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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五


  總護法搖手道:「丫頭,你不可壞我的大事。」

  上官瑤一挫銀牙道:「宰了小的,老的自然會找上來又何必那麼費事……」

  總護法道:「如果宰了小的,老的不來呢?」

  上官瑤皺著眉毛,沒接腔。

  「Y頭,附耳過來……」

  總護法輕輕攬住她的纖腰,貼著她的耳朵子後,才笑問道:「明白了吧?」

  上官瑤道:「好!我勉力去做。」

  「這才乖……」

  這位總護法算是得寸進尺,一見攬住上官瑤的纖腰未被拒絕,竟然猿臂一緊,接著她向她的香腮上吻去。

  上官瑤這才心頭一驚,奮力撐拒,道:「不可以……」

  「怎麼不可以……我雖然年紀大一點,卻比年輕小夥子更懂得憐香惜玉……」

  「你忘了,你是我父親。」

  「你也知道,你不是我親生女兒。」

  「但我們畢竟是父女的名義呀……」

  「我不管,現在,我只知道,我是男人你是女人。

  說著,他已托著她的嬌軀,向床上一扔。

  本來是奮力掙扎著的上官瑤,此刻竟然安靜下來了,原來她已被點了穴道。

  穴道雖已被制,但未被點啞穴,她的口仍能說話,只見她俏臉鐵青,厲聲叱道:「上官仲,再不放開我,我要叫了。」

  上官仲邪笑道:「叫吧……」

  「嘶」地一聲,體來。

  上官瑤衣衫盡裂,現出羊脂白玉般的胴體。

  上官瑤驚呼一聲,人也急得昏了過去。

  上官仲兩眼盯著那美妙的胴體,咽下一口口水,邪笑道:「真該死,這丫頭已像是一隻熟透的水蜜桃,我平常怎麼沒注意到……」

  他一面說,一面已開始寬衣解帶。

  就當這緊要關頭,門外適時傳來一聲冷笑不高,但聽在上官仲耳中,卻使得他身軀一顫寬衣解帶的雙手,也一下於為之僵住了。

  他靜靜地等待著,半晌,才聽到一個冰冷的女人語聲道:「你出來!」

  像一個待決之囚,轉聽法曹的宣判一樣,上官仲恭應一聲,立即三步並作兩步地,匆匆走出室外去子。

  沉沉夜色中,峽谷中出現兩道幽靈似的人影。

  左邊一個,是總護法上官仲,右邊一個是女的,身著紫色勁裝,外套紫色披風,紫巾包頭,連大半個面孔都被包住,雪光反映下,只能看到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和一個挺直的鼻粱。

  不過,僅僅是這一點,已經足以證明,這個女的一定很有幾分姿色。

  兩個人默默地漫步著,對那漫天風雪,似乎視若無睹。

  半響過後,那女的才冷哼一聲,道:「你……幹得好。」上官仲苦笑道:「媚娘,事情已經過去了,你就不能原嗎?」

  「哼!過去了,你說得多輕鬆!誰敢保證你以後不再犯「我可以對天發誓……

  」我不愛聽!」

  「你是要我向你下跪?」

  」不稀罕……」

  」那……」

  那女的一個字一個字,沉聲說道:「上官仲,我鄭重警告你,今後,你如果膽敢再犯,我會跟你沒休設完!」

  上官仲涎臉笑道:「請放心,男子漢,大丈夫,說不再犯,就不再犯。」

  那女的冷笑道:「再犯也無妨,但我不能不事先提醒你,當年,我能救你一命,現在,我也有力量毀掉你!」

  那浯聲好冷!冷得比他們周遭的狂風大雪,更令人難受。

  上官仲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,連連點首苦笑道:「是是,我知道。」

  「知道就好,明天的任務,我另外派人去主持。」

  「派誰?」

  「不用你管!」

  「好!我樂得清閒……」

  當晚,趙鳳凰接到會主命令,叫「他」率同十二個金星武士,于黎明時分出發,目的地是距王屋山百多裡外的析城山。

  這個行動命令,可使得「他」心中吃了一驚,因為城山是逍遙官的根據地。此刻,「他」奉命進軍析城山道說,公道會要對逍遙宮採取行動不成?

  逍遙宮和「他」那錯綜複雜的關係,是恩是怨,頗難分辨,但人不能忘本。

  「他」,畢竟是逍遙宮間接凋教出來的人,何況,「他」

  與已故的逍遙太子公冶煌雖無父女感情,卻有著事實上的血緣關係。

  同時,在最近這三年中,「他」也曾去過逍遙宮,逍遙宮的上上下下,都很親切的接待過「他」。

  目前,逍遙宮可能就要遭到劫難了,「他」能無動於衷嗎!

  最使「他」感到尷尬的是,在這次可能造成逍遙宮的劫難行動中,「他」還是幫兇。

  儘管「他」還存著萬一的希望,希望這一行動的目標不是逍遙宮,但「他」卻不能不作最壞的打算。

  於是,「他」當機立斷,借著如廁的機會.將這重要的消息留在門柱中,希望劉洪能立即採取應變的措施。

  晨光傲曦中,十三騎人馬風弛電掣地沖出接天峰的峽谷,這就是公道會的金星武士隊。

  馬是黃驃駿馬,人是幹中選一的一時俊彥,一律的白色勁裝,白色披風,白色斗篷,胸前佩著閃閃發亮的金星,一個個英氣勃勃,壯觀之至。

  金星武士隊的後面,是十騎純白健馬,前後各為四個青衫文士,當中是兩個女的。

  兩個女的中,一個是全身虹得火辣辣的上官瑤,一個卻是全身雪白,也戴著白色面紗看不清她的面目,當然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。

  不過,由這前呼後擁的情形判斷,白衣女人當然是這一行人中的首領。

  八個青衫文土中,只有最前面的陳於健曾經出面跟鐵羽在開封打過交道。

  陳子健自稱是護法,那麼,其餘七個地位,也就不難想見了。

  上官瑤雖然還是昨宵一樣的打扮,但神情方面,卻與昨宵判若兩人,昨宵,她是一個情竇初開,根本不識愁滋味的少女。

  她那雙靈活的大眼睛,曾經很放肆地,在「黃坤」的周身上下滴溜溜直轉過。

  但此刻,她那無邪的俏臉上失去了笑容,那靈活的大眼睛,不但略顯呆滯,也籠上一層淡談輕愁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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