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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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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是沒有解藥,但卻有解的方法。」載思說:「要找三個練不同內力,且根基深厚的人,同時用內力將中毒人體內的毒在同一時間逼出,一分差錯都不行。」 「三個不同內力的人?」皇甫問:「三個何種內力?」 「牽機是至寒的藥,必須要用比它更寒的內力,才能將它引出來。」 「聖母峰上的『寒夜冰心功』?」皇甫說。 「是的,也唯有『寒夜冰心功』才能將牽機引出來。」 載思說:「兔絲是至熱的藥,也當然要用比它更熱的內力才行。」 「昔年明教的鎮教神功『純陽神功』?」 「純陽神功已失傳了近百年,最近根本就沒有聽過有誰練過這種神功。」載思的聲音中仿佛有一絲惋惜。 「那麼無梅必須用什麼樣的內力才能將它引出?」皇甫問。 「只要有三十年以上的根基就可以了。」載思說:「無梅只是令人手腳發軟而已,只要內力雄厚就可以將它逼出了。」 天雖已亮了,但卻還是灰濛濛的。 皇甫端起桌上的熱茶,輕輕的吸了一口,等茶緩緩的順喉滑下後,才將視線望向桌前的載思。 這是皇甫的書房,他們將花語人安頓好之後,就直接來到這裡。 「花語人的毒已被人解開了,是誰幫她解了?」皇甫說:「要找一個練有寒夜冰心功的人雖困難,卻還是找得到,內力有三十年以上根基的人,更是滿處都有,只是這明教的純陽神功已失傳了百年,如今是哪一位練有這種傳說中的神功?」 載思突然不開口,他那雙如鷹般的眼睛,忽然露出一種很奇怪的光芒來,他並沒有看皇甫,他將目光落在窗外庭園裡的一朵玖瑰花上。 花瓣上有昨夜的露珠在閃礫,閃礫如載思眼中的光芒。 晨風輕拂,拂過庭園,花瓣上剛凝結出的露珠立即被晨風吹落。 露珠一落,光芒即失。 載思的眼神又恢復了精明的樣子,這時他才又開口,他雖在說話,但頭仍未回,視線仍停留在玖瑰花上。 「純陽神功雖已失傳百年,卻仍有一個人會這種神功。」載思淡淡的說:「她也是近五十年來唯一會這種神功的人。」 「誰?」皇甫說:「這個人是誰?」 「她不但會純陽神功,寒夜冰心功更是一流的。」載思說。 「這麼說他豈非已是江湖中第一流高手了。」 「何止第一流,五十年前能在她手下走過二十招的人已不太多了。」載思微微一笑。 「這個人是誰?」 「仇春雨。」 「仇春雨?」 「昔年魔教的教主夫人仇春雨。」載思說:「小樓一夜聽春雨的仇春雨。」 小樓一夜聽春雨。 這七個字本來只不過是一句詩,一句意境非常美的詩,帶著種欲說還休的淡淡輕愁,帶著美得令人心碎的感情。 白天羽那把劍上就刻有這七個字。 小樓一夜聽春雨。 這七個字還有另外一個含意。 這七個字是說二個人、兩把天下無雙的兵刃。 一個天下無職的神人白小樓,一把天下無雙的神刀。 一個天下無雙的絕色美人仇春雨,一把天下獨一無二的劍「春雨」。 小樓一夜聽春雨。 這七個字也就是「魔教」的代表詞。 魔教。 昔年魔教的聲勢如日正中天時,大家還是很少能見到魔教的教主白小樓,更別說是教主夫人仇春雨了。 魔教是一個外來的組織,他們將勢力插足到中原來,自然會得到中原武林群起而逐的反擊。 然而魔教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,中原武林為了抵制他,死傷已不計其數了。 幸好,藝冠天下的神劍山莊也被驚動了。 神劍無敵的謝三少爺謝曉峰終於在五大門派苦苦哀懇之下,參與了掃蕩魔教的行列。 也只有他的神劍,才能抵擋魔刀和魔劍。 那一戰,雙方決戰於祁連山之頂,那一戰之驚天動地已無法用文筆形容出來了,那一戰之慘烈更是歷年來大小戰浴無法比擬的,那一戰之淒哀連鬼神都會掉眼淚。 那一戰魔教教主終於被逼跌下了祁連山的千丈高峰。 從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,誰也不相信有人還能活著。 所以魔教從此就在中原銷聲匿跡了。 那一戰如果不是「有人」出賣了魔教教主,魔教不會那麼快的就被消滅掉。 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事實。 但是卻極少有只知道這個出賣魔教的人是誰,除了當事人之外。 這個人是誰? 四 庭園花叢間,有只不知名的鳥在那兒飛來飛去,吱吱的叫著,晨陽穿過雲層,穿過窗戶,悄悄的爬上了載思的臉。 晨陽輕柔,柔如春水,載思的目光也柔如春水,他看著皇甫,聲音如晨陽般的說:「魔教雖然被滅了,可是五大門派並不放心,因為魔教的教主夫人和她的女兒卻失蹤了。」載思說:「他們在掃蕩魔宮時,並沒有找到這兩個女人。」 「仇春雨和她的女兒?」皇甫說。 「是的。」載思說:「多年來,大家都幾乎已忘記了魔教會存在過,但據說當年出賣魔教的人至今仍在擔心。」 「擔心什麼。」 「魔教主雖然墜落深崖,可是他們並沒有發現屍骨。」 載思說:「白小樓的武功已臻仙境,而且魔教中有許多玄奇的武功心法,包括起死回生在內,他們擔心那位教主不死,還會捲土重來。」 「當年江湖上流傳著一句話,我曾聽過。」皇甫說,「跟魔教中人對敵時,除非你砍掉他的腦袋,否則千萬不可以為他死了。」 載思點了點頭:「還有教主夫人和她的女兒都末尋獲,多年來,她的女兒如今也已長大成人了,隨時隨地都會回來報仇的。」 皇甫歎了口氣:「江湖恩怨,幾時能休?」 載思凝視著皇甫,又將話題轉回花語人身上。 「花郡主中毒,當今江湖,也只有昔年魔教教主夫人能破解。」 「這麼說,花語人中的毒是仇春雨解的?」 「一定是。」載思說:「也只有她能解。」 「那麼救她回來的人,很有可能也是仇春雨?」 「是的。」載思說:「事情好像是這樣子的。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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