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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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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聽說過世上有種辟毒辟邪的寶珠,能夠保持屍身不腐。 他眼珠轉了轉,忽又冷笑道:「說不定這就是你們要運的贓物,用死人來運贓,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花樣。」 王風道:「你是不是想帶回去查案?」 官差寒著臉道:「這是公事,當然要公事公辦。」 王風冷冷道:「只可惜死人厲鬼不分什麼公事私事的,他若要對你怎麼樣,我可不負責。」 官差遲疑著,眼睛裡交熾著貪婪和恐懼。 他終於還是伸出了手。 王風還是冷冷的站在旁邊著,連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,可是官差的手剛伸進棺材,就發出一聲慘呼。 官差的手竟已變成了死黑色,在燈光下看來更是說不出的詭秘恐怖。 兩個戴著紅纓帽的捕快臉色已變了,他自己更害怕,眼睛死魚般盯著自己的手,忽然暈了過去。 捕快們一步步向後退,看樣子好像想溜。 王風卻已擋住了門,沉吟著道:「要走也得釘上棺材再走。」 兩個人的手一直不停的發抖,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的手,好像生怕自己的雙手忽然變成死黑色。 可是他們總算還是將棺蓋釘了上去,拉起那官差就走。 官差還在半暈半醒中,嘴裡不停的喃喃自語,就像是中了魔,又像是在做惡夢。 王風淡淡道:「你們最好趕快帶他找個大夫——」 血奴忽然道:「大夫沒有用,不管什麼樣的大夫都沒有用。」她的眼睛裡也在發著光,顯得又害怕、又興奮:「這種事一定要找宋媽媽。」 捕快立刻問:「宋媽媽在哪裡?」 他們顯然還聽過這女人是個巫婆。 血奴跳起來,道:「她就住在隔壁的屋子裡,我帶你們去。」 壁上的魔畫已被白粉掩去了一半,神秘漫長的黑夜還沒有過去。 王風面對著這片牆壁,彷彿想看穿它,看到隔壁屋裡。 那種吃了之後就可以跟西方諸魔溝通的魔餅,是不是就在那屋裡煉成的? 壁上忽然失去的第十三隻血奴,是不是就躲在那屋裡? 王風又拿起粉刷,開始刷牆 他決心要在今晚上將這面牆粉刷一新。 他實在不願再看這幅魔畫上的怪鳥和妖魔,但他卻又很想再見到血鸚鵡。 因為還有兩個願望,兩個秘密的願望,他相信血鸚鵡一定會替他來完成的。 血奴很快就回來了,王風卻過了很久才看到她。 「你那位宋媽媽已經用法術治好了那幾位官差大人的病?」 「沒有。」 「她的法術不靈?」 「她的人不在。」血奴皺著眉:「平常這時候她本來都在屋裡的。」 「為什麼?」 「因為這是她拜祭的時候。」 「拜祭魔王?」 「九天十地間的諸神諸魔她都拜。」 「她用什麼來祭祀?」王風的聲音裡帶著譏諷:「用她的月經,她是不是還有月經?」 血奴沒有開口,牆壁裡卻又「格格」的響了起來,很像是魔梟的冷笑。 魔梟不會躲在牆壁,牆壁本身也不會笑。 王風盯著血奴道:「宋媽媽的確不在?」 血奴點點頭。 王風道:「你剛才是已進去找過,還是只在外面敲了敲門?」 血奴道:「她不在的時候,沒有人敢進去,如果她在,我敲門的聲音她一定聽得到。」她又強調:「她耳朵靈得像隻貓。」 王風卻不注意這一點,只問:「她不在的時候,為什麼沒有人敢進去。」 血奴道:「因為進去過的人都發了病。」 漆黑的門上雕刻著奇怪的花紋,象徵著某種說不出的不祥與邪惡。 門關得很緊,用力推不開。 王風還在推。 用手推不開,他就用腳。 小樓上沒有別的人,血奴已經睡著,王風點穴的手法一向很巧妙,尤其是點女人的睡穴。 睡在他身旁的女孩太噦嗦,他常用這法子。他一腳踢開這扇漆黑的門。屋子裡也同樣是一片漆黑。 一種絕不是人類任何言語文字所能形容的臭氣,臭得妖異,臭得可怕。 王風幾乎已忍不住要退出去。 就在這時,門忽然「砰」的在他身後關起,他反身去拉門,拉不開。 屋子裡又響起了種魔梟的笑聲,忽然在左,忽然在右。 王風連方向都抓不住。 他沒有嘔吐,恐懼已使他將那種無法忍受的惡臭都忘了。 笑聲在飛旋。 他眼前什麼都看不見,只覺得有陣陰森森的冷風吹了過來。 忽然間,他已被一個人緊緊抓住。 一個赤裸的人,赤裸的女人。 他一伸手,就按在她的乳房上,她的奶頭發硬,乳房卻已乾癟。 她全身都已鬆軟乾癟,卻發出種令人無法相信的淫蕩笑聲。 「你要抓我,現在反而被我抓住了。」她猛力拉他的褲腰:「你要我死,我也要你死。」 王風全身戰抖,整個人都已虛脫,甚至連推都不敢去推她,只覺得有只冰冷潮濕的舌頭,在毒蛇般舔著他的臉。 他想吐,連吐都吐不出。 她已騎在他身上,想讓他進去。 「我要你死,我要——」 王風突然用盡全身力氣,拿出紅石擲在她身上,她立刻呻吟一聲,王風已提起膝蓋,猛撞了她雙腿之間。 她的人飛了出去,撞在牆壁上,一聲震動過後,屋子裡忽然變得死寂如墳墓。 王風還躺在地上,不停的喘息。 門忽又開了,一道燈光照進來,照亮了這邪惡的屋子。 燈光後面,是一張蒼白而美麗的臉。 是血奴,她睡得並不久。 王風掙扎著坐起來,才發現身上的血污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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