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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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▼第十六章 第三者 水已逐漸涼了,花語人卻還是泡在水盆裡,她實在不想起來。 露出水面的雙肩肌肉,嫩得就好像千山峰頂上出產的水蜜桃般,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。 她的左手臂上,有一朵菊花,在水中看來,就宛如是真的。 飄浮在水面上的長髮,隨波蕩漾,就仿佛湖面上的柳枝般,令人忍不住的想去摸它。 她的臉上沒有化妝,雙頰卻紅得仿佛冬天裡的嬌陽,她的睫毛彎而長,眼睛亮而深。 她幾乎是美得毫無暇疵,美得令人不敢去侵犯她,可是她的睫毛處,卻始終帶著一抹無奈。 吃過晚飯後,她只休息大約半個時辰,就吩咐婢女準備水盆和熱水,然後就泡在水盆裡,直到婢女來說載老有事相見,她才懶洋洋的離開水盆。 等她穿好衣服,走人客廳時,載思手上的酒,已是第四杯了。 「不好意思。讓你久等了。」花語人帶著笑說。 「來訪時間不當,該道歉的是我。」 花語人笑笑:「請坐。」 載思一坐好,花語人接著又說:「載老前來是——」 「沒什麼。」載思說:「只是來探望探望,看看你是否還有什麼需要?」 「沒什麼。」花語人說:「王府裡應有盡有,我用都來不及,怎麼會還有需要呢?」 載思打了個哈哈,舉杯又喝了一口,才開口:「花大小姐是否會聽過你娘提起過你小時候的事?」 「娘時常提起過。」 「不知是否能說給我聽?」 「可以,當然可以。」花語人緩緩的說:「我是一歲時,在『問心涯』下的花叢裡被娘撿到的。」 「然後呢?」 「娘說我當時是被一條沾滿血的包巾包著,懷裡還塞著一塊留有血字的布。」 「你可曾看過那塊布?」 「沒有。」花語人說:「娘說那上面沾了太多血腥氣,看了不好。」 「她的顧慮是對的。」載思說:「你是否記得,在你小時候,她會抱著你去看過病,或者……或者找人用針在你身上刺?」 花語人側頭想了想。「沒有。」 「我現在想問你一件事,希望你不要誤會和見怪。」載思說。 「不會。」花語人一笑:「請說。」 「你身上是否有什麼胎記?」載思盯著她:「或是有什麼記號?」 花語人這才松了口氣,她笑了笑:「有。」 「是胎記?」 「不是。」花語人說:「是一朵菊花。」 「菊花。」載思說:「敢問在什麼地方?」 「左手。」花語人說:「左手臂上。」 「左手臂上?」載思又問:「是什麼顏色?」 「黃色的。」 「黃色的菊花?」載思喃喃的說:「一朵黃色的菊花。」 「載老為什麼突然問起這些事呢?」花語人疑惑的問:「難道這些事和『花魁』有關嗎?」 「沒有。」載思說:「花大小姐是否聽過你娘向你提起過你的身世?」 「我娘曾經對我說過,我可能是大富人家的女兒。」花請人說:「可能是為了某種原因,才被人放在『問心涯』下的。」 「關於你的事,她有沒有向別人提起過?」 二 載思到了旁廳,並沒有見到送禮的年輕人。 當方一華去請示時,年輕人就留下禮物和信而離去,載思一人旁廳,只見到一臉惶恐的方玉花,和一箱不太小的盒子,盒子旁放著一封鑲有金邊的信。 找開盒子,看見盒內的東西後,連載思都嚇了一跳。 盒內並不是放著什麼恐怖的人頭或手腳,而是一大盒的珠寶。 滿滿一盒都是珠寶,有大有小,有圓有扁,有方有長,各式各樣的珠寶都有。 載思這一輩子雖然見過不少金財,但同時看見這麼多的珠寶,今天是第一次。 旁廳裡本來是燈火輝煌,可是當盒子一打開,這些輝煌的燈光竟都失去了顏色。 滿盒珠寶發出千百道燦爛的光芒,照得使人的眼睛都睜不開。 載思正想去拿信時突然發現盒內珠寶堆裡有三塊玉牌。 三塊玉牌,三個魔神,一個手執法杖,一個手執智磐,一個手托山蜂。 方玉花也看見了這三塊玉牌,忍不住問:「國老知道三個人是誰?」 載思沒有回答,卻在冷笑。 三塊玉牌映著桌上的燈光,發出翠綠色的光澤,這三塊玉牌居然都是用上好的玉雕成的。 「這是什麼?」 皇甫擎天盯著桌上的玉牌,問載思。 載思看著那個雕有一個手托山峰的玉牌,淡淡的說:「孤峰之王,高不可攀,孤立雲霄的山峰。」 他轉頭看著皇甫擎天,接著又說:「這個手托山峰的人就是布達拉。」 「布達拉?」 「那是藏語。」載思說:「意思是說,孤峰。」 「那個手執法杖的人又叫什麼?」 「多而甲。」載思說:「多而甲的意思,象徵著權法。」 「另外一個手執智磐的呢?」 「蝶兒布。」 「蝶兒布的意思,象徵著智慧?」皇甫說。 「是的。」載思說:「這三個人就是『魔魔』的三大天王。」 「三大天王?」 「是的。」 載思將那封拆開的信遞給皇甫。 鮮紅鑲金邊的信,上面寫著: 南王爺: 欣聞王爺分別二十年之女兒,將重返身邊,在下等不勝歡喜,今特送上珠寶一盒,聊表敬意。 牒兒布、多而甲、布達拉 同賀 皇甫盯著信看,過了良久,才開口問載思:「他們送這盒珠寶來,有沒有別的特別意思?」 「有。」 「是什麼意思?」 「他們送這盒珠寶來,是來買命的。」 「買命?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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