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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七八


  「你出言辱及至尊,當心舌頭!」

  「設若果如使者你适才所說,我倆動手必死的活,人頭尚且難保,舌頭又有什麼重要,仍請使者答我所疑。」

  「至尊門下,無不仁厚忠誠!」

  「果然如此,使者,你怎敢大言要殺我倆?」

  「我曾警告你們,另有不死之途。」

  「使者,我倆至今未曾踏進雙井寺一步,對否?」

  「不錯!」

  「我倆並不諱言,曾有圖謀古家姑娘所懷『羅漢錢』令之心,所為,卻非不善,僅供自保而已。

  雖生此心,直到如今卻未有行動,今與使者途遇,設若使者在我二人強索羅漢錢令之時出面,我倆雖死無恨,如今加罪,豈非『莫須有』了?」

  「你倒能言善辯,太真觀中,淫亂之事,你又待怎講?」

  「此事元女更不虛言,但使者怎能不教而誅?」

  執行使者並未作答,玄女卻接口說道:「對啦,使者似應無所不知,太真現中雖然另有天地,卻盡是些自投之人,這般人,為惡江湖,無所不為,今有太真觀中規矩所拘,彼等不敢妄行匪為,沒若我倆不幸死去,使者,後患無窮何人負責?」

  執行使者笑了,聲如銀鈴,巳無适才那種令人森然的感覺。

  「你們的話說完了嗎?」

  「完了。」

  「很好,話有條理,令人心服,聽你們這番言語,我當罷手不問才是了?」

  玄女元女兩名道姑,皆未答話。

  「太真現中,另有天地,莫非就憑你們三言五語,這髒天垢地,我就任其生生不已了嗎?」

  道姑們仍未開口,執行使者突地沉聲說道:「你倆巧言無用,除非誠心改悔過往之非,果真已悟迷途,本使者網開一面,今宵點爾一處重穴,三個月內不礙搏戰,不失本身功力。

  然後火速歸去,在三月期限以前,焚毀太真觀,串領彼等來此雙井古刹,夜三更我自會前來發落……」

  雙女适才不惜卑恭陳辭,所為只是脫身而已,她倆並非心懼搏鬥,因無必勝之券,不願樹此強敵。

  如今聽聞執行使者之言,已無他途,玄女不由立即接口說道:「使者,你不認為閣下所說種種,似乎忒熬欺人了些?」

  「願否任憑爾等。」

  「設能免去點傷我倆重穴一節,或有商量。」

  「你等若是誠心改悔,何懼之有?」

  「巴山雙女,非沒沒之流,束手任人宰割之事,難以遵命!」

  「時僅三月,爾等若不背信食言,至期我當代爾解開所封穴道就是。」

  「知人知面,礙難應諾。」

  「哼哼,我早知道爾等心意,既然不願承喏,爾等就撤劍一搏好了。」

  元女眉頭一蹙,故意悄聲說道:「使者,難道別無他途?」

  「沒有。」

  「可能容許我倆商量一下?」

  「想逃不易,真須汁謀而定,自當任便。」

  執行使者「任便」二字出口,不聳肩,不頓足,若輕風吹送浮雲般,冉冉飄出了一丈,以示不聞她倆言語之意。

  巴山雙女魔心頭一凜,對方輕功造詣,勝過自己認為獨步天下的「魅影輕功」多多,看來不經血搏,逃已無望。

  她倆隨即低聲計謀道:「事巳至此,咱們拼?」

  玄女搖頭不答,半晌之後,方始說道:「此人自稱執行使者,真假難……」

  「這不會假,他有『羅漢錢』令。」

  「你別忘了,古家丫頭還有此令呢!」

  「但是此人這身衣著、功力和所戴的金色……」

  「這些皆可作假。」

  「耶你的意思是?……」

  「搏戰難免,但我先給他個難題作。」

  「有何益處。」

  「至少釁端咎不在我。」

  「何時動手。」

  「對答之間,你要留心,」元女點頭示意,隨即雙雙步向三丈開外的執行使者而去。

  「你們商量好了。」

  「好了,願照使者所囑辦理。」

  玄女此言,出乎「死神」意外,他用懷疑的語調說道:「當真?」

  「自然,不過使者卻須答應我倆一件事情。」

  「說吧,」玄女看了元女一眼,元女自然理會,已在暗中準備,玄女方始緩緩說道:「請恕玄女大膽直言,我倆對閣下這『執行使者』的真假,有些疑惑,複因心慕『武林至尊』德格,今願束手拜叩至尊金面之前,自領訓罰,使者意下如何。」

  她倆本定,所請必不獲准,則可以言相罰,誣指使者不真,而後動手。

  詎料執行使者聞言一笑說道:「很好,至尊正在雙井寺中,發落『狂僧』、『鬼道』,你們可以直叩山門而進,只要說明心意,至尊自會召見,我在寺外相候,去吧!」

  這卻大出雙女魔的意外,聞言竟然木愣在當場。

  此時,一聲厲淒慘號,自寺中傳出,隨即聽到一聲清朗的長笑——

  ◇第七十章狂僧鬼道

  時當玄、元二女在寺外與那沁兒相避的刹那。

  雙井寺中,小小靜室的院落內,又來強敵。

  兩條龐大的人影,電掣般挾著疾厲風勢投落當場。

  那是一個貌相兇悍的高大和尚,和一個面色蒼煞周身浮腫的蓬發道人。

  他們縱落之後,目光臀向長廊之上,凶眉揚起。

  蓬發道人鬼哭一聲,首先說道:「怪事!」

  兇悍和尚冷哼一聲接口說道:「功力不敵,叫人家宰啦,這有什麼好奇怪的?」

  「和尚你總改不了這毛包脾氣,九婆子差來的三塊料,在咱們眼裡固然不算什麼,但在武林之中,卻也夠狠的了!」

  「得啦吧,老道,像他們這個樣的,隨便哪裡也可以抓一把揀揀,多得很。」

  蓬發道人再次鬼哭一聲,尖澀地說道:「你真難得,吃得飽睡得著,遇事不經大腦,臭和尚你再細心看看!」

  「看個屁,死啦就是死啦,有什麼好看的?」

  「賊禿,你惹我生氣,」

  「雜毛,你不賺氣性太大了一些?」

  「臭和尚你睜大了眼,數數這一排坐著的死人是幾個?」

  「數個屁,就算我的眼珠子只有黃豆那麼大,也看得見這是四個!」

  「對羅,九婆子只差來三塊刀把子.現在卻又怎地多了一塊……」

  兇悍的和尚一笑說道:「怎麼?你想問問她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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