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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四二


  正被鐵小薇逼得連連後退的那一個,眼看自己的同伴相繼畢命,心膽俱寒之下,虛幌一招已騰身飛射而起,鐵小薇嬌叱一聲道:「賊於納命來……」

  話聲與冷芒同出,頭顱共鮮血齊飛中,最後子也告了賬。

  花貞貞沉聲道:「大妹子,小薇到山澗中,掃除積雪上血跡。」

  鐵小薇嬌笑一聲:「得令!」

  「是……」

  花貞貞解開那個被她點倒的勁裝漢子的穴道道:「告訴我實話,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。」

  那勁裝漢子道:「先告訴我,你是誰?」

  「花貞貞。」

  「哦!你就是鐵羽的新夫人。」

  花貞貞道:「怎麼樣?」

  那勁裝漢於道:「如果反正都是—屍萬段,並沒什麼分別。」

  這位仁兄,顯然是打算豁出去了之下,一時接不上話來。

  那勁裝漢子道:「鐵夫人,你我之間,無怨無仇,為,麼非要殺我不可呢?」

  花貞貞冷笑道:「因為你們都該死!」

  那勁裝漢子道:「也許我們都該死,但如果你留下我命,你決不會吃虧。」

  「是嗎?」

  「唔……如果我的猜想不錯們這四個的任務有關。」

  花貞貞心中一動道:「你們的任務是什麼?」

  那勁裝漢子笑道:「鐵夫人,在下的話,已經說得夠明顯了!」

  「我沒工夫跟你猜啞謎。」

  「好!在下可以打開天窗說亮話證不殺我,也不傷害我才行。」

  但鐵夫人必須先行保「我可以保證,但我也要保留,那就是:如果你說的話份量不夠時,我會收回我的保證。」

  「這一點,我有絕對自信,方才,我也說過了,你決不會吃虧。」

  「好!說吧!」

  那勁裝漢於苦笑道:花貞貞正容道:「好」

  花貞貞點點頭道:「那信鴿來自開封」

  「晤……」

  那勁裝漢於含笑道:「由於風雪太大,信鴿可能在中途發生意外,也可能會被人半途截下,所以,郭護法放出的信鵲,一共是三隻,而且是每隔一個時辰分批放出……」

  「高明!高明……」鐵夫人等此行,就是為了營救令郎?』「不錯。」

  「鐵夫人知道令郎的所在嗎?」

  花貞貞苦笑道:「本來我是不知道的,想是找對人了。」

  那勁裝漢於也是苦笑道:「其實,我也說不出正確的地點……」

  花貞貞臉色一沉道:「你敢胡說!」

  那勁裝漢於忙道:「鐵夫人請沉住氣,為了報答鐵的不殺之思,我將盡可能提供可靠的線索。」

  「好!快說。」

  「據在下所知,郭護法因不能適時獲得上級的指示可能會親自將令郎護送到總壇來。」

  「那麼,你們四個是……?」

  「我們四個是奉命迎上前來,加以接應的,可能還有第二批,第三批的人。」

  花貞貞沉思著道:「你這些話,都是實情?』那勁裝漢子道:「句句真實。」

  緊接著,他又苦笑道:「如果夫人不信,在下可以暫時追隨鐵夫人左右,一同追上去,反正我也不能再回公道會了。」

  花貞貞深恐留他下來會對上官瑤的母親有不利的影響,因而向上官瑤問道:「大妹子,你說呢?」

  上官瑤點點頭道:「讓他留下來吧!」

  一頓話鋒,又向那勁裝漢子問道:「李忠,嗓音嗎?」

  方才,上官瑤向那個已被她殺死的勁裝漢子面前顯示本來面目時,這位元李忠由於被制住穴道,正處於昏迷狀態中,所以根本不知道方才的那一段經過。

  這時,上官瑤一口叫出他的姓名後,才囁嚅地問道:「你……你是…..使得他不由地一愣「小姐?」

  「不錯。」

  上官瑤道:「公道會必然會胎死腹中,所以,你能有這個改過自新的機會,希望你能好好把握,好自為之。」

  李忠連連點首道:「多謝小姐栽培!屬下一定改過自新,重新做人。」

  「好!前頭帶路。」

  上官瑤向花貞貞道:「大嫂,咱們走吧……」

  沉沉夜色中,四騎人馬重行冒雪踏上徑途,雖然還是那四匹長程健馬,但馬上原主人卻已換掉了三個。

  走沒多久,鐵小薇忽然嬌喝一聲:「停!」

  也不等別人發問,又馬鞭一指,嬌聲說道:「阿姨你瞧!」路旁羽毛尖端絡記號。

  株大樹的樹幹上,有人刻上一枝羽毛形的記號,卻指向左邊的一條小徑上,這就是鐵羽留下的聯繫。

  花貞貞目光遙注那小徑的方向,沉思著道:「莫非已發現了線索?」

  就這說話之間,一聲尖銳的兒啼,劃空傳來,這就是鐵紹裘那娃兒,被解除黑甜穴後,所發出的那一聲悲啼,靜夜中聽來,更是格外的刺耳。

  但對花貞貞和鐵小薇二人來說太美妙了。

  鐵小薇驚喜得幾乎跳了起來道聲……」

  「阿姨,那是弟弟的啼哭聲。」

  花貞貞方才以為她自己思兒心切,發生錯覺,但經鐵小薇這一嚷,再證以鐵羽所留下的暗號的方向,證明決不會錯了,於是,才在無比激動之下,嬌喝一聲:「咱們走……」

  掉轉馬頭,領先朝小徑上疾馳而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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