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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二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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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豐道:「大師,晚輩有一言,不知當說不當說,若有得罪,請大師原宥!」 「施主但說無妨。」 「當年如澄大師失去功力,如今……」 如愚笑道:「我師兄功力早複,只是江湖上尚不知曉,施主但請放心就是。」 孫彪、朱豐大喜:「恭賀大師!」 如愚道:「這一幢房屋不知何因未被燒毀,共有六間居室,一間廚房,這附近有幾個村莊,可買米糧,各位自行安排吧。」 吳小東道:「生活瑣事有在下張羅,炊飯嘛不敢擅專,自有二位巾幗操勞。」 三娘笑道:「好,你去買菜來,我和四姑這就下廚,兩位大師的素餐也由我們操辦。」 如澄如愚連忙向侯三娘致謝。 一行人就在集賢莊安頓下來。 飯後,如澄如愚帶大家到後莊繞行,尚有兩幢房屋未被火焚,離眾人所居之處有十多丈遠,房屋後邊是莊中人自耕自食開出的田畝,直延伸到一片林子之前。如愚說很可能有人逃進了樹林,但林子延綿數裡,他二人無法尋找。 在後莊破損的馬廄裡,吳小東找到了一輛運貨的馬車,他說可到城裡買應用之物了,無須再雇車,明天就可套馬進城。 眾人又轉了一圈回來,在如澄房中坐下,三娘四姑又替大家斟了茶水。 如澄道:「好好一個集賢莊,竟被毀成這等模樣,其行為極是殘暴。貧僧以為,金龍會的頭領人物,必是黑道上的大魔頭,對付這等兇殘之徒,小師弟萬不能心慈手軟!」 馮二狗道:「東野老兄從來都是高抬貴手,就連惡頭陀普濟、黑衣女妖彭桂蘭之流,他也只把他們驚走完事。」 如澄道:「小師弟宅心仁厚,這自然是好的,但對凶徒起仁慈之念,卻不能使彼等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。集賢莊向不與江湖黑白兩道結怨,卻依然脫不了一劫!惡人不除,後患無窮,小師弟今後務必除惡務盡!」 東野焜道:「愚師弟受教了,今後還望師兄多多指教才是。」 如澄道:「江湖傳聞,有一使風火刀法的蒙面人,在集賢莊殺了鐵判官翁梓,貧僧推斷此人必是秦玉雄。他與小師弟曾有同門之誼,但他若是與金龍令有淵源,小師弟當如何處置?這也是師伯當年牽掛之事。」 沈志武道:「秦玉雄恃技淩人,攀龍附鳳,已入名利場中而不能自拔。太湖之役有他,足見他已成為金龍會中之頭目。」 吳小東道:「東野兄與秦玉雄已交過手,只不過東野兄蒙著臉他不知道罷了。」 如澄忙問:「誰占了上風?」旋又道:「秦玉雄豈是小師弟的對手,只是囿於舊情,小師弟不傷他罷了,對麼?」 二狗搖頭道:「恕我直言,東野兄能把東嶽三君子驚走,卻被秦玉雄用刀劃破了衣服。」 如澄大驚:「咦,風火刀法真這般厲害?」 如愚一笑:「如澄師兄,你不必擔憂,小師弟必是未曾還手,只是招架躲閃而已;」 如澄問東野焜:「小師弟,是這樣麼?」 東野焜不願撒謊,紅著臉呐呐道:「是的,他總是做了小弟幾年師兄,所以……」 二狗大喜,嚷道:「啊喲我的小祖宗,原來如此,不然我好生著急,對付不了秦玉雄,又怎能對付金龍會呀!』』 東野焜道:「秦師兄施出的風火刀法,前四十九招我見過,後三十二招大約是趙師傅新創的,十分厲害,尤以最後一招威力最大,一氣攻出八刀,變化極其奧妙,我的衣服被劃了兩次,就是第七刀第八刀劃破的。」 如愚道:「以小師弟之能,該不難對付。」 東野焜道:「小弟愚笨,恐難對付。」 馮二狗道:「什麼?你破不了風火刀法?」 吳小東也嚷道:「糟糕糟糕,對付不了秦玉雄,那我們都得做刀下之鬼!」 如澄道:「風火刀法確實不凡,否則鐵判官翁梓是何許人,怎會折在他的手中?」 馮二狗道:「散夥散夥,與其做他秦玉雄刀下之鬼,不如躲開他自己享清福去!」 牛安罵道:「一條狗命,值得這般看重麼?你小子最無出息,連小女子都不如!」 如愚一笑:「阿彌陀佛,各位施主不必憂慮,小師弟礙于趙師傅師生之誼,怎能當眾破解風火刀法?各位就別為難小師弟了吧!」 二狗小東恍然大悟,又追著東野焜問。 侯四姑罵道:「你們兩人給我住嘴,絮絮叨叨像兩個娘們。東野兄弟鬥得過東嶽三君子,莫非秦玉雄的武功比三君子還高明麼?連這麼點道理都不懂,這些年走江湖是怎麼混的?」 如澄道:「女施主說得是,不過貧僧懷疑,小師弟當真是與三君子動手麼?莫非各位認錯了人,三君子實非等閒人物。」 東野焜道:「小弟也不知是不是三君子。」 沈志武道:「不會錯,必是三個老怪物!」遂把與楊忍和東野焜動手的情形說了。 如愚十分驚詫:「阿彌陀佛,三君子乃當世稀有之高手,照這麼說來,確是他們無疑。」 如澄道:「他們不在東嶽清修,卻下山來應劫,此乃天數也!」 談談說說,一天就此過去。 第二天,如澄如愚仍念他們的經,其餘人無事可幹,就習練楊忍傳的青煞刀法。 孫彪、朱豐要避開,卻被二狗叫住。 「你們練你們的,我們練我們的,你看我我看你,學些長處,大家同仇敵愾,不用避嫌!」 孫彪朱豐以刀出名,各有一套刀法,大家相互切磋,練得起勁。 牛安使鐧,請沈志武指點。 東野焜則站在一邊瞧熱鬧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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