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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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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藏花又說:「其實這個問題,根本不須要我來煩惱,答應南郡王的人是你,又不是我,我操個什麼心,我擔什麼憂?」 她盯著他,忽然笑了起來:「其實我所關心的,所擔心的是你的酬勞。」 「我的酬勞?」任飄伶一愣:「我的什麼酬勞?我的酬勞有什麼好讓你關心的?」 「有,當然有。」藏花說:「我的酬勞是一百兩,如果我們的酬勞是相等的,那麼我們分擔的危險也就相同,如果你比我多,那麼就對不起,有危險,你先承當,有痛苦,你先享受。」 「有歡樂呢?」 「當然也是你先享福呀!」 「你還真有公平心。」 「那是當然的。」藏花笑著說:「我的原則一向是拿多少錢做多少事。」 任飄伶用一種帶有很得意的眼光看著藏花,又用一種很得意的聲音問她:「以你想,我的酬勞是比你多,或者是比你所拿的一百兩還要少?」 「我們是夥伴,生意又是你接洽的,依照江湖慣例,當然是定是你拿得比我多。」藏花說:「我想你一定拿得比我多。」 「為什麼我一定拿得比你多?」 「第一,南郡王不是個小氣鬼,第二,南郡王不但大方,而且要救的人又是他女兒,第三,這件事的危險度很高。」藏花板著手指頭在數:「有以上這三點,所以我才敢斷定你得的酬勞一定比我還要多。」 在此時此情,藏花居然還有心情去計較兩個人的酬勞? 她似乎好像忘了一件事。 忘了被綁架的花語人是她的姊姊,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,雖然同是養女,但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更何況花語人對她還不錯。 她怎麼可以不先管花語人的死活?而先和任飄伶在計較酬勞呢? 這種事除了藏花做得出來,還有誰做得出。 當背後那一劍刺出時,白天羽的心就已涼了,也可以說就已死了。 因為他知道過一劍帶來的,只有死亡。 也唯有死亡,才能解開這一劍。 這一劍無疑已是死亡的一劍了。 這一劍雖然刺得很輕、很慢,但總有刺入肌肉的一刻。 白天羽已感覺到這冰冷的一劍,從他的後背刺入他的心臟。 他也聽到劍刺入肌肉時所發出的聲音。 劍本無情。 它是否能感覺到人的恐懼。 劍已無情。 它是否能聽到人們內心的呐喊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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