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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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▼第一〇章 妙手復嬌容 歐陽喜忽聽門裏的王憐花發出了驚呼之聲,不由得說道:「王兄素來鎮靜,此刻居然驚呼出聲,莫非……」 熊貓兒截口笑道:「莫非怎地?王憐花正在出手解救那兩位姑娘,沈兄還會對他怎的不成,何況他兩人初次相識,非但素無仇隙,而且還顯有惺惺相惜之意……嘿嘿,只怕你是一心想要進去瞧瞧,才故意找個藉口吧。」 歐陽喜失笑道:「好貧嘴的貓兒,你難道不覺得那驚呼奇怪麼?」 熊貓兒笑道:「那只怕是他兩人被那兩位姑娘的美豔所驚,忍不住叫了出來,尤其王憐花這色魔,此刻只怕連骨頭都酥了。」 歐陽喜搖頭笑道:「這豔福也只他倆人分享了,你乾急又有什麼用呢?」 門關得很緊,除了較大的響動、失聲的驚呼外,沈浪與王憐花說話的聲音,門外並無所聞。 歐陽喜探首窗外,日色已漸漸升高,他又忍不住要著急了,不住搔耳頓足,自言自語,喃喃道:「他兩人怎的還不出來,莫非……莫非出了事麼……」 沈浪方自解開白飛飛第一粒衣紐,白飛飛已將眼睛緊緊閉了起來,手腳也起了一陣陣輕微的顫抖。 她面容雖已被弄得醜怪異常,但在眼簾合起前,眼波中所流露的那種嬌羞之色,卻委實令人動心。 這種柔弱少女的嬌羞,正是朱七七所沒有的。 此刻她雖已合起眼簾,沈浪似乎還是不敢接觸她的眼睛,輕巧地脫去了衣衫,連指尖都未接觸到她身子。 白飛飛長衫下竟無內衣。 忽然之間,白飛飛那瑩白如玉,柔軟如天鵝,玲瓏如鴿子的嬌軀,已展露在沈浪的眼前。 她的胴體並無那種引人瘋狂的熱力,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,惹人憐愛的嬌弱,那是一種純情少女所獨有的風韻,動人情處,難描難敘。 沈浪要想不瞧已來不及了,這一眼瞧下,便再也忍不住有些痴迷,一時之間,目光竟忘了移開。 他雖是英雄,但畢竟也是個男人。 朱七七聽得沈浪要脫下白飛飛的衣衫,眼睛便狠狠地盯著他,此刻瞧見他如此神情,目光中便也忍不住露出妒恨之色。 她含恨自語:「沈浪呀沈浪,原來你也是個好色之徒!我如此對你,將別的男人全不瞧在眼裏,但你見到別的女子,卻是如此模樣,我……我又何苦如此對你……」 轉眼一望,王憐花竟也站在角落裏,背向著沈浪與白飛飛,居然連眼角也未偷偷來瞧一眼。 此刻他乾咳一聲,道:「衣衫已脫下來了麼?好,如此便請沈兄將她抱入盆裏,用小弟方才新裁的紗布,將她從頭到腳,仔細洗滌兩遍……先用左邊盆中之水,洗完了,再換右面的一盆,千萬弄錯不得。」 沈浪回過頭來,著急道:「但……但兄台你為何不動手?」 王憐花也不回頭,只是微微笑道:「姑娘們的處子之身,是何等尊貴,此番雖因事急從權,不得不如此,但能少一人冒瀆於她,還是少一人好,沈兄以為是麼……她既已是沈兄的人了,便只得請沈兄一人偏勞到底了。」 沈浪著急道:「她……她既是小弟的人了……此話怎講?」 王憐花哈哈一笑,避不作答,卻道:「水中藥力已將消散,沈兄還不動手?」 沈浪怔了半晌,只得長嘆一聲,抱起白飛飛的身子放入水中,又自盆邊取起了那一塊新裁白紗。 王憐花背著雙手,緩緩地又道:「這兩位姑娘,想必俱是天香國色,沈兄今日,當真可謂豔福不淺。」 沈浪面上忍不住微現怒容,沉聲道:「兄台如此說話,卻將小弟當成了何等人物?」 王憐花道:「小弟只是隨意說笑,兄台切莫動怒,但……」 沈浪道:「但什麼?」 王憐花緩緩道:「這兩位姑娘既是兄台帶來的,此刻她們的清白之軀,又已都落在兄台的眼中,也已都落在兄台的手中,兄台此後對她兩人,總不能薄情太甚,置之不顧。兄台若是稍有俠義之心,便該將她兩人的終身視為自己的責任,萬萬不能再對第三個女子動情了。」 沈浪聽得又驚又怒,但王憐花卻又偏偏說得義正詞嚴,沈浪一時之間,竟不知該如何反駁。 這其中只有朱七七知道王憐花如此作是何用意,只因此刻除了她自己之外,誰也不知道她就是朱七七。 王憐花此刻說來說去,只是要以言詞套住沈浪,等到這兩個女子對沈浪糾纏時,好教沈浪無法脫身,他自有法子令這兩個女子對沈浪糾纏的,何況那時的少女若被男子瞧著了自己的清白之軀,本就只有以身相委,更何況沈浪本就是最易令少女歡喜的那種類型人物。 沈浪被她們糾纏住了,自然無法再對別的女子動情,王憐花所說的那「第三個女子」,自然也就是指的朱七七。 王憐花這一著棋下得端的不差,怎奈智者千慮,總有一失,他算來算去,卻再也算不出這兩個女子中竟有一人是朱七七,他費盡心思想出了這「移花接木」的巧計,怎奈卻反而弄巧成拙。 沈浪不再說話,嘴角居然又泛起了微笑。 王憐花道:「沈兄可是洗好了麼?……好,再請沈兄抹乾她的身子……好,此刻便請沈兄以陽和之掌力,將她『少陰』四側四十六處穴道一一捏打。但沈兄若是怕羞,不妨先為這位姑娘穿起衣服來。」 他話未說完,已有衣服窸窣聲響起,接著,便是一陣手掌輕拍聲,沈浪呼吸漸漸粗重,白飛飛也發出了輕微的喘息,銷魂的呻吟…… 那「少陰」四側,正是女子身上最最敏感之地,若經男子的手掌捏打,那滋味可想而知。 朱七七狠狠瞧著沈浪移動在白飛飛身上的手掌,心裏突然想起了自己那日在地窖中被王憐花手掌拿捏的滋味。 剎那之間,她只覺一陣奇異的暖流,流遍了全身,心頭彷彿也有股火焰燃燒起來,也不知是羞,是惱,還是恨。 白飛飛眼簾閉得更緊,身子顫抖更劇。 王憐花緩緩轉過身,將刀剪在沸醋中煮了煮,面帶微笑,靜靜地瞧著她與沈浪,口中道:「沈兄手掌切切不可停頓……無論見著什麼,都不可停頓,否則若是功虧一簣,那責任小弟可不能擔當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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