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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二十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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頓了一頓又道：「大野隆一的國際衛星生產的只是將火箭送進太空的推進器，與核子彈應扯不上任何關係，就算在高空爆一枚核彈，也難以造成毀滅世界的大禍，何況我們對於他們能否製成核彈，和是否有那種製造核反應的裝備，都抱著極懷疑的態度，即管有這樣的能力，在試爆時也會被『國際核能監督協會』查察出來，說實在的，一枚原始簡陋的核彈成不了什麼氣候。」 淩渡宇介面道：「所以他們一定另有把戲，關鍵人物是大野隆一，只要知道綁匪的要求，便可從而測知他們的『再生計畫』。」 金統道：「好了！現在回到那……那什麼納粹狂人身上，我周圍的人都很不耐煩，臺灣警方已應邀派了六艘武裝警輪攔截再生號，他們將在兩小時內迎上向他們駛去的再生號，你看著辦吧。」 淩渡宇的心直往下沉，道：「這是我預計會發生的事，但仍要表示遺憾，好了，對話至此為止，我們保持聯絡。」 禾田稻香看到淩渡宇臉色不善，柔聲道：「不要動氣，好嗎？」 淩渡宇不禁莞爾，將船速提至極限。 禾田稻香訝道：「你幹什麼？」 淩渡宇咬牙道：「在台警到來前趕上再生號。」 禾田稻香驀地發呆，對於再生號，她懷有無可比擬的畏懼。 ＊＊＊ 連續第三天的良好天氣，海面上浪靜風平，稻香號破開水面，全速前航，再生號出現在遠方的水平線上。 禾田稻香站在淩渡宇身旁，心中的恐懼卻驚濤駭浪般起伏著，她不敢打斷淩渡宇的思路，因為後者正殫思竭智，設想著擊敗這邪異對手的可行方法。 淩渡宇忽道：「待會我將利用稻香號較高的速度趕上再生號，在兩船擦身而過時，改由你駕船，記著不要停下來，駛得愈遠愈好，無論發生什麼事，也不要回頭。」 禾田稻香愕然道：「那你做什麼了？」 淩渡宇淡淡道：「我將學習中世紀時的海盜，跳上對方的船去。」 抬頭望往天上，奇道：「是什麼聲音？」 「軋！軋！軋！」 禾田稻香望向雷達掃描器，叫道：「是飛機。」 淩渡宇跺腳道：「是直升機。」 東南方出現了一個黑點，逐漸擴大。 一架直升機轉瞬飛至，完全不理會淩渡宇揮舞的停止手號，空中一個盤旋，往遠方再生號趕去。 淩渡宇沖回駕駛艙內，神色反而平靜下來，在危機裡動氣是不必要的浪費。 禾田稻香道：「這是怎麼一回事？」 淩渡宇道：「是臺灣的空軍，為台警探路和定位，希望她不要飛得太低。」 納粹人的力量顯然受到距離的限制。 直升機飛至再生號的上空高處，盤旋起來，距再生號有相當的距離。 淩渡宇松了一口氣，暗忖這或者是納粹人所不能及的高度，向禾田稻香道：「設法和直升機取得聯絡。」 禾田稻香恨不得自己能貢獻出一點力量，立即以無線電試圖與直升機取得聯繫。 再生號隨著距離不斷拉近，逐漸在眼前擴大。 淩渡宇左手拿起望遠鏡，忽地全身一震，叫道：「不！」 禾田稻香已拉緊的神經再抽搐了一下重的，彈了起來，順著淩渡宇眼光望去。 直升機驀地升起，似乎要逃去的樣子，顯然機師也看到淩渡宇看到的危險。 一道火光由再生號射出，劃過長空，向升離的直升機追去。 火箭。 它迅速越過了再生號和直升機的空間，刺進直升機身內。 「轟！」 直升機在一團火光和煙屑裡，爆作一天殘片，灑落海上。 淩渡宇想起荒島得到葛柏購買軍火名單上的肩托式火箭炮，心中升起一股寒意，這不是因為對武器的驚懼，而是那佔據了納粹人的東西已掌握了武器的運用，使他如虎添翼，假設他的目的確是想毀滅人類，再生計畫落到他手上，將變成人類最大的危機，可恨對再生計畫目前仍是一無所知。 「我很快會把握你們的一切，再以它們來消滅你們，這地方是我們的。」 那東西的說話在他心中重溫，在他的心靈中谷應山鳴。 淩渡宇悶哼一聲，關掉了稻香號的引擎，遊艇依然滑翔著向再生號駛去。 禾田稻香軟弱地靠在他身上，淩渡宇不自覺地摟著她的肩頭，心神卻飛往遠處的再生號。 他並沒有失敗。 至少他還沒有被殺死，只要有一口氣在，他便要鬥爭到底。 再生號逐漸遠去、消沒。 東南方傳來馬達的聲音，但他知道台警已「幸運地」遲來一步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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