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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二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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語聲微頓,長歎了一聲,接道:「誰知待尋得這株金邊茯苓,卻無法送回祁連,一困十年,現在不知她怎麼樣了?』 桑瓊有意暗示道:「十年不是個短時間,滄海桑田,大難逆料,老前輩應該早作歸計才好。」 耶律翰道:「我何當不欲插翅飛去,無奈這株曠世難逢的金邊茯苓…」 接著,語氣一轉,止色說道:「我的故事已經說完了,現在該你履行諾言,替我去辦一件事,你不會反悔吧?」 桑瓊道:「丈夫一諾千金,豈能反悔,晚輩洗耳恭聆吩咐。」 耶律翰欣然道:「好!現在我可以老實告訴你,既然你是桑震寰的兒于,我破例放你離開這座林子,不過,你必須在三個月之內,去阿兒汗宮替我把沙娜拉接來此地。」 桑瓊心中一動,含笑道:「晚輩甚願去趟祁連阿兒汗宮,但卻不敢保證一定能接到沙娜拉……」 耶律翰搶著道:「這個你大可放心,我自會給你信物,沙娜拉見了我的信物,一定會跟你同來的。」 桑瓊道:「晚輩所指並非信物,而是擔心萬一見不到沙娜拉,或者……… 耶律翰吃驚道:「怎麼會見不到?莫非你以為她已不在人世?」 桑瓊沉吟了一下,說道:「晚輩是說,十年之久變化太大,萬一阿兒汗宮發生了意外的變故,如今已不再是沙娜拉作主,或者沙娜拉另有苦衷,不能離開祁連,豈不有負前輩付託之重?」 耶律翰猛然一震,險色頓然大變…… 許久,許久,才連連搖頭道:「不!決不可能,阿兒汗宮固若金湯,侍婢阿蘭一身武功,足可保護沙娜拉,何況宮中還有數十名精通天殘武功的高手,相信決不至發生意外,萬一真有意外,除非是沙娜拉已經不在人…」 最後一個「間」字已到唇邊,倏忽住口,眼中凝淚盈眶,仰面前哺說道;「老天!老天!你不會這樣殘忍吧?我等待數十年,好不容易才找到這株金邊茯苓,你能忍心奪去我的沙娜拉?老天!你該不會這樣無情……」 桑瓊聞聲,不期為之鼻酸難禁,忙道:「老前輩先別難過,這只是晚輩的萬一設想,並不一定真正發生,總之,晚輩決定去祁連一探,無論能否見到沙娜拉,都會再來此地,給你一個回話。」 耶律翰立即糾正他的說法,道:「你一定要送她到這兒來,我要用金邊茯苓治好她的病,然後帶她一同返回阿兒汗宮。」 桑瓊不忍現說下去,只好點頭道:「晚輩決盡全力替老前輩辦妥這件事,不過,晚輩也有幾項要求。」 耶律翰毫不思索,道:「任何請求都答應,你說吧!」 桑瓊道:「請老前輩成全,放那癲僧花頭陀出林……」 耶律翰不待說完,爽然道:「好!看在你的份上,我連那兩個丫頭一併放走,你冉說第二項!」 桑瓊道:「在晚輩未從祁連返回這段時間內,希望老前輩僅護守金邊茯苓,不可再造殺,非萬不得已,只將那擅自人林的人驅出林外就好了。」 耶律翰把頭連點道:「依你!依你!第三項又是什麼?」 桑瓊道:「最後,請求前輩付予全權,此去阿兒汗宮,准晚輩便宜行事……」 耶律翰哈哈大笑道:「這也算是請求?我托你去辦事,當然由你便宜行事的了。」 桑瓊正色道:「晚輩要求的是全權代表老前輩,包括號令全宮弟子,對那抗不從命的,操生殺全權。」 耶律翰聞言微微一怔,繼而笑道:「持我信物,就如我親臨般,沒有人敢不遵號令的。」 說著,從左手無名指上,脫下一枚琥珀色的指環,含笑替桑瓊套在指上,低聲義道:「這是我和沙娜拉的信物,也是阿幾汗宮的權威,名叫『虎斑指環今』,共有兩枚,另一枚由沙娜拉佩用,戒上斑紋相合,應為一幅完整的虎形圖案,並且,虎額上有一個小小『令』字,你持此指環往見沙娜拉,她就會跟你同來了。」 桑瓊拱手稱謝,當即告辭。 耶律翰無限依依地地道:「本該留你盤桓一日,但又怕耽誤了你的行程,只盼你早去早回,勿忘三月之約。」 接著,又把前往祁連阿兒汗宮的途徑方向,詳細說了一遍,然後領著桑瓊重入密林,來尋癲僧。 轉折行約半盞熱茶光景,在一株特別顯得粗大的樹一卜停步,耶律翰側耳傾聽,臉上浮現得意的傲笑。 那大樹除了粗大之外,並無奇異之處,但二人立身樹後,卻好像站在一扇門扉後面,對前面的景物半點也看不見,偏偏又聽得見一陣陣奔跑疾行的腳步聲。 耶律翰笑道:「兩個陰山妖女不愧三眼魔母門下,跑了許久,竟還沒有跑累,你來看看陣法中的奇景吧!」 語落,舉手向樹身輕輕一拍,「嚓」地一聲,樹身立現一洞,高低大小,就和一扇啟開的窗口一般。 桑瓊凝目從樹洞中望出去,黝黑陰暗的密林,入目競清晰可辨,只見陰雪珠和陰美珠二女,就像兩雙沒頭蒼蠅般在林中穿梭奔跑,你來我往,卻始終無法奔出十五支以外,有時眼看已到十五支邊緣,又莫名其妙轉了回來。 二女嬌喘咻咻,粉臉上紅撲撲地全是汗珠,看樣了,早就疲憊不堪了,可是,卻不肯停下來休息片刻。 耶律翰笑道:「今日便宜了這兩個丫頭,若依往口規矩,還有得她們的活罪好好受哩!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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