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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八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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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憐花笑道:「你難道沒有聽說過,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?像我這樣的壞人,一時間怎會死得了。」 朱七七拼命掙扎,怎奈脈門被扣,身子漸漸發軟。 只覺王憐花的嘴,竟在她手上親了又親,一面笑道:「好美的手,真是又白又嫩……」 朱七七怒喝一聲,道:「惡賊,我……我……」 突然一頭撞向車壁,立刻暈了過去。 沈浪、熊貓兒,一路飛掠。 突聽道旁暗林中傳出一聲淒慘的馬嘶。 兩人對望一眼,立刻轉身飛掠而去,只見范汾陽站在那裏不住喘息,他身旁卻倒臥著一匹死馬。 沈浪失聲道:「范兄,這是怎麼回事?」 范汾陽連連跺足,道:「糟了!糟了!」 熊貓兒著急道:「什麼事糟了,你倒是快說呀。」 范汾陽道:「你們可瞧見朱七七了?」 熊貓兒大驚道:「她不是跟著你的麼?」 范汾陽再不答話,轉身就走。 熊貓兒、沈浪對望一眼,都已猜出大事又不好了,兩人一齊放足跟去。熊貓兒不住問道:「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七七究竟到哪裏去了?」 但范汾陽卻是一言不發,放足急奔。 沈浪、熊貓兒也只得在後面跟著。 三個人俱是面色沉重,身形俱都有如兔起鶻落。夜色深深,星光淡淡,城郊的道路上,全無人影。 忽然間,只見一輛馬車倒在路旁,卻沒有拉車的馬。 范汾陽一步竄了過去,拉開車門。 車廂中空空的,哪裏有人。 熊貓兒動容道:「這可是他乘的馬車?」 范汾陽一步竄了過去,拉開車門。 熊貓兒道:「但……但她怎的不見了。」 范汾陽慘然長嘆一聲,道:「我對不起她爹爹,對不起她三姐,也……也對不起你們。」 熊貓兒跌足道:「果然出毛病了,這……」 突聽沈浪道:「你瞧這是什麼?」 車座上,有塊石頭,壓著張紙條。 熊貓兒一把搶過來,只見紙條上寫著:「沈浪沈浪,白忙一場,佳人已去,眼青面黃。沈浪沈浪,到處逞強,遇著王某,心碎神傷。」 熊貓兒大喝一聲,道:「氣死我也,又是王憐花。」 范汾陽切齒道:「好惡賊,果然好手段,不想連我都上了他的當。」 熊貓兒厲聲道:「咱們追。」 沈浪嘆道:「他拋下車廂,乘馬而行,為的便是不留痕跡,也不必沿路而行。此人狡計多端,巢穴千百,卻教我等追向哪裏?」 熊貓兒怒道:「如此說來,難道咱們就算了不成?」 沈浪淡淡道:「你等我想一想,說不定可以想出主意。」 伸手撫摸著車廂,久久不再言語。 *** 朱七七醒來時,只覺頭上冰冰的,冷得徹骨。 她立刻完全清醒,伸手一摸,頭上原來枕著個雪袋。她一把拋開,便要奪身跳起來。 但是她上身剛起來,立刻又只得躺下。 她竟是赤裸裸睡在棉被裏,全身上下,沒有一寸衣裳。 而王憐花那雙邪惡的眼,正在那裏含笑瞧著她。 朱七七只得躺在床上,擁緊棉被,口中大罵道:「惡賊,惡鬼,惡狗……」 王憐花笑嘻嘻道:「你若吃狗肉,我就讓你吃如何?」 朱七七嘶聲道:「惡賊,還我的……我的衣服來。」 王憐花大笑道:「有人告訴我,對付女人最好的法子,就是脫光她的衣服……哈哈,這法子果然再妙也不過。」 朱七七紅著臉,切齒道:「總有一天……」 王憐花笑道:「總有一天,你要抽我的筋,剝我的皮,是麼……哈哈,這種話我也聽得多了,我也想嚐嚐被人抽筋剝皮的滋味,只可惜那一天卻遲遲不來。」 朱七七道:「你……你……」 突然翻過身子,伏在枕上,放聲大哭起來。 她既不能打他,也打不過他,罵他,他更全不在乎——她除了放聲痛哭一場,還能做什麼? 她一面痛哭,一面捶著床。 王憐花笑嘻嘻地瞧著她,悠然道:「手莫要抬得太高,不然春光就被我瞧見了。」 朱七七果然聯手都不敢動了,將棉被裹得更緊。 王憐花長嘆一聲,道:「可憐的孩子,何必呢?」 朱七七嘶聲道:「你若是憐憫我,就殺了我吧。」 王憐花道:「我怎捨得殺你,我對你這麼好……」 朱七七大呼道:「噢,天呀,你對我好。」 王憐花笑道:「你仔細想想,我從開始認識你那天到現在,有哪點對你不好?你想打我,殺我,我卻只想輕輕地摸摸你。」 朱七七痛哭道:「天呀,天呀,你為什麼要生這惡賊出來折磨我……我……」 王憐花笑道:「對了,我命中就是你的魔星,你想逃也逃不了,你想反抗也反抗不了。這是天命,任何人都沒有法子。」 他笑著站起來,笑著走向床邊。 朱七七一骨碌翻身坐起來,用棉被緊裹住身子,縮到床角。瞧見王憐花那雙眼睛,她怕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。 她顫聲道:「你……你想做什麼?」 王憐花嘻嘻笑道:「你明明知道,何必問我?」 他走得雖慢,卻未停下。 朱七七嘶聲大呼道:「你站住。」 王憐花道:「你若是想叫我站住,你只有起來抱住我,除此之外,只怕世上再也沒有人能有法子叫我站住了。」 ***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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