宿一處,是以分房而居。 段子羽見室內四壁均掛有名人字畫,大多是絕世重寶,不禁細細觀賞。楠木桌案上文房四寶也無一不是名產,一方古色斑斕的鼎內細香縷縷,沁人心脾。「一張大床上更是裘禱精美,床帳的金黃色流蘇直垂地上。不多時,武青嬰端盆熱水進來,屈膝一福道:「請主公洗漱歇息。」 段子羽淡淡道:「多謝,你退下吧。」 武青嬰嬌聲:「主公駕臨,臣妾正應服侍。莊內也不乏婢女,但粗手大腳,恐主公不喜,是以臣妾自來服侍。」 段子羽沉吟半晌,道:「衛夫人,以後不要『主公』『主公』地稱呼了,大理亡國已有三代,我不過是一代武林小卒,與你更無君臣之意。」 武青嬰跪倒道:「臣妾先祖歷代皆是段家之臣,雖至臣妾,也絕不敢須臾而忘故主,誠願世世代代奉戴主公,無論世間如何改朝換代,臣妾等心中卻只有主公一人,望主公明鑒。」 段子羽對王保保的極力籠絡,武青嬰的執禮卑恭大是不解,心中思忖,這些人若非真的心慕祖先的威名,推而及己,便應有極大的圖謀。可自己亦然一身,別無長物,雖習九陰真經為武林人士所垂誕,但王保保卻不似為此而來,一時如墜五裡雲中,怎麼也參詳不出。 他對王保保、武青嬰一起人疑心頗重,總覺得似乎與家仇有關,是以先置華山於不顧,留在莊中,細細查察,以觀其變,雖知此莊無異於龍潭虎穴,但自恃身有絕藝,也泯然不懼。一=武青嬰堅欲為段子羽親手洗足,段子羽不肯。武青嬰道:「主公是天,臣妾是地,主公心中何必有男女之分。」 段子羽暗中冷笑,索性坐在床邊,「任她服恃,且看她有何玄虛可搞。一、」武青嬰跪於地上,為之撥靴除襪;放於溫水中,為之細細洗沐。 段子羽細細端詳她,見她發轡高聳,面色紅暈,一絲皺紋也無,姣紅如處子,眉梢眼角風情萬態,蕩人心魄。體態豐腴,微動間曲線流動,曼妙婀娜令人頗起遐思綺念。一襲淡黃緞襖襟孺半解,俯身之下,前胸盡裸,一對豐滿雪白,堅挺圓麗的乳房赫然入目,隨著手之動作顫動不止。 段子羽忙閉目凝神,卻聽武青嬰膩聲道:「主公,可舒適些?」語聲中蕩意尤甚。段子羽只感她柔軟的雙手在雙足慢慢撫摩,雙腿登時柔軟舒適,疲勞盡消,點了點頭。 原來武青嬰自閨中始,便自尊姿容,一陽指的功夫雖沒學到幾成,卻學了一手「采陽補陰」大法,加之她內功頗有根基,更是如虎添翼,不知有多少俊俏後生被她吸盡陽精而亡。多年來,不但收駐顏之功效,無形中媚術亦增,等閒人被她一眼飛去,便能勾魂攝魄,甘願拜倒裙下,作個風流鬼。 武青嬰和王保保見段子羽甫成少年,本是氣血正盛而慕少艾的年齡,又見他連換兩女,誤以為他有「寡人之好」,遂由武青嬰以美色挑逗。莊中雖不乏美婢,但媚人之術,房中之技卻又有誰及得上武青嬰。 段子羽雖然美色當前,心中卻惕惕如履薄冰,凝功待發,且任其施為,以查清她之用心。 武青嬰撫按一陣,料想當已奏效,武功上她自忖不過二流角色,可在勾引男人,挑逗春情上,卻自負得緊,放眼武林,絕不作第二人想。暗道,任你武功通玄,終究是血肉之軀,七情六欲,食色之性亦不能泯除。 將足揩淨,武青嬰便欲為段子羽寬衣解帶,一雙媚眼中已情熱如火,喘息微微,風情大動的樣子。 段子羽驀然只覺足大趾上一縷熱意直撞丹田,登時腹中火熱,情興勃然。情知是武青嬰按摩時動了手腳,又見武青嬰面紅似火,喘息微微中隱隱有膩聲,一指伸出,輕點在她眉心祖竅上,喝道:「衛夫人,你作的好戲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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